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主上的伤才完全好起来,这一次错怏元气大伤经过这一个月的调整也渐渐走回原来的轨道。约莫着我也是时候履行与皇帝的约定便去向主上辞行,主上执意要我带点人去。
我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摇头,开什么玩笑。带人一起去主上就一定会知道我是去做什么,那时候后果不堪设想,主上一定会废了我。
“血儿不带就不带,你起来说话。”对这个自己捡回来的人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主上,属下好好给你磕个头吧。”突然展颜,规规矩矩的磕三个头。
看着眼前笑嫣如花的人,突然有种生死诀别的感觉,心中一痛声音就不由自主的低沉下来。“血儿,他们到底要你杀什么人。”
“若我说了主上和兄弟们都有危险,本来没什么大事这一说就会连累兄弟们。对了,属下会顺道去找子陵他们叫他们回来整顿门风。”
“奸细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
“也对,主上的能力属下一直都是认可的。”闻言点点头。
“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什么时候本宫需要你认可了。行了别耍嘴皮子起来吧。”
“那不也是主上宠的。”说这话的本意就是想转移话题,现在见目的达到满意的站起身。
“你还知道。”有点讶异于她今天的态度,平时决不会这样说话的。
“知道啊,主上自己小心,属下走了。若是那个皇帝来找麻烦主上就发信号属下会赶回来的。”
“血儿,你真当认为我一无是处吗?”
“不是,主上的武艺属下一直是佩服的,只是他们太过狡诈属下怕主上着了他们的道。而且不得不承认,他们人多。”人多,是我最顾忌他们的一点。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才是真的。”
“属下很惜命的,当然会小心。”又行一礼才转身离开。
看着那个背影忍不住嘟囔:我没有看出来你有多惜命。
转身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种再也不会回来了的感觉,不过并没有太多的不舍。这里毕竟不是一个令人留念的地方,有着太多的黑暗与血腥,只是主上……
“血色……”闻言停住脚步,是冷月的声音。“血色记得自己小心,一定不能再做上次那样的傻事了。”
“冷月,帮我照顾主上。”沉默良久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这话什么意思。”冷月面色一冷。
说实话论冰冷我并不是冷月的对手。只不过我较之她更加的冷漠漠然,也许就是这种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性格让他们觉得我更好不好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主上。”
冷月猛的上前一把拉住我,“你到底去做什么。”
“就真的只是去杀人而已。”
“凭你血色杀个人还不容易,什么时候见你这么沉重过,到底去杀谁。”很难得的冷月有点歇斯底里。
“冷月,我只是指,在我回来之前,照顾好主上。”慢慢勾起嘴角,再这样纠缠下去今日就真的走不了了。
闻言冷月松开手却依旧不安的看向我。
“我会没事的,我保证。”淡淡开口。
“血色,其实,我们都很高兴有你这么个兄弟的。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我不知道你答应皇帝什么事情但一定不简单。我们只求你能活着回来,只是活着好吗?”
“我血色说话一向算话。”冷月突如其来的感性让我不适,只得再次转移话题。“对了,上次出去给你的礼物都忘了给。”
“什么礼物。”冷月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呐,自己看吧。”递过去。
看清手中的东西冷月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你竟然送一个杀手刺绣这种玩意儿!”
