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她发现楼炎满身是血的躺在她屋子的地板上。
她连忙把楼炎扶到床上。
该死,楼炎是中了毒。楼炎的面目已经染上了紫色。
而且身上还有多处伤口,已经感染了。是谁,把楼炎伤成这样。一般人是绝对伤不了楼炎的。可是这次却差点要了楼炎的命。
楼炎虚弱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焦急的面孔。
“楼炎,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一个,黑衣男人,他身上的,印记,是,是月央宫的人。”说完这些就昏了过去。
月央宫?不管有多厉害,伤了她的人,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她探了探楼炎的脉,这是一种及其稀有的毒药,需要用下毒者的血来调制,解药也是要用下毒者的血。
她能够暂时压住他身上的毒性,但是她知道,如果不尽快拿到解药,就连她,都治不好他。
“雷影。”一个黑衣男人出现在它面前。
在楼炎创立组织后,势力逐步扩大。而雷影,火影,金影,风影均是楼炎派给她的暗卫。是组织势力最顶尖的杀手。
四个人的身世均和楼炎一样,是孤儿。组织已就有了几个分支,她派火影,金影,风影分别掌管经济户门,武器户门和杀手户门。而雷影则负责待在她身边。
“去笙歌院查查看月央宫是什么势力。”
笙歌院就是她收购的妓院。
“是”。雷影看了看床上的人,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生气。也知道月央宫和此事脱不了关系。
她不想随便杀人,如果那个人伤的是她,她不至于把他杀掉,可是却偏偏伤害她身边之人,怪就怪他触了她的底线。
她的眼里布满了血丝,来到床边,看着楼炎,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在现代,他还在上初中吧。
楼炎虚弱的仿佛一触就要碎掉,微弱的呼吸着。手慢慢的轻扶他的发丝,眼里有了一丝心疼。
她将他那一身血衣换掉,慢慢的帮他包扎伤口,楼炎清秀的眉毛微微皱了皱。
这是一个噩梦,梦里,他的娘苦苦哀求他的爹不要走,换来的却是他爹的一脚。
他娘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他跑过去摇着他娘的身子,他娘慢慢睁开眼睛,“孩子,现在就只剩下你和娘了。”他娘把他抱到怀中,流着泪,顺着他的发丝滑下。
别人看着他们孤儿寡母,也是隔三差五的来欺负他们。
有人看上了他娘,便想把她收回去做小妾,他娘为了他,死活不从,夜里,他去他娘屋里的时候,发现他娘的血流了满地,旁边是一把剪刀。他哭的撕心裂肺,“娘,娘,您不要我了吗?”整整一夜,他都呆在他娘身边。
小小年纪,他便知道了什么是恨。他恨,恨那个抛下他们的爹,恨那些欺负他娘的人。
没有了家,他只好四处流浪。
还好,他遇到了一个天仙一样美丽的女子,她把他从痛苦的深渊里拉了出来,教会他怎样保护自己。
在那一刻,他下定决心,这一生,都为她而活。
她轻轻地退了出去,来到了屋顶上。
夜,真的很美,
天上的繁星让她想到另一个地方,那个科技比这里要发达得多的世界,也不知道冷志风怎么样了,她死了他一定很开心吧,毕竟那是他潜入她的组织那么多年的目的。
其实后来她有一次看了他的手机,她便知道,他是别的组织的人。那一刻,她心痛,她恼怒。她从未那样失态过。
可是她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因为她那时已经爱上他了,爱是糖,却也是毒药。天使为了爱人也会坠入地狱变为魔鬼。
只可惜,她输了,输得好惨。连那些和她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应为她死了。
原来本就不该用爱来打赌,爱原来是这么的不靠谱。
心又隐隐作痛,她再也不要为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在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心痛了,更何况那个人负了她,他负了她。
嘴角抿起一抹自嘲,终究是她太傻,本就不该去相信,却还要试试看。明天,明天她就把关于他的一切都忘记。
屋子的下面,一个人在看着她,这时的她是那么的孤单和寂寞,似乎没有人能够走到她的心里去。也是那样的渺茫,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见。你在思念着谁,他想。
他本想来看看她的,没想到却看见了她的另一面。
没有在湖边的那种戒备,没有在赌场时的势气令人,也没有花灯会上的逢场作戏,此刻有的,只是那不堪一击的脆弱。
他忽然感到很心疼,不自觉地想要去守护她,温暖她的心,哪怕只是一下也好。
夜,静的让人窒息,他跑去拿了酒,这一刻,他只想醉一回。
“谁,”她发觉有人,随手拿起一片瓦片向他那里扔去。
“我只是路过这里喝酒而也,三小姐怎么这么没有雅致啊。”凌王跳到屋顶上。
“哦?凌王大半夜的跑到我这里喝酒。”她眯起眼说。
“三小姐要不就陪本王一起喝如何?”凌王拿起一罐酒在她面前晃了晃。她一把就夺过去,仰头喝了起来。
“三小姐竟如此豪放,本王算是见识到了。”他本就不喜欢那些文文雅雅的女子,吃一块点心细嚼慢咽半个时辰都吃不完。
“个人爱好而也。”她似乎不想在与他斗嘴,她现在很累,只想醉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他而醉。
“你在为谁而醉,”凌王说。
只可惜她没有听到,此时的她面颊通红,像一只刚刚入睡的小猫咪。
他也喝起酒来,其实他不需要醉,只需要用内力把酒逼出来就行,只是,这一刻,他想陪着她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