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刚说完,麦迪忽然变成了暴怒的狮子怒吼之声震得我两耳轰鸣,凶狠的看着我,那双很美的丹凤眼布满了阴霾。惊得我后退了一步,还真有些害怕了。从没有看到麦迪的表情如此的愤怒。
见我没有回话,他扬扬下巴恶狠狠的说:“有种的再把你说的最后一句话重复一遍?”
见他不依不饶的样子,我也不怕了。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刚才那么损我,而我只是说了些实话,他就受不了了吗?我同样怒视着他“凭什么你叫我说我就说?”
麦迪眯着眼看着我,威胁意味甚浓,我亦无惧的看着他。忽然他身子前倾,伸手向我抓来,以为他要对我动粗,连忙反射性的后退两步。没想到他只是用力关上了车门,发动汽车扬长而去。我呆呆的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很是莫名其妙,随之而来的怒气使我对麦迪的所作所为失望至极。很后悔自己对这次任务的坚持。那么看不上我的人,而且以前我就跟他结下了梁子,他又怎么可能甘心跟我好好合作呢?也许他之所以答应了,主要是想折腾我吧。终究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在他们眼里,若没有奕哥的关系,我算什么东西。十分看不上那些依附男人活着的女人,以为我能靠自己的努力撑起一片天空。可瞧我如今的样子又算什么?平生第一次,我对自己这个小人物的角色感到无力,想要变强的渴望如此的强烈。也许我不能再一味的隐忍了。
愣了一会儿,我提着沉重的袋子向站点走去。唉!又被人甩下了,上次是奕哥,这次是麦迪。
心情失落的回到了家,果然奕哥与甄嫂都没有在。有些不明白奕哥这次出门为什么走的那么匆忙,以前只要出去办事总会先通知我的,而这次却是通过麦迪才知道的。
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脑子里乱糟糟的,实在不应该自己在家,要是有甄嫂在身边唠叨会儿,也比我一个人在家强。做什么好呢?以此刻的心情是绝对看不进去书的,难道去主宅看看爸爸妈妈?不过一到那里我心里就紧张,做什么都很拘谨。没想到我父母在那里居然住得如鱼得水。若齐叔不做手术,他们也该早就回家了吧。想想我父母与齐叔,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友谊呢。
想着想着,肚子有些饿了。起身去厨房找点吃的,不经意的瞟到买回来的菜,忽然有了主意--包饺子打发时间。说做就做,我就开始着手准备材料。
原来专心做一件事真的能使原本烦躁的心安静下来,时间不知不觉中溜过,而我旁边的饺子也越来越多。等我把三种馅的饺子全包完时,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扶着腰艰难的直起身,唉!真是老了。不过我没有了饿的感觉。看着满满的三小盖饺子,又想到了麦迪。冷静下来想想,也许真的是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毕竟我们生长的环境不一样。他怎么能受得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呢。哪像我小强一个,事情过去就算了,从来不会计较。
心里对合作的事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了。这回签约以后再毁约,对公司的损失一定不小。估计他们已经把导演,摄影师什么的都请好了。若现在告诉章主管,麦迪来不了了,他会不会顺着电话线爬过来,揍我啊!真是怪自己太沉不住气了,难道被说一下会死吗?只是心理难受些而已。我这么粗神经的人,过去就忘了呀。这回把麦迪彻底的罪了,不知还能不能补救一下?
手里的硬币帮我作了决定,所以,我按下了麦迪的手机号。本不抱希望的电话却打通了,我沉吟着,而对方也不说话,最后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麦迪吗?饺子包好了,你还要不要吃?”
“……给我开门,我就在门外……嘟嘟”仍是冷冷的声音,但却令我心花怒放。
虽然又被挂了电话,但我却兴奋异常,从没觉得麦迪的声音如此的悦耳。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麦迪相处得倒还融洽。主要是一个极力的忍耐,另一个也懂得了收敛。只要尽量避免正面冲突,吵架的事是不会发生的。当然,对于麦迪所谓的收敛,是相较于他以前的态度而言。除了不再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基本上他的洁癖与刁难我还是能忍受的。
记得刚搬到他家时,麦迪就跟我讲了一大堆的规矩,例如:我只能住在楼下的佣人房;没有特殊的情况不许上二楼;更不许进入他的卧室;要保持一楼的整洁,即使是他几乎不曾进去的厨房与洗手间也不能有一点的污渍与灰尘。说到这里,又让我想起了清洁洗手间的经历。也让我领略到麦迪的洁癖,变态到哪种程度了。
那天麦迪试完服装以后就没有了其他的安排,身为助理的我也被允许早下班。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我当然是乐意之极。赶忙约妙可一起出去逛街。
一到麦迪家,我就赶快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再怎么不讲究,也不能穿着工作服出门吧。边哼小曲边打开衣橱拿出平时穿的衣服放在床上。忙碌了好几天,终于有放松的机会,心情实在是愉悦啊。麻利的脱去身上的工作服,正要套毛衫,只听“彭”的一声,门被麦迪一脚踹开并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我忙拿毛衫挡住了自己的身体。可是愤怒的麦迪才不管这个,抓起毛衫扔到地上,强拉着身上只着文胸与内裤的我就往洗手间走去。
到了洗手间也不说话,一只手指着浴盆,另一只手仍旧用力的攥着我的胳膊,一副恨不得把我吃掉的表情。虽然被莫名其妙的拽了出来,但看到他发黑的脸色,知道肯定不是好事也不敢多问。只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下去,没什么东西呀?又走进一步这才看到一根头发黏在下水口的位置。我打开水龙头,头发很快就被冲了下去。对于他如此小题大做很是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