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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还在这里

经不住阿发一再地催促,我还是没精打彩地赴了宴,坐下来一问就我们三个,故意生气地说:“阿发,下次这种三缺一的局别叫我啊!”阿发故意搂紧阿庆对我说:“自己不努力,干眼徒伤悲!”我高声地说:“你不就是有一个女朋友吗,有什么好显摆的,我和女孩子牵手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阿发看我生气更得意了:“你要找比阿庆更好的是不可能了,档次可以放低点!”我呸,就阿庆这样的也就在他眼里有档次。既然是说笑那我也不当真,还是非常捧场地笑着,配合他在我面前炫耀。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阿发从头到尾都在夸阿庆,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她的女神。想打个电话找个借口早早完事,才想起出来得太匆忙,手机放在房间里充电忘带了。总感觉没带手机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我坐立不安,盯着墙上的钟摆发呆。阿发终于发现了我的无趣,笑着说我:“我就知道你一个人无聊,让你出来聚聚。赶紧找个女朋友啊!”我赶紧起身笑道:“好,别耽误我时间了,我现在就去!”

回到屋一看不到一个小时三十六个未接来电,全是肖玲的。我以为出大事了,原来肖玲是想告诉我,她妈妈说她是大龄女青年,强烈要求她回家相亲、结婚,已经辞职的她准备回老家安度“中年”。我没脸没皮地说了几句“恭喜啊”、“很好啊”之类的,肖玲借口说要休息了,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知道我们都忘不了彼此,只是,五年过去了,我还有资格让她接受我吗?等我喝完一打酒,天也亮了,我赶紧打电话给肖玲,怕她已坐上回家的火车。电话那头肖玲的声音好像还在睡梦中,我一看表,天啊,才四点多。肖玲懂我,半开玩笑地说:“你是不是怕我半夜坐车回家了啊?”我打死不承认:“酒喝多了,按错了电话。你就这么匆匆忙忙地回家啊,我买了两张韩红济南演唱会的门票,本来想带别的女孩子去看的,便宜你了,过来看还三包。”肖玲不作声,我急了,又问:“怎么样啊,你最喜欢韩红的?”肖玲呵呵地笑:“你是不是想拐卖妇女啊?”我也笑:“你不会先把我卖了吧,有很多女孩子会哭死过去的!”

肖玲居然赶上了八点钟的火车,我感觉像在做梦一样,以为今生再也无法相见的人儿,十八个小时后就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连身边的小孩都看得出来,甚至有好几个遇见的熟人都笑我是不是捡到宝了,我说:“是啊,捡到了一个大活宝!”我无心工作,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瞎收拾,然后又到超市逛了一圈,也只给她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忙了一天也没忙出我想要的,走到楼下的花店我才想起原来我缺的就是一束鲜花。这次的红玫瑰我没有挑十一朵,只挑了三朵,不用我提醒,她一看就会明白。

眼看肖玲就要到了,我半夜拉着阿发兴致勃勃地讲起了我的肖玲,讲起了我即将归来的爱情,阿发笑眯眯地听着,最后说了一句:“恭喜你,终于不用做电灯泡了!”

还有什么比肖玲的到来更让我期待的呢!从肖玲上车起我们就开始互发甜蜜的短信,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我暗自在心里惊讶,这份激情怎么可以来得这么快,原来,这份爱一直埋藏在心里,我们彼此都没有放下。我一直在想象五年过后肖玲的容颜,还是秀气的面孔,飘飘的长发吧!我早早地捧着鲜花在站台上等着,这是我人生中过得最慢地半个小时,仿佛千万年里最美好的时刻就是现在。

远远的我就认出了肖玲,背了一个小小的双肩包,手里还拎着一个旅行包。肖玲不是高挑的身材,但她那张粉粉的脸和优雅的气质在人群中照样闪人眼球,还是那个我印象中的女人,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神不再是稚气的了,多了一些智慧的神韵。我立刻走到她的面前,我们微笑地对视着,谁也不说话。她昂昂小下巴,接过我捧上的鲜花,我接过她的行李,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出站台。她自然地靠着我,挽着我的手就如从前一样。一路上我们亲密地聊着,小声说笑,时不时有路人投来羡慕的眼光。

