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终于松开了手,莫名其妙的看向我,浓浓的鼻音声传来:“什么声音?”
我抬手摸摸脑门,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好像有点儿饿了。”
杰克被我搞笑的样子逗乐了,捉邪道:“饿得肚子都叫了。看来真的是饿到极点了。怎么没有吃饭么?”
“还吃饭呢,一回家就挨打。喏,现在脸还肿着呢。”我用力的搓了几下曾被麦迪打过的脸颊,使它看上去更肿些,然后展示给杰克看。
“怎么会这样?谁打的?”杰克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的脸,本想抬手摸我的脸却被我巧妙地躲开了。“有人说你的遭遇全是因为我的挑唆。杰克,我能活着见到你实在太开心了,简直是恍如隔世啊!”我边说边动作夸张的擦拭着眼泪,以此来掩饰眼里的笑意。
“行了,不要在这儿胡说八道了。要说脸肿着,我的脸不亚于你的。明天能不能进摄影棚还另说着。”听到麦迪懊恼的语气,我乐了,就知道他最沉不住气,很好,注意力终于不再我身上了。
此时的奕哥也走了过来,把我锁到怀里,冲杰克说道:“你先洗个澡,我叫了外卖。什么事吃完了再说。”杰克感激的冲奕哥点点头,看了朋友的到来使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奕哥搂着我退出了洗手间。
“阿紫的衣服湿了,要不要换换?”我郁闷的看向阿朗,好不容易把刚才暧昧的气氛打破,这家伙又填什么乱?枉费我这么高看他了。
似乎是没看到我不满意的眼神,他又接着说:“先从杰克这里拿件衣服换上,毕竟是贴身的衣服,湿着穿容易着凉。”明显感觉奕哥放在我肩上的手收紧了,我暗叫不好,有人要发飙了。心里这个气呀,就知道他们这几个人都不是善茬。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不用,谢谢你的‘好心’”我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加重了语气。然后看向奕哥可怜巴巴问道:“外卖什么时候到?我中午的饭还没有吃呢?”
“怎么中午没有吃饭?”看到奕哥的注意力成功被我转移,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更阿朗他们保持距离,这群家伙太坏了,最后受罪的还是我。
我找到一张椅子坐下,捶着小腿肚很疲惫的说:“公司要我和另一个同事做市场调查,看看本市有多少高档男装的专卖店。我们整整逛了一天的街。为了赶快把任务完成,中午就没顾上吃饭。”
“干嘛这么拼命?身为阿奕的女人还要你来挣钱么?”阿朗拍掉床上的易拉罐坐在了床上。
“有手有脚的人,干嘛要过寄生的生活?而且我有能力养活自己。”
“呵呵,阿紫,女人太要强了,可不讨男人喜欢哦。”我皱着眉看向自以为是的阿朗,没想到他也是自大的猪。怎么但凡有能力的男人都看不起女人?
“阿朗,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也很令女人反感。别说这些了,咱们几个帮杰克收拾一下房间吧。”我说着就动手捡起地上的易拉罐。阿朗与麦迪没有理会我的建议,全起身向门口走去。奕哥来到我身边,接过我手上的易拉罐扔在一边,说:“等会儿,叫杰克家的佣人来打扫。”也把我拉出了卧室。唉,这群爷,都被优越的生活给腐蚀了。也不怕丧失自理的能力。算了,外卖送来了,我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二十分钟过后……
此时的我心里相当的郁闷,但是丝毫没有影响我吃饭的进度,仍旧细嚼慢咽着。奕哥在我身边优雅的喝着咖啡。杰克他们三却注视我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了。不就是我比他们吃的多一点吗,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哼!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你确定只有两顿饭没有吃?”麦迪这家伙先沉不住气了。撇他们一眼,彻底无视。
“呵呵,阿紫就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活得很真实啊!”还算阿朗这家伙说句人话。
我吃完最后一口饭,拿过纸巾擦擦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开口道:“难道你们不知道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显?”
杰克与阿朗都无奈的摇头笑了,麦迪则是一脸的受不了。真是一群无聊的家伙。
“好了,我吃饱了。杰克你开始吧。”看来我不说出来这里的目的,他们都该忘记主角是谁了。
杰克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很颓废的靠在沙发上。“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没有经过家属签字,就着手做了手术,结果还把人医死了。主刀大夫是我。一切责任也由我承担了。”
“难道身为医生的你不知道没有家属签字的手术不能做吗?或是情况很紧急,再不医治病人就会死亡?”真不愧是律师,提出的问题就是尖锐。
“不会,其实要等一两个小时也不成问题。就是不知家属什么时候到。原本我也想等家属来了再定的,可是我的一个同事很可怜那个病人,总在我面前哀求。可能我也有点急于求成了吧。不过让我想不通的就是在手术的时候,我把手术做得很成功,为什么第二天就死了呢?明明进行了药物皮试,没有问题。为什么会药物过敏窒息死亡呢?”
“你亲自做得皮试?”奕哥问道。
“不是,是护士。”
“谁告诉你皮试正常?”奕哥又问,但此时他的眉头紧纵,表情很凝重。
“我的助手。”似乎是感受到了奕哥的凝重,杰克也紧张起来。
“与那哀求你做手术的人是同一人么?”阿朗也一脸严肃的看着杰克。
“是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妥?”杰克很疑惑的望着奕哥他们。只见奕哥与阿朗对视一眼,一脸的明了。
奕哥拿出手机,对杰克问道:“把你助手的姓名告诉我。”虽然还是很疑惑,但还是很听话的道出了那人的姓名。
听到奕哥吩咐手下人搜查杰克助手的详细情况,我也有些明白他们的想法了,只是有些难以置信。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