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日若水带着佳宁从王府出来,她并不知道长风去过,况且她现在一心想着她的大哥和紫鸢的事情!她们回到花榭斋,虽然有大半个月没人居住,但庭院整整齐齐,屋内也干干净净。佳宁说道,“姐姐,这里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啊!”若水则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想着下一步怎么办。“姐姐,外面好像有人来了!”佳宁说着就出去看看是谁。若水一听声音知道是祥子他娘,正好,她也有事情问她,就把她请进屋里。若水说:“大娘啊!谢谢你,我知道你每天都来收拾这院子,多亏你费心了,我都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况且平日也闲得慌。阿若啊,听这丫头说你病了,怎么样呢?好了没?”大娘关心道。
“恩,早就好了,大娘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若水说道。
“有什么你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说!”
“你知道紫鸢出嫁的前两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伯仁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哦!那都有好些日子了吧!我记得那天晚上睡得早,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不过第二天早上,我来给姑娘送些瓜果,就见屋里面没人,我还以为你们都出去了,后来人就像消失了般,再也没有见过了。”
“哎!他会去哪儿呢?都怪我不好,他要是出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若水自责地说。
“姐姐,这也不能怪你,你那时自己都难保,幸亏那些人没起什么歹心啊!”佳宁劝慰道。
“阿若!发生什么事呢?谁要对你不利吗?要是他们真敢对你怎样,我就拼了我这把老骨头!”
“谢谢大娘!你放心,现在我很安全的!”若水说道,“实在想不出谁会这么对我,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会不会苏大爷也被他们弄走了!”祥子他娘刚说出口又后悔说道,“你瞧我这乌鸦嘴,大爷福大命大,功夫了得谁也不敢对他怎样的!”
大娘的话不无道理,她忙问:“你第二天收拾他的房间时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比如迷香之类的!”她想起她之所以会昏迷好几天全是因为喝了一种迷魂汤,足以令人睡上七天七夜!
“啊!我想起来了!”大娘有些兴奋似地说,“那天我打扫大爷屋外的走道时有一些灰烬,还有些没烧完的香头,我也没有注意,以为是阿若你弄得,毕竟你有时比较调皮,玩点香也正常!”
“如此看来这件事情还真不简单啊!”佳宁说道。大娘则叫若水小心为妙,还说,必要时把祥子叫回来。若水则在心中盘算着晚上的事,她一定要去见紫鸢,说不定只有紫鸢能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若水想好计划后,交待佳宁守在家,万一伯仁回来,也好有人告诉他她的下落。佳宁劝她不要这样做,很危险,而若水则说,“我如果不去,我的良心会不安的,我必须见到紫鸢,跟她说清楚!”佳宁没法只得祈祷她平安回来!若水主意已定就开始行动了,先到高府附近打探情况,等到晚上出击。
话说长风一出门就直奔王府,王爷不在,恰遇到静妃在院子里赏花,长风向其请安,相互说了些客气的话。
“徐公子,应早些日子来,倒有热闹一看,咱们还可以切磋切磋一下文墨。”
“不敢!娘娘为何说有热闹?”
静妃就带其到聚贤斋看了那四幅画,而长风一眼就认出那幅《红梅》出自若水之手,便说道:“果然热闹,我该早些来的!只是不知这幅画是谁画的,能否为我引见一下!”
“这是王爷的一位朋友画的,只可惜你是见不到了,她已经走了!”静妃说道,“那姑娘是温柔中带着些刺,不过她的才情着实令我佩服。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把一朵漂亮的红梅折了下来,当时我在心里想这姑娘好残忍,我责怪她为什么要‘折梅’,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吗?”静妃笑说到。
“她那人古灵精怪的,谁会知道呢?”长风想到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喜欢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但句句听起来又那么有道理。
“怎么?你认识她啊?”静妃奇怪问道。
“不……不认识……我从王妃的口气中听出来。”
“即使认识也不足为奇!她是挺招你们男人的喜欢的,或许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吸引着你们吧!”静妃看了看画叹了口气说,“瞧!我都扯哪儿呢?刚刚说到哪儿呢?”
“你说让我猜那位姑娘是如何回答你的?”
“说道她的那句回答,可是让我至今都难忘啊!她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想想这句可不仅在说花啊,也在说人啊,多么有深意的话啊!”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长风自己念着,品味着它的意境。
两人不时地欣赏着画,长风想着还要去找若水,就告辞了。
没想到事情就那么巧,他到客栈,因祥子不知道若水回来了就说没有来客栈。长风专程到了花榭斋,竟没一个人。他没有进屋子自然不见到她们的行李之类的东西,只是伫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那么佳宁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