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晴洗簌一番,伸伸懒腰,准备就寝。躺在宽大的床上,无法入眠。三楼的卧室是仲琪禁欲后,晓晴以自己的意愿装修的。只为离仲琪的书房近,可以在周末他在的时候闻闻他的气息,听听他的脚步,多偷偷的看他的背影几眼。
一张大床,一个写字台,一把椅子,一个衣柜一个书橱,家具的颜色一律乳白色,地毯是酒红色的,窗帘是乳白底色印淡粉色玫瑰花图案的丝质窗帘。可是在诺大的房间里心里寂寞的很,除了看书,就睡在大床上看仲琪的回信。要不就发呆!这日子真不是她想过的,近在咫尺,远在天涯的感觉真是挠她的心。找个借口去书房一下,可是她的理由是什么?
写给仲琪的信,她回来后,就放他书房里了!拿信时玉珊的回信一起取出来,怕忘了,不能及时给石磊就放在写字台上。
晓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回来的车上,仲琪时不时的吻吻副驾上的她,引得她不时的提醒他开车小心。两人都压抑着彼此的渴求。晓晴真的害怕她会害的仲琪前功尽弃!因此不敢履行自己的想法。
仲琪还没有上楼来,晓晴跳下床,撩开窗帘看月光下的仲琪。他可真是个美男子啊!那挺拔匀称的身材,英俊迷人的五官,那沉稳的姿势,她不懂而且觉的枯燥的武术套路由他挥洒出来是那样的和他混为一体。晓晴不由看呆了。站在那儿不知多长时间,仲琪向上看时看到她,朝她挥手,晓晴窦然心酸的掉下泪来!用手拭去,也朝仲琪挥手。仲琪看到她的举动,偷偷的笑了,继续他的功课。晓晴退回床上,看看挂钟,夜里十时,时间还早,晓晴仿佛觉得很长,今夜难以入眠。
时间过得真慢呀!十点半时听到仲琪的上楼声,晓晴赤脚走到门边,悄悄的开出一道缝来,打算看看仲琪的身影。一只手从门缝里伸进来,握住她的手,一刹那,仲琪整个人一下挤了进来抱紧了她。晓晴欢快的搂住仲琪的脖子,热烈的亲吻他,仲琪由着她火热的嘴唇在他眼睛上,鼻子,脸颊,嘴唇上游走,仲琪抱着她轻放在宽大的床上,晓晴搂紧他,把他拉向自己的怀抱:“琪,琪,我要你,我要你!”仲琪吻吻她:“你不守约定了吗?”晓晴撅起嘴唇,懊恼的:“你师傅可真讨厌!”不舍的放开仲琪。仲琪笑笑:“我进来看看你做什么?”说着拿起晓晴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他轻轻的蹭着晓晴柔软的手。晓晴两手捧住他的脸:“想你!想你,想你!”仲琪笑着轻轻的咬她的耳垂:“你怎么不看书了!”晓晴撒娇:“想看你!”仲琪抱着她到书桌边:“看看你最近看什么书?”晓晴笑着:“几本小说。”仲琪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不解的摸着他的眉毛:“琪,你怎么了,那儿不好了!”仲琪一下放她在地。伸手拿了桌上的信:“这是什么?”
晓晴笑:“是给石磊的信!”仲琪盯着她的眼睛:“你给石磊写什么信?”他好久没有陪晓晴了,难道她已经移情别恋了。晓晴坦荡的:“是玉珊给石磊的回信。”信封上明明是晓晴的字。仲琪愠怒,脸色铁青,眼光如寒冰:“是吗?”一下拆开。晓晴忙阻扰:“人家的信,你看什么。”伸手去夺,仲琪不放手,信一下被撕成两半。晓晴气恼:“你这人,怎么回事!”仲琪恼怒,双眼火红:“你怎么回事!人家的信,干嘛是你的字体?”晓晴生气的大声叫:“是我的字体怎么样?我就是怕与你的信弄错才写的石磊两字。”仲琪寒眸扫视晓晴一番:“我不信。”晓晴怒气冲冲的:“你这个疑心脑袋,你瞧瞧里面的字体是不是我的!哼!懒的理你!”晓晴转身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这人怎么不可理喻!仲琪捡起地上的一半,细细的瞧起来,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果然不是晓晴的字体。真是玉珊给石磊的回信。有点愧疚的看看不理睬他的晓晴。三个月来,那种离她像海一样的距离又在拉长。他可真受不了!
晓晴窝在床上,猜想仲琪的表情。看他怎样向石磊交待,让玉珊重写一份是不可能的,告诉她仲琪把她给石磊的回信撕了!让她怎样想,晓晴可不愿尴尬的面对玉珊,推给仲琪,谁让他那么疑心,不信任我,你个张仲琪!看他怎样面对石磊!活该!
