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君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雪凝忙解释道:“爹爹,我说的都是真的,命劫之事,我从前还因为殷离开国的神话故事而忐忑,但那时候想着,一辈子一个人也无碍。后来,雪凝接触的人和事情多了,便有了大胆的猜测,殷离并不是什么仙人弄出来,而是殷离皇朝对外宣扬的收服人心的办法。”
“你这是说我们的祖宗向天下撒了个弥天大谎?”皇贵君一脸震惊,她紧紧地握住雪凝的手,道,“此事绝不可说出去,一旦暴露,雪儿你就会身处绝境。稳儿,你也要谨言慎行了,把今天的事全部忘掉。”
“皇贵君安心,稳儿今日什么都没有听见。”稳叔道。
雪凝说:“爹爹放心,有些事心中明白即可。雪儿今日说这些事,无非就是告诉爹爹命理之说也不过是人为的。殷离开国以来,天下太平,民心归一,便是那开国传说子虚乌有,却也是大有益处。但雪儿命劫一事,爹爹只许记得是雪儿不愿成亲乐意为之。”
“雪儿,为何?”皇贵君听到雪凝的话,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一,虽雪儿远离朝堂中心,但与皇太女年纪相差不大,太女尚无子嗣,若是我成亲,必被皇夫忌惮,进而想法设法暗插人手到后院,惹得后院不宁。”雪凝解释道,“二,雪儿无意齐人之美,但求得一得心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皇贵君听此,笑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儿郎有如此福气。雪儿,你看那媚月公子如何?”
雪凝苦笑不得,道:“爹爹,我与他断无可能,他背后势力不凡,母皇有意将他纳入后宫以平衡皇夫势力,皇夫有意将他给太女以增强太女势力,太女也对他钟情,他身后的势力恐怕也有所算计,雪儿若娶了他,才会身处绝境,无路可退。”
“雪儿这一生无意于皇姐争夺什么太女、女皇之位,只想在太平的殷离皇朝下做一闲散人罢了。”雪凝道,只是想到殷离的情境,不由地心烦,这天下的太平又能持续到什么地步。她布置在邻国的眼线清清楚楚地看到邻国势力和野心的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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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怎么能这么糊涂,如今女皇越发依赖非我梅家的人,莫家世代忠于女皇,深受女皇依赖,我们多次筹谋才将你弟弟低嫁莫不为,如今莫不为虽官职不高,但却有圣心。”梅家主道,“莫家也是太女的保障,你这般做,可有考虑过太女?”
“我忍了他多少年,母亲大人,您难道不知道吗?”梅皇夫怒道,“就为了当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每次进宫都给我添堵,这次居然下药到了太女正君身上,我怎能不怒?是他自己想不开罢了。”
“糊涂,安若溪不过一个没落武将之后,为了他而失了莫家人的心,这才叫愚蠢!”梅家主怒道。
“他再怎么不是,也是我的女儿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