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听闻相府三小姐天生痴傻,没想到却......”
略带玩味的口气,让她吃了一惊。其实他之所以会知道她是相府的三小姐,是应为他以前曾经偶尔见过她一次,可当时的她确实疯疯癫癫的,最重要的是他那时发现她的手腕上有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胎记。
那胎记像极了曼珠沙华,所以他才会认出她来。
他竟然知道她的身份,她不知道他是怎样认出她来的,但是她知道,人活在这世上,总是会有一些奇特的事情,就像她,会用妖姛,意思就是用眼睛杀人,她的这个招数,不知杀了多少人。
“难道阁下觉得传言可信?再说,傻了那么久,再不醒来的话,这条命就没了吧。”她对这名神秘男子并没有什么好感,以她多年的经验,能够异常清晰地感觉到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
听着她的回答,他突然来了兴趣,眼前的这位哪有一点痴傻的模样,难道她以前是装的吗?亦或者是眼前这位并不是本人,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决了,手腕上的曼珠沙华早就证明了她的身份了不是么。
可又是什么原因让她隐忍了这么多年,竟然连他都骗过了,他讨厌这种看不透的感觉。罢了,今日让她来只不过是试探一下。
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阁下如果没有什么事,那在下就先走了。”在这里多呆一分,就多一分被发现的危险。
她不想被人抓住把柄,闺中小姐私自出府,对名声是极不好的。见她如此他也没有多做挽留。“我们还会再见的。”背后他的声音传来。
她却想萍水相逢而也,况且这种危险的人物,她只是想避而远之,重生一世,她只是想过平淡的生活。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府。
她也累了就睡下了。她梦到了冷志风,先是他们最初见面的场景,那时候她才十八岁,就创建了银月,接到了雇主的指令,杀一个神秘男人,报酬非常的丰厚,可是她深知难度有多大,于是她决定亲自前去。
她本以为这是雇主的阴谋,目的是把她引到那里,将男子和她一起消灭掉。可是真相却比这残酷百倍,这当然都是后话了。这也是他和她第一次并肩作战,可默契度却出奇的高,他们两个联手杀了一条血路,他为她挡了一枪,就是那一刻,她心动了。
画面飞快的跳跃,这是他们在一起第一次看夕阳,微红的残阳斜照在他们脸上,梦幻而美好,也是这个时候他对她说:“清婉,我爱你,此生我绝不负你。风,谢谢你爱我。”作为杀手,她并不敢奢求太多,可是,那个时候,她却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又换了一个画面,血,将雪地染红,周围都是同伴的尸体,这时的冷志风拿着枪对着她,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心碎的感觉,是这样,原来,当初的那个雇主就是第二杀手组织赤狼,这一切,连带着冷志风都是他安排的,目的是毁掉她的整个组织。
他做到了。
原来的海誓山盟,全都是狗屁,男人的誓言要是靠得住,别说是母猪,公猪都能上树。
可就是连做梦,她的心都这么痛,她还是爱着他吗?以至于他杀了她,她都没有恨他,也是,五年的感情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了。
如果可以,她宁愿擦肩而过,如果可以,她宁愿从不曾相识。
这样,是不是一切都可以挽回,可惜,没有如果。
她却不知,此时她的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她却一直断断续续的念着那个风字,眉毛皱到了一块去,睡得很不安稳。
也只是逗留了一会,看了看床上的人,便走了。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
这具身体还是太弱,昨天只不过是翻了个墙,就腰酸背痛的。
看来得加强练习了。
在手上和脚上各绑上沙袋,她准备绕着院子跑十圈,直到虚脱了为止。只有对自己狠,才能够变得强大。
跑完步,已经中午了,累的一身汗淋淋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可是有洁癖的。便让香儿打来一筒水,准备洗个澡。
洗了澡后,换上一套素淡的白色长裙,不施胭脂带粉的样子,让刚进来的香儿呆住了。
片刻后,香儿才反应过来。“哇,小姐你好美啊,比二小姐美多了。”“什么事?”依旧是没有温度的回答。“哦!老爷让小姐去正厅。她差点把正事忘了。”
“爹爹,不知叫婉儿来所谓何事。”
走进屋里,发现屋子里有个异常俊美的男人。但她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在现代她美男早就看到免疫了。
想必这个就是她的未婚夫夜王了吧。
难不成今个是来退婚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他旁边不正是它的二姐吗?真是仇家都到齐了。
她是那个傻子顾清婉吗?怎么会这么美?夜王眼里闪过一么诧异。若不是那张与原来一模一样的脸,他估计会以为她被掉包了。
而她看向他的眼里也没有了往日的痴迷,但是他却看到了淡淡疏离与讽刺。
顾清敏看着夜王一直盯着她的脸,更是气得直跺脚。夜王今日本是来跟那个傻子退婚的,而且还要向爹爹提娶她为侧妃的事。这个狐狸精,就靠着一张脸迷惑男人。顾清敏在心里恶狠狠的骂着她。
某王府内。
“影,你去查一下相府三小姐都接触过什么人。”
“是。”一个人如同鬼魅一般现身。
顿了一下,“特别留意有没有一个叫风的人。”
另一个地方。
“婉儿,身子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
虚伪到了极限的问候,却还要装慈父。在现代她也经常听到,也许已经麻木了,只是淡淡的一答。
“见过夜王。”轻轻弯下腰行了个礼,在古代礼节还是不能少的,不然被人抓到把柄就不好了,可惜她的羽翼还未丰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前在现代,从来都是别人向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