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曲蓝都见不着玄夜的面。这自是因为,玄夜一直对他避而不见。每当他想走近御清宫,他那三个兄弟就每人一只手,伸出个阻止入内的姿势,于是他默然止步,静静地在御清宫外晃来晃去,晃去晃来,接着消失。
谁也不知他消失后去了哪里?大家只觉得他越来越神秘。
谁也不知道他消失后就去看小灵,小灵则因为一直误会他用枯萎的花嘲笑她,每每见了他不是白眼便是当没看到,就算他看到她在洗小山一样的碗盘,想过去帮她,也被她一眼瞪地默默走开。
再以后,他去看小灵,便坐在屋顶或院墙上。
小灵看不到他,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
如此这般过了十多天后,玄夜依然充满担心。暗忖曲蓝轻功卓绝,自己纵不想见他,难保他不会偷偷跟踪,到时给他发现什么,悔之晚矣,思来想去,决定派给他一个任务,把他先支离王宫。
这晚他偷入望月楼,和叶舞一番缠绵之后,说起曲蓝,叶舞道出曲蓝对小灵的情意,玄夜方明白过来,当日曲蓝为何替小灵求情,可既使如此,也休想叫他放心,因之和叶舞商量,准备第二天派曲蓝再去龙洲,找到盗取帅印之人。
叶舞听着他的计划,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她不动,他却乱动,双手不安份地在她身上游来走去,挑拨得她心猿意马,不能集中精力想事情,遂翻身压在他胸口,同时把他的手也按在床上,笑道:“你是用口说话,手怎么也不老实。”
“良宵苦短,我怎肯浪费。”他笑言:“这实在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叶舞趴在他胸前,哼了一声:“你倒快乐,却教别人难过。”
她指的是曲蓝。
玄夜不以为然,反而道:“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你莫要感情用事,现在不成全他们,将来事成之后,再将他们撮合一对,誓必对你我感激涕零。”
叶舞有些担心:“曲蓝为人老实厚道,且一根筋,你派他去龙洲追查盗取帅印之人,以他的性格,抓不到盗贼,一定不会回来见你,可那盗贼决不会等着曲蓝前去捉自己,他一定早就藏了起来,这样的话,曲蓝要何时才能回永江?”
“正是要他回不来。”玄夜的十指悄悄扣住了叶舞的手,他才不会担心,更不会心软,他是男人,男人做事情,总是较女人理智冷静些,自然也无情些。
叶舞不满地道:“也让他没法见小灵么?”
“没有分别时的痛苦,怎会有重逢的甜蜜。”玄夜理由更是充足。
叶舞故做凶狠状“既然如此,你我也暂别一月两月,将来也好享受一番重逢的甜啊——”
她惊呼一声,玄夜已翻身复将她按在下面,嘿嘿笑道:“莫说一月两月,便是一时片刻,我也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