听说肖玲要来,阿发好奇要看看肖玲是啥样,阿庆也在我那里侯着。当我和肖玲手牵着手走进门,阿发的小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阿庆迅速把肖玲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长长的披发,标准的瓜子脸,自然粉嫩的脸宠,温柔的眼神,简单的牛仔T恤,长长的裤脚把高高的鞋跟掖着,清新而又时尚。阿发寒喧起来:“经常听仲光提起你,说忘不了你!”我赞许地冲他笑了笑,肖玲抬着小下巴嘻笑着看了看了,我给了她一个“情况属实”的眼神。我立即向肖玲介绍他俩——好朋友,好朋友的女朋友。阿庆也热情地上前交流:“你平常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啊,皮肤这么好!”肖玲被夸有些害羞,脸红了起来,笑着答道:“哪有你的好啊,你用的什么牌子啊?”阿庆的职业习惯又来了,说道:“我是做玫琳卡的,自己也用!下次给你做个面膜试试?”肖玲说好啊。阿庆说她们公司有很多款产品都很适合肖玲,阿发立刻打断阿庆对肖玲说道:“坐了这么久的车累了吧!早点休息!明天见!”阿庆也笑了起来连声说:“是,是,这么晚了,早点休息,改天再聊!”说完眼睛还在观察肖玲的神色。

送走阿庆阿发,肖玲转过身来问我:“阿庆是你的朋友,我改天是不是应该去捧个场?买点产品。”我盯着她的脸蛋说:“你的皮肤天生就这么好,用不着,让那些后天的找地生的去吧!”肖玲呵呵地笑了起来,心想这家伙就是会哄人。我立刻收住了我的嘻皮笑脸,深情地说道:“真的,过了这么些年你还是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我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忍不住笑:“你是在玩找茬吧,我和五年前有什么不同吗?”肖玲也笑:“不同是没有发现,眼神倒还是色迷迷的。”一句话就说中了我的心坎,我只能用哈哈大笑来掩饰。我说:“你这个女人啊,是你想入非非吧,早点洗洗睡了!”肖玲用两只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头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上,闭上眼睛喃喃地说:“靠着你,我觉得什么都不累了!”我突然感觉鼻子有一阵酸楚,轻轻地把她搂在了怀里。没等我搂紧,肖玲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说道:“我去洗个热水澡,消除一下疲劳!”我迅速把为她新买的淋浴***巾、牙刷递到了她的手里,肖玲甜甜地笑着,美到了我的心里,我幸福地用双手轻轻地捏了捏脸蛋。

汩汩的流水声就像我心里流淌着的血液,雄性激素开始沸腾,我一会儿毛燥地坐着,一会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肖玲挽着湿漉漉的头发洗完澡出来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衣服上面镶着一个卡通美女的图案,两个俏皮的小辫子在胸前一动一晃荡。肖玲边擦着头,边冲我叫道:“还不快去洗澡,一身的汗馊味!”我做了个敬礼的手势闪到了浴室,走进去关上门才想起没拿衣服,心想要不要趁机让肖玲帮我拿拿呀,可是这么久不见了,这么突然会不会让她觉得我无耻啊,于是,我匆匆地跑到房间,拿好衣服又闪回浴室。

我三下五除二地洗完了澡,兴冲冲地走到了肖玲面前,为了表示对她的尊重,我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肖玲看了看我穿休闲短裤露出的双腿,柔声地说:“你瘦了好多呀,工作很辛苦吧!”一股暖流流入我的心扉,我也柔声地问她:“你呢,过得好吗?”肖玲“嗯”了一声。我想她坐了一天的火车一定是又累又困,细声地说道:“累了一天,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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