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搂住她,带点讨好的声音:“晴儿,晴儿……”晓晴不理他。仲琪扳过她的身子,脸对脸儿:“生气了!”晓晴闭了眼睛依旧不理他。仲琪俯下来,温润的舌头舔着她的眼睛,晓晴痒的厉害,左躲右闪的躲不开。双手推他,可那力道犹如泥牛过河,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得央求他:“好人!好人,痒死了!饶了我吧!”仲琪低沉,喘息,胸脯此起彼伏。嘴唇一路下滑,滑到她胸口。晓晴情不自禁的抱紧他,娇吟声从嘴边轻溢。浑身像着了火,让她兴奋的颤栗!久违的甜蜜汹涌而来。等待着的潮起潮落却没有来,晓晴睁开眼睛,仲琪火热的眼睛了带着痛楚:“对不起,今天还不行!”晓晴坐起身来,烦躁的捶打他的胸膛:“那你进来,干嘛!讨厌,讨厌!”仲琪握住她的拳头,吻她的手指:“想你!想你啊!”
晓晴推他出门:“你什么呀!等那天可以,你再这样煽情!你糊弄死我了!”再留他,她可管不住自己!仲琪靠在门边:“你好狠心!”晓晴气鼓鼓的:“狠心的是你师傅!”好讨厌的老头!让她恨得牙痒痒的老头子!
撕成两半的书信,晓晴小心翼翼的粘贴好。心里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可耻,看玉珊的回信,不道德,可是也没办法了!有些替石磊惋惜。玉珊婉拒了石磊的爱意!这是份特别的信,像一首诗。晓晴带着崇拜而好奇的看它。
莫为我停留。
红阳披上霞纱……难以言表的抱歉。
第二天,晓晴拖着仲琪给石磊送信。仲琪有点忙,中午时分,两人到达石磊家。石磊家是一个小庭院。正房五间,小小的两间耳房。收音机正放着戏曲,咿咿呀呀的,仲琪拉晓晴推门就进,院中一四五十岁的男子渡着戏曲里的步子,做着手势,摇晃着脑袋跟着曲调应和着,很投入。晓晴站一边,嘴角露出笑意:难怪清芸的谜语被石磊猜中,他家里有一戏迷。
男子停下来,热情的招呼仲琪和晓晴。又向耳房嚷:“老婆,仲琪来了,添菜!”耳房里走出一个年龄相仿的妇人,晓晴一怔:好像见过。妇人也看她:“你是?”仲琪笑:“伯母,是晓晴!”妇人噢一声;“好像在哪儿见过!”晓晴笑:“我也见过伯母似的!”妇人笑:“大年,初三,书店!”晓晴笑:“是呀!就在那儿!”仲琪追问:“你那次在书店来!”晓晴白了他一眼,想起他的冷酷来。妇人笑:“坐了一下午,临黑了,才走的!”又道:“我看就像你,可是不敢认,在婚礼上就见你一面,又想不可能是你,仲琪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呢,想不到真是你。”晓晴笑笑。男子怪妇人:“快去弄菜,等一下再唠叨。”妇人让仲琪和晓晴进屋。两人刚进门,石磊就回来了!听见仲琪的声音,石磊大步进来。看着晓晴:“嫂子来了!”晓晴点头。
石磊有点急躁的:“嫂子,那事?”晓晴看看仲琪:“我送到了,玉珊有一份回信!”说着从包里取出来。信封是重新换过的。石磊接过,急不可耐的撕开,取出信来,有点迷惑,这个信太特别了,是粘贴起来的。不解的看看晓晴。玉珊的回信绝不是这个样子,她那个人那么追求完美!那样的大方得体!
晓晴见石磊疑惑的盯着她,忙解释:“我不小心弄破了,你要见谅啊!”石磊是何等聪明的人,眼光盯在仲琪身上。仲琪如无其事的喝着茶。石磊有点恼了:“嫂子,你怎么这样!”晓晴咬咬嘴唇看一眼仲琪,他满不在乎。晓晴心中也生气了:你个罪魁祸首的,还悠闲的很!终是忍不住:“你问他!”
石磊看仲琪:“我就知道是你,嫂子的为人我清楚!你说这怎么这样了!”仲琪端着茶:“诺,我以为”石磊打断:“你以为是嫂子给我写信对不对!”仲琪不啃气了!石磊生气的:“你看了。”仲琪笑的无赖:“我看了,不看怎知道是玉珊写给你的!”石磊生气的握拳给了他一拳,却震的石磊的手生疼!仲琪邪气的:“怨你写什么信,呆瓜,现在有几个写信的,你直接扑上去不就行了,肢体语言比你这个更容易让人接受!”晓晴愕然的看着仲琪。
石磊叫:“你还有理了!”仲琪笑:“我告诉你一个办法,让你转败为胜!”
石磊还没看信,听他这一说,知是黄了!唉一声,坐在沙发上,才细看信来。
午饭后,两人告别时,石磊对晓晴说:“嫂子,你让他改改那多疑的毛病!”
仲琪听到笑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尤其在你嫂子这儿!我改不了!”
晓晴呜呼一声,是甜蜜的,是心最深处的悸动。在乎她!也许爱就是大多甜蜜加少许的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