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重天最高处,仙雾飞流,雕梁画柱之下。
金光四射,龙飞凤舞的幻镜漂浮在金銮殿之上,透着尊贵祥和的神祗。
偌大寝殿,金碧辉煌,层层浅紫幔帐随风飘浮,金鼎透出搂搂龙延之香。
落于中央处的软塌之上,一团团雪白绒之上,侧躺着一位金冠长发高束,发丝轻扬,低头专注的捻着一方洁白丝巾,丝巾上绣着一方洁白小花。至今为止,他都没寻到的花本。
明媚的凤眼眸随意一瞥,便犹如散了一地末央的阳。在夜明珠的照射之下,他低垂的睫毛下投了柔和的阴影,你嘴角轻挑,那一刻,那么美!慵懒的笑容,如初见般高贵,这样的人一如初见般,只叹道,太美好!太不真实!
掩嘴打了个哈欠,便有神伺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身侧滑下的金纹祥丝被。
半撑着脑袋,唇瓣微勾道。“呵,好久不见,老师她…可有想过学生?”
身旁的神伺退后一步,暗自流了一滴冷汗。
次日,一身素色打扮的神界少年天子,神情切切,衣冠楚楚地出现在司政宫外。
正逢司政劈头盖脸地撞到一处,司政的眼波闪过一丝诧异。
少年上前凑近司政的耳畔,语气柔和道。“六姨娘这是要去秉公罢?侄儿愿一同前往可好?”
司政摆手将他从身旁推出一些距离道。
“不好!”
话落,司政大人随即闪出门外。
少年天子趁势追了上去,同剩着一朵祥云之上,司政大人脸色有些无耐状。两名神伺只能远远尾随其身后,暗暗为天帝捏了一把汗。这三十三重天的烫手山芋,也就你老人家敢接!这都纠缠了几把万年了,倒是拥得佳人所归否?
答案,否!
天帝这撕缠磨硬耗的劲儿,要是用于正途,早就子孙满堂,何至于登于大位之时,至今孤家寡人否?
“六姨娘,六姨娘,六姨娘!”天帝老毫不含羞地站在司政旁边叫嚣着。
“在呢,喊魂哪!”司政大人扶住额头,然后伸出食指一把揪起天帝小子的耳刮子,神色严肃道。
“臭小子,几百年不见,脸皮渐长?还知道疼不?”
身后的神伺很机智的背过身去,谁敢藐视天帝老人家的天威?不想活了!
“不疼…嗯…轻点,疼,疼死了!”天帝稚嫩的俊容泛起了几丝红晕。
“还知道疼!那还敢…来?”司政大人松开手碗上的劲,谁知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帝小子。随手就将她的手碗纳入掌中,然后展出一副贱兮兮可怜见的巴望着司政大人。
“六姨…”
“住嘴,不许再公然唤我六姨娘!没瞧见我正在办公事么?”司政大人喝止道。
“夕儿…啊,痛!”少年天子跳了个脚,可想而知司政大人脚下用了多大的劲儿。
“知道痛就不要这么没大没小!”司政大人阴冷的声音落在天帝可怜见逾发苍白的脸上。
“知道了还不行吗?先生。”天帝声音略有不甘状地颤斗了半晌。
司政支起脚来又帮他揉揉那处微红的耳畔道:“很疼吗?”
天帝泪眼汪汪嘟起唇:“可不是嘛,先生下手总是这么狠,毫无缅怀学生之心。”
“知道我下手狠,你何苦来?”司政松开他的耳畔,脸色淡漠。
“敢问先生一句,那人早已去无踪,先生时至今日又何苦等?”天帝难得恢复正经,一脸凝重地盯着司政。
“臭小子,给借你胆,敢过问先生的私事?又想找虐?”
司政先生阴侧侧的声音刚落下,“先生保重身体!”天帝“咻”的一声,消失在那片祥云之中。
司政大人胡须一挑,樱唇一勾暗语道。“臭小子!”
回到金銮殿之后,天帝暗自轻揉到自己的脚Y子。
伺者嘴里不快道。“眼看着司政她逾发泼辣,这可如何是好?”
天帝大人却淡淡地呵:“你懂什么,这叫打是亲,骂是爱。以此推断,先生内心深处还是爱着寡人的。”
神伺:“……”这份爱…好诡异!
神伺趁机进言道,“我看就算天帝您将司政大人娶进宫,估计以后的日子恐怕亦也不会好过,何况您与她还差了一个辈份,于礼不符。”
天帝松开碗中的力道,疑惑的说。“是吗?这个寡人倒是没有想过!”
天帝深感惋惜道,“这归根绝顶,或许导致先生性情泼辣的原因是…?”
神伺探身问道:“是什么”
那芳犹如开在晨曦中的樱色唇瓣,半晌吐出诡异的两个字。“男人!”
仙伺咬牙,忍受着天帝大人满腔郁怀。
天帝啊,您模样儿瞧着生着俊,美目也算灵光的,三十三重天各路神女那一朵不是倾城佳人?何苦眼中就只抓您的六姨娘不放呢?
“唉,依我看,天帝肯定是在司命那里这师徒虐文看多了!导致他心心念念着足足大自己几轮的司政大人。一定是这样!”旁边的神伺凑过来,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观点。
“那咱们去找点“明媒正娶”文给天帝好好渗透一下?指不定,他便归于正途了也未想可知?”
“愚昧!”头顶突然炸开了花,天帝大人耳朵可是和眼晴一要灵光的呢。
就你们这些心里的小九九还想揣摩天帝老人家的心思?错!
“近来耳根不太清静,呵…”天帝大人一般无澜地轻揉耳畔,声音不痛不痒。
两位神伺暗叫不好,流着冷汗,暗糟!恐怕要殃及鱼池了!
“下去吧,以后不要随意揣测寡人的心思”天帝的声音透着一层温柔的诡异。
两位神伺相视窥窥,转过身来之时,望着两人的脸上横飞笔墨的划着两个大字。“多”“嘴!
嘴对多说:“都赖你嘴多!”
多对嘴说:“都赖你多嘴!”
天帝大人说:“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