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瑾满月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陆怀瑾要是能跳绝对就跳起来了,但是现在她在奶妈怀里,而且她的小身子不允许她跳。
这三十天,天知道她有多难熬啊,除了填饱肚子就是天天听秦玖讲琉月,还不允许睡着。她自己都心疼自己。
按照礼节陆怀瑾应该要办满月礼,但是,秦玖似乎打算省去这一礼节,满月当天唯一的仪式就是请白箬过来给自己的小女儿算一卦。
陆怀瑾对省去满月礼这一决定发自内心地赞成。
但!是!
陆怀瑾相当讨厌神棍,前世她屋门前桥底下,一拐腿神棍坑了她一天的饭钱,她就算转世了也还是耿耿于怀。
她出身商家,对钱当然是斤斤计较的,这是商人的天性。
所以,陆怀瑾对这个尚未谋面的国师没什么好感,直到白箬出现的那一刻,陆怀瑾同样也这么觉得。
白箬出现在陆怀瑾视野的时候,穿了一件灰色的布衣,虽说是布衣,但还是在袖口秀上了精细的淡青色花纹。
这花纹用的线和秀工就直不少钱呢,md真败家。陆怀瑾想。
陆怀瑾不知道,作为一个国师,这样的穿着已经算是极为普通的了,布衣是平民的穿着,国师这么穿不仅会惹来朝中老试权贵的不满,还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老贵族们经常是十分在意权利分割的,他们觉得自己就是比普通百姓高贵,白箬正身体力行的解决这个问题。
白箬刚踏进屋子就看到一双小小的水汪汪眼睛看着自己,深究的话,眼神还是嫌弃怨毒的。
“哟,这就是小公主啊,长得真乖~”白箬调笑着说完就要去抱。
陆怀瑾仔细打量了这个说话不正经的国师,发现他不笑还算是能看的过去,笑起来一脸褶子,瞬间老了十岁,生生打了个寒战,心理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不正经的,看上去像老妖精的抱。
接着“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声音响亮不带打颤,瞬间就把白箬吓到了。
白箬有些尴尬的抬眼看向秦玖,缩回手,摸了摸鼻子。“这孩子莫不是怕生?”白箬被吓的心有余悸。
秦玖似乎也没有想到陆怀瑾会就这么哭出来,一边抱着哄一边又说“白箬你也不太小了,说起来你还比我年龄大些,还是没个正经,我看小怀瑾是被你吓哭的。”
白箬一听,觉得不妙,这秦玖嫂子出生将门,要是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砍了怎么办,瞬间就开始为自己开脱“怀瑾这么小哪里听的懂我说的话,她一定饿了。”
“国师,公主平常要是饿就会咿呀叫两声,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哭的。”才悦弓着腰,小心翼翼地拆着白箬的台。
陆怀瑾一看完美的达成了目的,哭声就渐渐小了下去。
她可不想一直哭,对眼睛不好。
白箬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小怀瑾,叹了口气,终于放缓了口气,正经了起来。“公主,您要是不想我抱您,我们就进不去神殿,进不去神殿,我就不能替你算命,您的父亲,就是当今皇上,为了给你算这一卦,可是给了我几十坛好酒,您要是不去,这酒可就都浪费了。”
卧槽?什么皇帝这么败家?没事算什么命啊,酒可以卖啊!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陆怀瑾思量了一阵之后还是像白箬伸出了手,咿呀着求抱抱。
虽然这是一个普通孩子的正确举动,但是有了白箬刚刚说的一番话,怀瑾的举动就显得不太正常起来。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就听的懂大人的话未免也有些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