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打算怎么做?羽若。”聂夫人道:“你要一直这样拖下去吗?永远也不再报仇?”
羽若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给所有人一个答案。”
“一个月的时间。”聂夫人叹了口气:“你就能做出决定?杀了她们还是放了她们?羽若,一个月能改变什么?能改变彬若已死的事实么?”
她的目光,忽变做一种前所未有的哀伤。
羽若没有回答,或者,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一个月后,自己真的能做出决定?
聂夫人从黑暗中走到他面前,静静地望了他一眼,离开。
小暖在叶舞的怀里睡着了,叶舞望着羽若,也不知该说什么。
“明天带你出去走走。”羽若丢下这句话,转身,为她关上房门,然后便离去了。
黑暗中,他的脚步声清晰而沉重,一步一步似踩在叶舞的心头。
第二天,小暖交由左小忆照看,羽若则带着叶舞出了门,临出门前,他点了她的穴道,用面纱覆在她的脸上,接着便用一顶小轿把她抬出了院子。
他们一直走到明月城繁华的闹市,在一家酒楼前停下,羽若带着叶舞上了楼,要了个靠窗的座位,临街的窗口,从这里,可以望见大街上的一切。
叶舞正在纳闷,羽若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忽听得楼下的街上一阵喧嚣,锣鼓喧天中,突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新郎倌到了,来接新娘子了——”接着,锣鼓更加喧闹,人声也更加沸腾。
叶舞静静地看着,只见一个身着喜服的新郎倌骑着匹高头大马,正缓缓经过酒楼下。
不明白为什么,羽若手中的酒杯突然碎了。
“你怎么了?”叶舞道。
羽若冰冷的目光凝注在街上,沉声道:“怎么了?你还没有看清楚?那个新郎倌到底是谁——”
那个新郎倌到底是谁!
叶舞怎么会没看清楚,那个新郎倌,是——玄夜。
她虽然震惊,却并没有伤情的难过,只因无论看到了什么,她都确信,玄夜没有变心,也绝不会这么快变心,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玄夜怎么会做了新郎倌,他要迎娶的人是谁?
这些疑问,不待叶舞细想,街上迎亲的队伍突然被人拦住了。
叶舞从酒楼的窗口望过去,只见清清身后跟着重玄基,他们的两个孩子,以及李青和小白的好朋友兰兰,还有洛南洛阳,一群人像墙一样堵住了玄夜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