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大婚当日,百姓休业,然雪凝与皇贵君却早早收拾好行囊,准备参加完太女大婚之后便离京。今日,听说宫中莫次君身体不适,女皇便留在莫次君身边,但也派人传了圣旨和奖赏。皇父今日来了,与皇贵君难得地聚在一起说话。
雪凝与太女正说话时,却突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转头一看,的确是个仪容不凡的男子。太女苦涩地笑道:“媚月终究是来了,我宁愿你不来。”
“太女说笑了,太女大婚乃是普天同庆之事。况且,臣子若是不来,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见到雪王殿下了。”媚月道,每说一句,太女脸上的苦涩便多一份。而能让太女如此动容恐怕天下惟他一人吧。
“罢了,你本就是为雪妹才接近我,若是我再阻拦你,你可当真会不理我。”太女悠悠地说道,拍了拍雪凝的肩膀,端着酒杯便与来宾灌酒去了。
然而,雪凝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按照目前情形来看,太女深爱眼前的媚月公子,然而却因为不能选他为正君而苦涩愧疚难过。但是看媚月,悠然自得,脸上始终挂着淡淡地微笑,竟浑不在意太女的悲喜。若是说这两个人一个爱一个不爱,雪凝倒也明白,可是为何话题竟绕到她的身上。
“若是雪王愿意赏臣子一个薄面,可否请入那小亭细谈。”媚月说道。
“恐有辱公子名声,还是不去罢了,告辞。”雪凝说道,她又不是傻子,更不是疯子,太女的眉头谁敢碰,更何况她还打算同父亲逍遥走天下呢。
媚月收了笑容,道:“世人都说雪王是个无心之人,要媚月说来,无心倒是美赞了雪王。”
这是恼羞成怒了?
“既然雪王不赏面子,那媚月也犯不着处处顾虑。这东西,还是扔了罢了。”媚月扬手,作势要将手中的玉佩扔进湖里。
“等等。”雪凝抓住媚月的手,媚月手一松,雪凝反应迅速地拿到了玉佩,这玉佩,这么熟悉。
对了,这不就是当年为了从一个小妹妹手中得到人参而送出去的代表皇女身份的玉佩么。
“这玉佩你是从何处得到?”雪凝皱紧了眉头,握住媚月的力道更大了。
“雪王现在不怕有辱本公子名声了?”媚月挑衅地说道。
果然,有人往这边看来。雪凝放开了媚月的手,待周围之人不再注意他们,雪凝拉着媚月快步走到那个小亭。
“现在你该告诉我奉贤的事情了吧。她让你带着玉佩见我,必定是遇到了难事,快说。”雪凝这些年其实常常愧疚。当年那孩子衣着单薄,那人参指不定是她活命的最后生机,却被她给拿走。因此听到媚月知道那孩子的行踪,心中便着急。
“只要你娶我,我便告诉你,这也是他的心愿哦!”媚月眉角弯弯,十分得意。
雪凝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便知道他没说真话,遂一提气,拉着媚月飞到亭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