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去过一些安逸的日子,但是,看着身前白衣男子,他那始终淡淡的脸上,却总是因为她而泛着忧愁,还有恋煞,还有万希,录旬,黎筑他们。
轻轻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悄悄的握紧了拳头,等她解决掉所有的阻碍,她一定要潇潇洒洒的玩遍这个时刻,找个爱她的,她爱的人过完下半辈子。
她也似乎忘记了,曾经的自己,心心念念的都是回到21世纪,可是如今,在这里生活久了,既然也就习惯了。
这里有很多她舍不得的东西,忘记不掉的人,更何况经过昨晚,即便每次想到神染心底都闷闷的,痛的很,但是她却喜欢神染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
那种独一无二的存在感,莫名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她觉得,只有那在个时候,自己才是柔弱的,需要被保护的,而不是总是挺身而出,保护别人,每次却都是伤痕累累的回来。
“对了。”神染忽然出声,起身有些踉跄的走到了清音小楼的东面,手指一点,那墙面上忽的出现了一幅仕女图,画中女子轻蹙柳眉,神韵十足,只见神染念了两句咒语,那画中侍女忽的动弹了,在玄小巫惊悚的目光中从画中的内兜中掏出了一红色的小盒子,亲自交到了神染的手中。
“那是什么?”有些兴趣的瞪着小眼,玄小巫指着那出现过仕女图的墙面一个劲的问神染。
神染无奈的落下她的柔胰,打开那盒子,拿出了安放在里面的东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套上了玄小巫的手指。
嘎啦。
只听到那万分熟悉的声音响起,玄小巫才把目光从早就消失的仕女图上抽回,愣愣的又看着那血红色如血珠的戒指,缓缓的没入了她的手指中,然后与她血肉融为一体。
“这又是什么?”她有些傻眼了。
原来最会藏宝贝的是神染啊,这她看了几年的清音小楼一直是她觉得的长青派里最寒碜的地方,要什么没什么,除了一间厢房里的青莲色被褥,就是这萧条的只有桌子和椅子的小地方。
可是今天一目睹那仕女图,玄小巫是傻了。
由此她拓展了想象力,这清音小楼内,到底还有多少宝贝?
“这是血滴子,戴着它,多些保护。”神染解释道,也看出了她眼中的好奇与遐想,于是笑道,“等你回来了,这清音小楼里所有的东西,我都给你看。”
诱惑,这绝对是赤果果的诱惑。
玄小巫有些期待了,于是脱口而出,“那我可以要张美男图放在屋子里么?”
神染汗,嘴角抽搐中。
忍住心里的醋意,抬头温柔的看着玄小巫,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她发丝中,有一下没一下的,说道,“丫头,难道在你心里,我不美吗?”他声音一下子冷了好几度,让玄小巫有了打喷嚏的欲望。
那一刻,玄小巫觉得自己看见了恶魔,而且是从天使进化过去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清音小楼,谈话间,眉宇中的亲昵无法掩藏,而且气场十足。
“哼,狐狸精。”
一双恶毒的眼睛死死的瞪着玄小巫的背影,又撇向了她身边高大的神染,今日玄小巫穿的是淡淡粉色长衫,由腰间束身的丝带上绣上了金色的缕线,那一头墨发只是简单的竖着,随着山上温暖的吹风四处飞散。
而神染,依旧是那白衣,站在玄小巫的身边,那永远是生人勿近的气势却收敛的干干净净,只有那温暖无比的脸庞,偶尔露出不易察觉的笑纹。
“沁兰师姐,这玄小巫时什么来头,这几年的风光都被她出尽了,一个赤级弟子还坐上了师尊,我看是掌门放水的都说不准。”
一个女子愤恨的看着玄小巫被神染小心呵护的背影,心里满是嫉妒。
而那沁兰,自然是永远无法忘记玄小巫带给她的伤害,元力被吸走,三生湖被毁,玄小巫只是被捆在诛仙柱上饿了三天而已,而她从此就成了一个废人,只因为自己曾是蓝袍弟子的身份以及身后家族势力的原因才能得以继续留在长青派做个安逸的大弟子。
可是平日里那些小弟子有意无意的侃条和那鄙视的眼神,她十分的敏感的都感觉的到,这些冷漠和白眼都是玄小巫带给她的,是她将她所有的一切都毁掉了。
她凭什么,永远都有好运,而她,只能在角落里被人遗忘。
恶毒的红着眼睛,沁兰冷冷一哼,转身就往后院走去,她身边还是有那些贪图沁兰家族地位的女弟子随时更着,她们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后山的小屋子跟前,一脚毫不客气的踢开了那门扉。
门内,一个男子坐在床沿,光着一双膀子给自己上药,那膀子上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还有一道道好像鞭子甩出来的印记。
男子微微一皱眉,在看到沁兰等人的时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可是行为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沁兰阴狠的轻笑,双手插在腰间,几步走到录旬跟前,啪的一下就将那桌案上的药水全都洒了他一身。
“你知道你家那个贱师妹有多骚吗?勾引了那么多男人都不怕得了不干不净的病?整天装作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谁要看,她害我害的这么惨,凭什么还能待在长青派,都是她,都是她那个狐狸精。”
沁兰那抓狂的模样撕心裂肺的呈现在录旬跟前,那句句不堪入耳的话让录旬摆在身侧的手紧紧收起,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沁兰瞪着他隐忍的模样,癫狂的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也是为了那个玄小巫?她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让你们男人都喜欢,她是床上功夫比我们好吗?也是啦,一回生二回熟的。”
“你说够了么?”
录旬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深深的要挖出块肉出来一样,他声音颤抖,却不失威严,可在几乎绝望的沁兰耳朵里,却像是一只小蚂蚁在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