早朝过后:
苏寂闲脱下那一身国师长袍、换上了玄色锦袍,安安静静的坐在小院子里、惬意的饮茶。
在她的手边还摆放着不少的信件。
北轩国的国师--苏寂闲、苏家一脉单传、能掐会算远负盛名的北轩国师、呵、可笑。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世人怎知这国师是个女的呢?还是一个高傲自大的人,苏家家主娶妻从来不许纳妾、一脉单传几乎都是男孩、到了苏正这里、生出来的居然是个女孩、为了这国师的虚名与荣誉、竟让这独生女扮作男子、像男子一般的生活、甚至接替了国师之位、苏正你还真是够狠的。
苏寂闲这样想到、思绪越飘越远:苏家之人的天赋一向不错、在苏寂闲这里也是一样的、不仅学会了奇门遁甲、阴阳之术、在成为玄者的道路上、天赋也比其他人高出了许多。
天赋一般的普通人大概一年才可以从术者入门三阶晋级到术师入门七阶。
天赋稍高的人有时候运气好半年可以从术者入门三阶进阶到术师巅峰五阶。
若是像苏寂闲这样的世家、天赋好、运气好、可以直接从术者入门三阶晋级到灵者四阶、为期一个月,怎知这苏寂闲拥有好的天赋却不愿意多加修行、只知道寻欢作乐、难怪从两年前直至今日、还一直停留在了术师的级别、真是浪费了这样好的天赋啊。
不过苏寂闲你这一走、倒也成就了自己啊。
她的确不是苏寂闲、她只是一抹来自异世的亡魂、一个孤魂野鬼而已、只不过是因为一场意外、才到了这里的,不然谁又会冒名顶替这样危险的身份呢?
上有君王时时刻刻的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下有奸臣、不喜欢原主或被原主打压过的官员很有可能抓住你的某个把柄、在朝堂之上弹劾你、也有可能他们会直接买通杀手进行行刺、稍不留神被人发现自己是个女国师、就犯下了欺君之罪、性命难保。
总之、在这宫里实在很难独善其身、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这里、把自己变得强大、有能力去保护别人的时候、自己就是真的可以回来找那些曾经不止一次想让自己死的人报仇。
…………
“国师大人想什么想得如此的痴迷?莫不实在担心自己会死在那月城?”。
未见气人先闻其声。
这句话成功的换回了苏寂闲的意识,她的双眸里透露着丝丝的警惕、有人来了……
苏寂闲的嘴角噙着一抹嘲讽似的笑容:“表兄怎会有时间到此、你到此处、莫不是特意来告诉本国师这些的吧?”。
能够这样和苏寂闲说话、并且讽刺她的也只有她哪个自喻清高的表兄--苏澈。
记忆里的苏澈长相偏为阴柔美、天赋较好、虽才是十五岁的年纪、却已经是灵者中阶入门八阶、苏寂闲和他的关系也很是一般、只是和她那妹妹…………
苏寂闲没有起身来迎接这位表兄、反而和先前一样安安静静的坐着椅上、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依旧没有变化。
“表弟好口才”他走到苏寂闲的身旁一并坐下了:“今晚、万歌斋叙旧、我妹妹想要和你见上一面、”。
“表兄和表妹请本国师叙旧、这又是何意啊?”苏寂闲冷冷的出声。
本国师、本国师、一个一个本国师还真是够狂妄的,总有一天我苏澈一定会超越你苏寂闲的、装、装、你就继续装吧。
虽然内心对苏寂闲很是不屑、但是他在表面还是不得不装作谦和:“表弟现在可是还要坐在这闲庭赏花看月?”。
赏花看月、呵、只怕是没有这么好看吧。
缓缓起身、抚了抚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随即大步的迈出了小院子:“既是赴宴、那还不得先去那里、等着佳人缓缓而来岂不更好”。
待苏寂闲走后、苏澈的眼里毫不掩饰的露出了那抹充满了算计与阴谋的目光、在那目光中、还有隐隐可见的兴奋、苏寂闲你这次是终于上钩了么?。
万歌斋:
她不得不赞叹、苏撤竟然这样大手笔的请来了百芳楼的花魁姑娘为他们三人的‘叙旧’来弹琴助兴、请来了天下第一厨屈身到这里万歌斋来亲自下厨、照这样看来、待会同苏澈和苏若棠的人、也必定会是个大人物吧,她可不会相信、苏澈、苏若棠这对兄妹会希望她从月城活着回来继续当这个北轩的国师大人。
三杯清茶入腹、酉时三刻:
苏澈和苏若棠、姗姗来迟,苏寂闲凤眸轻挑就看见了苏若棠、这苏若棠还真是个美人胚子:柔软的青丝随意的绾成了一个较为美丽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只蝴蝶簪子、明眸皓齿、肩若削成、腰若灼素、手如柔荑、颜如舜华。倒是一个尤物。看着自己的美眸中满满的全是‘情深意切’、一袭水绿色对襟襦裙、更显得她清爽迷人,只是她眼底的那抹异样的‘痴迷’、令她很是不欢喜。
竟然只有他们兄妹二人、并没有带什么贵客来此、难道自己想多了不成?。
这个女人很会装、且她不喜她。据记忆、苏若棠是苏家这一代的嫡女、身份高贵、为人清高、是皇城的五大美人之一、在苏寂闲眼里就是一朵大大的白莲花加狐媚子、有很好的家族教养、天赋也不错、年仅十三就已经是灵者巅峰四阶了、如今已被天盛学院录取、再过不久也将去报道了吧。
天盛学院和灵玄学院不同、一个是大陆上鼎鼎有名的天才学院、一个是各方面都不拔尖的中等学院、灵玄属于后者。
以旁人的角度看以她的能力只能选择灵玄学院、天才的世界里从不允许废物的踏足。
但她迟早也会是一个强者、迟早会踏足那块称之为天才学院的地方…………
“表兄、”这声音听在别人的耳中异常的酥麻与婉转。
苏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苏寂闲、仿佛自己就是个旁观者。苏寂闲就觉得有点无语、这个女人、这样叫她、脸上还挂着几抹高原红、这是在发情了咩、这个女人是要对自己发情?
出于礼貌、她还是点点头、以示自己听见了,“约我来此、不会只是单纯的叙叙旧、见见表妹这样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