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折身司政殿的百夕神女,转眼望切一处。心念一转,继而落下鹤轿。
司命宫—芳华殿内。
着身停落在火木梧桐树下院邸。
眼前的美人着了身白袍,那白并非如雪一般亮,而是柔和亲切舒服的,彷佛在夏日的湖水中浸染而成,白中泛着些微蓝。袍的款式也极特别,不似女装,却也非男装,轻柔宽松的袍服,却异常熨贴美人娇若芝兰的风雅身姿。
发没有束起,也未盘髻,只用一根绢白的丝带松松绑住。美人抱着一把古琴,令人努力想看清美人的脸,却怎么也辨不清晰,只见得他非男非女,雌雄莫辨,恍若天人。安静的面容如静川明波,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殿内好整以瑕地端望不约而致的百夕,百夕却已觉得仿佛看到朗月升上夜空,春水卷走落花。
百夕的口水差点嘀下来,美人见到百夕的呆样,捂嘴一笑,百夕只感觉一片冰玉般的湖水忽然起了一阵涟漪,缓缓荡漾开来,越发傻得可怜。
美人见百夕完全傻成化石,歪着脑袋,颇有趣味地看着百夕:老友傻站着作啥?不入内么?”
“月歌你要不要这么折磨人!”其实这是她委婉的说词,内心则是:“骚包!”
月歌嘴角略抽,她心中的小九九,他启会不知。恭维别人之时,定是内心则是恶毒腹谤。平日里许多弟子都吃过她的苦头,自己唯一与他们不同的是,别人她是毫不客气的一语道破,而对他还算是有所保留。这人模样偏生地得惹人爱怜,名声却是神界的恶名昭彰。
“请用!”月歌落坐在长案之间,茶香四散。
百夕神女扬手端起案上的那抹茶饮,小啄了一口,是晨露茉莉花茶。
“月歌,今日又有什么小曲可共本官鉴赏一番呢?”百夕神女无比惬意地双手揽着他的颈脖,将脑袋半倚着他的肩膀上。
“你听。”月歌拔了一声琴弦,开始了往日闲情之中的风骚抚弄。
不知不觉,听完月歌那婉婉动听的弦音之后,百夕半倚的脑袋倏的从他肩上撑起。
“凤凰九歌?”
月歌朝她点点头,也不意外。百夕的音律不在太子长琴之下,只是她不原在众人面前障显罢了。
“月歌,你们凤阳一族风流倜傥在神界可是威名远播的,怎的到了这你儿就形单影只了,对了,今日课堂上有位你的同族,叫凤霜。你可是认识?”百夕好整以瑕的望着他。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乱点鸳鸯谱可不是你的职责哦!”月歌将手中的琴转置放好后,点指在她的额头之上。
“我晓得,姻缘归月娘管嘛。对了,月歌,你还记得我前次历劫之时那场师徒恋?”百夕似想从中找到关联。脑海中想起了独孤倾秋那个老友会面“原来是你”的情景。
“百夕,历劫之后姻缘断,莫非你还想困入其中局?这不符规矩。”月歌皱了皱眉。
“月歌,别想太多。今日授课之时偶遇了一个人,他好像说收过的首徒像我?这也未免匪夷所思了!”
月歌有些意外的盯了她一眼,不像是在说慌。
“那他唤什么?”
百夕轻飘飘地说了四个字:“独孤倾秋。”
月歌不语,停了半晌后神色悦明:“不是他。”
“我也觉得没那么巧,如果真是他,定要扒了他一层皮!”百夕火冒三丈的说。
月歌嘴角略抽,这女子逢仇必报!一直对肩处的那抹珞记耿耿于怀,幸好她没有发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