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绕山的这条路,果真是所有的禁卫军都被调走了,能有这等权力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付涟漪渐渐的心里有了一个数。
“深深,上次我让你学的招式学的如何了?”
深深走在付涟漪后面,耷拉了一下脑袋,“只略懂了一些皮毛,可是深深真的不是练武的料。”
付涟漪身形停顿了片刻,霎时间又继续行走。
“罢了,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做我的陪嫁丫头好了,让一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女子来学武,好像真的不太合适。”
“那小姐,去了二皇子府上以后,深深还可以像以前一样随意吗?就同在将军府小姐院子里那般。”
付涟漪转过身沉着的看了一眼深深涉世未深的眼神,叹了口气,“在我院中可以,不过对二皇子他们,不用我说了吧?他现在没妾室还好,若他以后有了妾室,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深深不停的摇头,“小姐,你人这么好又这么能干还这么漂亮,通武术知书达理,二皇子他怎么会舍得不将万般宠爱都给你呢。”
付涟漪轻笑,不再回答她的话,皇室的人在这世间,真的能好好的去爱一个人吗?平民况且三妻四妾,皇室何不三千后宫?付涟漪再次叹了口气,拖着冗长的喜服往皇宫而去。
街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这个硕大的八抬大轿据说是通往皇宫的,太子侧妃的轿子!百姓不禁个个探头探脑的似乎是想一探太子侧妃的美貌。
付轻媛又急又气,不停地扯着自己的喜服,拍了拍垫子一掀帘子,“到底还有多久到啊!你们抬轿子的没吃饭吗歪歪倒倒的!想晃死本小姐吗?!”
喜婆不屑地舞了舞喜帕,“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今天娶你太子都没骑马过来迎接,一看就是会在冷宫中度过的角色。”
“你你你…信不信本小姐撕烂你的嘴!付涟漪她出嫁二皇子不也没来!”付轻媛声嘶力竭的模样吓坏了一旁看到她的一小部分百姓,都悻悻的离去。
“那是因为人家二皇子腿脚不便,人家早在八天前就已经找好了喜婆布置好了自己的府邸,而我是太子昨日才临时找来的!而我听说啊!太子府可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喜婆把付轻媛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乎出了一口恶气,付轻媛手抖地关了帘子继续任其前行,脑海里不断地飘着喜婆的那句话,太子府真的任何动静都没有?
不多时,轿子停在皇宫宫门口,前来接驾的队伍早已抬好莲花轿等待着,看见付轻媛的八抬大轿,立马笑脸相迎。
“请问是太子妃吗?”
小厮去掉‘侧’字的一声太子妃叫得付轻媛心花怒放,她轻柔的掀开帘子,“是。”
小厮拿了一支小长凳放在莲花轿子下,“那太好了!太子妃快上轿吧,小的们恭候很久了!”
付轻媛头上的盖头早已不翼而飞,提着印花喜服出轿,看见所谓的莲花轿时不禁愣住了,随即脸色变得无比的难堪。
“这不是舞娘献舞用的莲花瓣儿吗?!你们让我坐这个?!这这这这连个遮顶的都没有!”
小厮有些怔,“可是…这是太子吩咐的。”
一句太子让付轻媛禁了声有些欲哭无泪,最终还是认命的坐上了莲花轿的中间,活像莲花花蕊。
几近周折,付涟漪总算雇了一辆马车赶到皇宫门口,刚一下车跟深深相互搀扶稳,一个书生气质的下人走上前来,“冒昧请问,可是二皇妃?”
付涟漪轻微一笑,“是,敢问阁下是?”
来人不回答,递过一张硕大的红丝绸,缝纫得非常完美,“二皇妃,这是二皇子为您准备的盖头,二皇子说您到之时估计盖头已经不在了。”
从手里接过那张盖头,付涟漪心里一暖,将她盖在头上,居然是和她那张盖头相差无几,这个细心的孔雾,她都想早些会会了。
“多谢了。”
小厮对着付涟漪行了一礼,“时候不早了,二皇妃上轿吧。”
精致的轿子层层红丝绸将里面挡的密不透风却别有一番风情,两个轿子一前一后在宫中疾走,而主场却是另一番景象。
孔诗韵一步棋刚好再吃掉一个黑子,高兴得兴高采烈,“二皇兄,有没有觉得我的棋艺越发的好了!”
孔雾轻柔的笑出声,一声红色的喜服将他的天人之姿衬托到极致。
“皇妹莫不是一直如此聪明的吗,该是皇兄说声惭愧才对。”
孔雾地一子落下,孔诗韵倒是没注意这个局无意间就成了一个死局。
“哎呀我怎么这般大意!又让皇兄给赢了!”
孔瑜脸上挂着放浪不羁的笑容,摇着一把羽折扇上前,抓过孔诗韵的手执起白子而落,连收了几个黑子,将孔雾又堵在了一个死局里。
“凡事都是没有一个绝对的,孰胜孰负,都需要走着瞧才是。”
两人的眼神相对,空气中多了些莫名的压抑,紧接着孔雾爽朗大笑,“大哥一样是棋艺不减当年,还是一样厉害,只是怎得今日大喜之日,连喜服也未曾换上?”
“不劳二弟费心,只是娶一个我不喜欢而且不重要的女人罢了,喜服这样珍贵的东西,一生穿一次足够。”
孔雾没有搭话,将轮椅往右边撤了撤,这个孔瑜,看似多情却最是无情,竟连大喜之日也不着衣装,这不分明是要给将军府难堪?
“太子侧妃到——”
一个尖锐的男声响起,顺势望去便一眼可见坐在一朵莲花之中娇柔可人的小女子,一身红衣与莲花的清淡颜色形成强烈的对比,让人感到既清新又惊艳,盖头早已不见,白皙的面庞精致的妆容,好一个美丽的女子。
在场的官员不由得惊叹,不愧是付将军的女儿,这个女儿简直是一种惊艳,太子真是好福气,接着再看了看二皇子,都有些可惜的叹了叹气,不知道能主动提出嫁给二皇子的小姐,该有多不堪入目。
那日付彦的纳妾并不是所有官员都去了,不在场的,自是不知是付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