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忘铁青着一张脸,他更是想不到这个叶船主和余百年竟是这样冷硬的两个人,眼中只有利益,完全不顾及别人死活。
他算来算去,都认为叶船主一定会掉转船头。
既使他本人不想转头,洛阳他为什么不动手逼他们转头?
他望着洛阳,洛阳一脸沉重,却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点也没有要动手逼叶船主转头的意思。
叶舞又道:“洛阳大哥,你千万莫要使别人为难,若然为了我与玄夜,使你做有违侠义的事情,我们又于心怎安?以尹公子的性格,又怎么会让我与玄夜轻易死去,他必会想出种种办法来折磨我们,尹公子,我猜的对不对?”
“你怎么如此聪明,和你这样的女子在一起,实在是我之幸运,就算和你一起死,我也认了。”玄夜竟然在笑,他凝注着叶舞,满目深情,毫不避人。
若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生死他竟都觉得很快乐。
尹忘的脸色更加铁青,他一言不发,望着叶舞与玄夜。
一旁的余百年突然叹了口气:“想不到贤伉俪如此情深,好教人羡慕,可惜在下虽然羡慕,却还是不能让叶船主转头,只有得罪了。”
“哪里话,几位都是生意人,你们如此选择,亦为了商号的信誉,在下与爱妻焉能不明白。”玄夜道。
余百年哈哈一笑:“两位果然都是通情达理的人,这样说我亦安心了。”
玄夜道:“且放宽心。”
他与余百年客气来客气去,完全没把尹忘放在眼里。
尹忘气地面部扭曲,奈何身在船上,真要惹恼了叶船主这帮人,自己能否安全脱身,还是个未知数,当下暗暗一咬下,冷冷道:“好,算你们赢了,不转头又如何?到了天缘,我便拿你们没办法了么?”他又凝望着叶舞,道:“你说的不错,就算不转船回永江,我有的是方法折磨你们,你们不是要寻找女儿么,我陪你们,哈哈哈——”
最后一阵狂笑,狡诈而恐怖,让人听了浑身打冷战。
由于余百年的坚持,这船始终未能让尹忘如愿转头,大船继续西行,叶舞与玄夜中的毒每日发作一次,发作时有半个钟的时间,腹内如遇刀绞般难受,每当这个时候,玄夜便把二人关起来,毒发便抱着叶舞躺在床上,互相拥抱,安慰,有时候叶舞实在太痛了,他也会着急“哭出来吧,哭一哭,会好一点。”他这样劝她,而她泪流满面,却只是把头更深地埋进他的胸口,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