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用事实说话吧,我可没兴趣听空话。”我故作冷淡的回答,其实心里早就乐了,就知道激将法用在麦迪身上,绝对屡试不爽。
“哼!刚才还为你那一番话感动呢,没想到你也瞧不起我。不过无所谓,我才不屑于别人的想法呢。”麦迪放开我,收拾完桌上的文件,看都不看我转身向门口走去。
见状,我忙喊道:“喂,把钥匙给我。”
“不给,有辙想着没辙受着。”像个无赖似的说完这句话就打开门扬长而去了。独自留在会议室的我气得一拳打在桌上,钻心的疼痛使我以为手指骨折了呢。边揉着手边心里骂着他,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为他当红脸人了。风尘仆仆的回到家,连家门都没进就为他收拾烂摊子,没想到来他们公司又被他爸算计。帮着把事情解决了,老子给我脸色看,儿子又拿性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犯贱,实在受够他们这些人了。
用力的踹开挡道的椅子,我提着包气冲冲走出会议室,朝电梯走去。电梯的门即将关上那一刹那,看见麦迪向我跑了过来。没理他,任由电梯门关上了。到了一楼我没做停留,直接向大门口走去。刚过前台,右手就被后面的人拉住了,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没好气的把他的手甩开,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走。
哪知麦迪这家伙居然从后面把我抱了起来,惊呼一声,赶忙搂住了他的脖子。却不经意的扫到了别人惊异的目光,连忙把头埋在麦迪的怀里,顿时感觉脸颊火烧火燎的。知道我讨厌在公共场合搂搂抱抱,而他还这样做,简直是不气死我誓不罢休啊。
上车后,我把脸转向车窗,做着无言的抗争。而他故意跟我较劲儿,见我不吱声,他就不开车。在家我是出了名的拧脾气,就不怕谁跟我较劲儿。此时我们俩人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僵持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麦迪忍不住说话了“你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像少女那样闹脾气,你不觉得很别扭吗?”嘿,瞧这话说得,里外里全是我的不是了。心里早就被气炸锅了,但我忍着,不是不说话,主要是跟这种与我思想都没在一条线上的人,讲不出什么话来,反正在他眼里,错都在我身上。
我的不语,让麦迪火大了。突然他抓住我的胳膊,强迫我面对着他,不耐烦的吼道:“你不要再无理取闹好不好!”
“啪”的一下,我打开了他的手,冷冷的瞪着他,“我无理取闹?我从B市回来,连家都进不去,就被那些卖了房的住户堵在门口,对我一顿指责。来公司取钥匙,被你爸当枪使,这道无所谓。最后你还拿性我,我他妈吃饱撑的就该受你们这样的对待?你看看你把我生活都搅成什么样子了?什么事你都擅自决定,说什么以后的事都听我的,全是屁话!我受够了,你不是把那整栋楼买下了嘛。那好,房子留给你,我搬走。这回你就是以死相逼,我也不管了。你觉得咱们这样有意思吗?只要跟你在一起,我身边的麻烦都没有断过。我们本就不是生活在一个层次的人,何必要勉强在一起?我希望站在我身边的是个成熟体贴的男人,而不是任性的孩子。放手吧,这样彼此都好过。别挑战我的底线,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要是真狠下心来,怕是以后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不要让我恨你!”说完,不理会直愣愣看着我的麦迪,打开车门毫无留恋的走下了车。
疾步走到马路边上,怕麦迪追来,我忙抬手打车。上车后,我的心才踏实了。想了想拨通了琳的电话,我必须要找个住的地方。还好琳收留了我,把地址说给司机,我正琢磨是否关机,奕哥的电话就打来了。
平复一下情绪,才接通了奕哥的电话。“喂,奕哥,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奕哥很随意的问道,磁性的声音很是悦耳,我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许多。笑了两声没有回话,就听奕哥淡淡的问:“出差回来了?”
“恩,刚到没多会儿。”我如实回答。
“累吗?休息半天够了吧?晚上我去接你。”询问的肯定句,这就是奕哥的说话方式,要按字面的意思,他是在询问你,不过语气上绝对是不容拒绝的。
只是我现在真的没心情与他见面,我必须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了,再见奕哥。因为他实在太精明了,我的一个眼神他都会看出我心里想什么。不是想隐瞒他什么,而是我的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孩子的事若能确定是谁的该多好,这样我就可以再做安排了。不想看到他失望的样子,真的想让他快乐,所以有些事,还是要找好的时机来说,就会取得最佳的效果。思索片刻,我故意用很可怜的语调回答:“奕哥,出差三天两夜,我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息了,你就先让我睡到自然醒成吗?明天下班我去找你好不好?生杀大权全凭你定夺,如何?”
谁知奕哥却叹了口气,随后缓缓的开口:“随便你吧,明天我派人去接你。”
挂上电话,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奕哥的语气听上去很无奈呢?
“天啊!铁树开花,千载难逢!这是因祸得福吗?怪不得见你有小肚子了呢。””薄娜说着就要伸手摸我的小腹,被我毫不客气的打开了。接着吴曼颇为感慨的说:“一个胸换个孩子,也算有养老送终的人了。”我翻个白眼,起身向办公桌走去,有些后悔把怀孕的事告诉她们了,就知道这两人绝对吐不出什么好话。
身后又传来薄娜一惊一乍声“哎呀!我还没有养老送终的人呢。阿紫,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你孩子给你送终的时候,顺便也送送我吧?”我踉跄两步差点没跌倒,晕!这种事也有搭伙的吗?真是服这俩儿‘兽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