“哈哈,反正子陵总是说你温柔,你就好好学学吧。”
“你……算了,看在你第一次这样笑的面子下我收下了。”再次怪异的看我一眼。
收起笑脸,“好好绣啊,可不要辜负了我与子陵的一片好心。”
冷月暴走,“你们俩成心的!”怎么会有如此无良的人,这两人都是跟谁学成这样了。
站在皇城门口抬头看看火辣辣的太阳,缓缓吐出一口气。总觉得空气里有一种压抑的味道,不禁皱眉。我应该不是一个畏惧皇权的人,这种怪异的情绪的哪里来的。
“你是什么人,敢擅闯皇城不要命了吗?”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走过来。
抬起手扯掉脸上的面具。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人愣神,惊讶的张大嘴。然后闭上嘴激动的让人开城门。不理会他们的低语,抬步走进去。
也许那个皇帝说的不错,真的没有人会拦我。皇城里这种惊讶在进到皇宫里的时候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皇城里的人顶多算得上是一种震惊,而皇宫里的人,是满满的激动,尊敬,与一种……死而复生的兴奋。
也许有点用词不当,但他们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很真切的一种情绪。有的甚至跪倒在地,也许,我和他们在乎的某个人真的很相像。
可是……没有人拦住我,更没有人敢跟我搭话,我怎么能知道那个皇帝在什么地方。眼前突然出现一人,是残。“你来做什么。”
“澈主子要我来接主子。”
“嗯。”
见我点头他跟在我身后指路,一边走还不忘在我耳边唠叨。“主子,让我跟着好不好。”
“不可能,我不可能让一个陌生人在跟着我。”干脆的拒绝,“快走吧,我很忙。”
“是。”残眼里的光彩又暗淡下去,应一声带着她去找澈主子。
这还是他的主子吗,在她眼里现在的自己就只是一个陌生人?
接过皇帝递来的画卷,“不错,很好看的人。你弄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我还真怕我下不了手。”
澈儿无奈,都这样了还是改不了这毛病,怎么就那么喜欢好看的人。“那么,你觉得我和他谁好看。”
缓慢却随意的收起画卷,认真的看了皇帝一眼才出声。“说实话,他好看。但是我还是喜欢你这种的,单问我的意见我会觉得你比他好看万倍。”
阳昀澈不禁扯出明媚的笑容,原来不论怎样,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姐还是姐,还是那个固执的认为天上地下自己最完美的姐,那个护短的厉害的姐。
放下画卷看着这个笑的莫名其妙的皇帝,不过他笑起来更好看呢,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我盯着他他也就大方的任我看,看够后站起来。“我走了。”
“让残跟着你吧。”见我起身紧张的走过来。
依旧平淡的拒绝。我不习惯身边跟着人,就算要带也要带我兄弟。“带着那种陌生人我怕晚上睡不着觉。”
“你怕残会在你睡着的时候偷袭你。”她现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残他不会。”
“我怎么知道他不会。”
“那你又怎能断定你错怏宫的人就不会。”
“别的人我不知道,但能让我血色指名带出来的人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什么不能断定的。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没有我走了。”
阳昀澈只好摇摇头。
“很好。”转身干脆的离开。
“澈主子,若是主子与水凌舞都想不起来主子不是很危险。”魄闪出来出声提醒那个依旧在发呆的人。
“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朕的皇姐不会有事,若是有事——孤让他冰凌陪葬。”说话的一瞬间威严散发出来。他是“日”的帝王,当皇姐不再的时候他必须要有一个帝王的威严。
“那时候不也迟了。”魂跟着出来。
“不把他们逼到绝境他们是不会想起来的,姐多多少少会受点苦。朕要朕的皇姐回来,那个天下至尊的御日回来!朕不要那个冷血无情的血色,那个不认识朕的血色!”
“我悄悄跟着保护主子,不让她发现。”残收回目光开口。
“若是不能得到姐的允许你们谁都不能跟着,且不说你们看不得姐受罪一定会出手打断事情的进行,就只说你们跟着姐会发现不了吗?朕派两个守陵人跟着。守陵人武功奇高而且能更好的控制自己,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手的。”
“澈主子,派守陵人去,这样好吗?守陵人……”
“有什么不好的,没有了姐,朕要那个破皇陵何用,朕守着阳氏龙脉意义何在!果断的打断魂的话,为了姐,朕天下都可以不要何况是那些作古的死物。”
原来最痛的,是这个为她守着江山的男人……魂垂下眼皮。这个澈主子把伤痛隐藏的很好,为了让主子的子民安居乐业,为了主子的万年基业长存,他选择了独自撑起这片天空,让他们依靠他,让他们渐渐的不再沉沦。
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过,他才是最接受不了这件事的人,所以才选择做好主子希望的事情用来依托。主子,你的澈儿,真的长大了……
“残你去御剑庄通知你们的大师兄,但是告诉他让他不要去找姐。告诉他,只是让他安心。”
“放心,雪不是无知冲动的人。”残领命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