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雪珷从独自从后山回,回来后便去向师父请安。
“珷儿回来了,你师妹呢?”师父开口就问他这个事。
“师妹说还有一天才能回来”其实自己下山的时候有去找过师妹,她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就说还不到日子。那眼神让自己有种崩溃的感觉,唏儿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这种眼神只是在别的师弟身上出现。
“哎”师父竟叹口气,“你把她叫回来不就好了吗?本来就是为了去陪你的,那么别扭做什么?”
“师妹是专门去陪我的?”愣神。
“对,我不准她去她就将剑冢砸了个粉碎。我知道她的目的,目的达到了回来就好做什么非要等到自己的禁闭结束。山上那么冷不吃不喝的会伤身子的。”那天打定主意好好罚她事后还是很心疼的,毕竟她没有吃过什么苦。
“为什么会不吃不喝。”
“她一定要给你带衣服与吃的,这就又犯了庄规。所以只能以自己不吃不喝来受罚,自己也不能穿棉衣。想来晞儿要比你熟悉御剑庄赏罚,你一直很乖捣乱的都是她。”
雪珷垂下眼,难怪师妹去得时候给他送了棉衣自己却穿那么薄。
“这个唏儿也奇怪,对你怎么这么好。哎,多大一点的人,怎么这么难懂。”老掌门没有察觉到自家大弟子的失常依旧滔滔不绝的啰嗦。
“师父我去叫唏儿下来。”
“没用的,以他的脾性绝对不会跟你下来。”他没有骗徒弟,以唏儿那唯我独尊的脾性刚没有与珷儿一起下来现在也断不会下来的。“你师弟都很担心你,你去看看他们。”
“是。”师父说的也没错,雪珷只好出去。
这个师妹奇奇怪怪的,有一天突然就出现了这么个师妹。师父说以后一定要用生命保护好她,不能让她有一点差池。自己只是不服,什么样的人凭什么要自己用生命来保护。
师父也很奇怪,明明说不能让她有任何差池,还老是罚她。师妹也是,怎么总是出差错呢?
可是她就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明明就那么大一点人,却感觉背负着太多的东西,懂事到让人心疼。只是偶尔给自己耍耍小脾气任性一下,剩下的时间都是默不作声的。更奇怪的是她的态度,对所有人都不冷不淡却在上山的第一天就主动讨好接近自己。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师父又是为什么收下这个女弟子。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可日子就在这种不可思议中慢慢划过,这个师妹也以最特殊的存在刻在自己心里。要以生命保护她也以不仅仅是师父的命令,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行为。
“师父,有没有看到师妹?”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人,只好去问师父。
师父竟笑的解脱,“以前总是她找你,现在怎么就成了你找她了,看来你师妹是终于熬出头了。我这个师父也不用总跟着受气”这句话是实话,珷儿一不理唏儿唏儿就会生气,可偏偏又不愿在珷儿面前发脾气就离开见着谁骂谁,庄里的人因为她是师姐都不敢言语自己又因为她的身份不敢吱声。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当了出气筒,现在可是解脱了。
“师父!”
“呵呵,我没有见,你去别处看看。”
不在与师父啰嗦转身出去,四处寻找那个红色的身影。九年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长大。还记得九年前她用那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骗自己唤她唏儿。记得她清冷的嗓音说,师兄你是不是讨厌我。其实,真的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他的。
“大师兄。”有弟子见雪珷四处乱转好笑的叫住他。
“见着你师姐了吗?”
“师姐啊,刚刚好像往后山去了。”巧了,他还真见过师姐。
后山?又跑到后山做什么,不会又受罚了师父瞒着我吧。一路循着气息走过去发现唏儿站在圣地的门口,她总是失踪让人到处找,甚至有时候发现他根本不在山上。“唏儿。”
“师兄。”不回头的应一句。
“怎么跑这里来。”
“我想进去看看,这里面一直有吸引我的气息。”
“还是算了吧,被师父发现又会被罚。”
“师兄你不帮我就算了还不让我进去。这样吧,你今天就当作没看见我好不好。”今天说什么我都要进去的,每次过来都会被不同的人以不同的理由拉回去,今天既然是师兄找来那就真是天助我也,不进去会对不起老天给的这次机会。
“然后你自己闯进去?”雪珷又头疼起来,真是一点都不省心。
嘿嘿,点点头。
“师妹觉得我会同意吗?”
“会。”肯定的看向师兄。最终他会同意,他始终没办法拒绝我的要求。
“师妹……”
“师兄。”可怜兮兮的转脸看他。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会让我没办法拒绝。真是的,这种事情你不会去找你二师兄帮忙吗?你算准了我会过来找你是不是。”
“可是你是大师兄啊。”
这是什么逻辑,雪珷呆了一下。
“好啦,我去找二师兄。大不了从此以后二师兄就是大师兄。”看他发呆转身离开。
大师兄?原来自己这么特别只因为是大师兄。那么如果师弟成了大师兄自己在她心里就没那么重要了吧,一切都会不一样的。皱眉出声阻止那个离去的人,“唏儿。”
不回头的继续走。
“回来,师兄帮你进去。”最终他先妥协。
转身,脸上带着笑,“就知道大师兄最好了。”
看到她脸上明媚的笑容的过份的笑容,有些无奈。怎么总是被算计。
看到他妥协干脆的转身走进这个山洞,其实我也不明白这个山洞为什么就那样吸引我,除了干净点就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师兄这便是御剑庄的圣地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进来了。”环视四周,“早知道这么就可以进来就不拉师兄你了,我自己进来就好。也没有个什么机关之类的。”
“师妹,你还真是用完就丢。”
“什么啊。”目光渐渐锁定在正中间的供台上。怎么会就供着两幅画,慢慢走过去。
里头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展开画,是一把剑与一根长鞭。天凌神鞭,浴血神剑。缓缓读出每幅画下面的字。“师兄找找看这个鞭子在哪里。”
“不用找了,不在这里。”身后突然出来一个暴汗怒意的声音。
“师父!”两人猛地转身。
“雪珷,凌月!你们俩擅闯御剑庄圣地该当何罪。”
“师父你不要怪唏儿,是我好奇拉着唏儿进来。”师兄很够意思的率先开口。
“不关师兄的事,是我逼他的。”虽然他先开口揽下罪名可我还是不满的翻腾一眼,我受罚那是家常便饭早习惯了,他跟着搅和什么。
扫一眼毫发无伤的两人不竟好奇。“你们俩进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没有。”师兄老实的回答师父的话并且摇摇头。
“画是谁拿下来的。”
“我。”不紧不慢的举手,“我拿下来的。”
“师父不要怪师妹,是我指使的。”雪珷有些着急,师妹总是不断的出现状况,谁知道这次师父会怎样罚她。
“珷儿,你出去。”
“师父——”
“出去!”师父语气愈加严厉,也许是真的生气了,他从里没有这样跟师兄说话。
“是。”师兄也感受到了师父的反常终于一步三回头的挪出去。
看着师兄的样子无声笑开,这表情可真可爱。“师父你不要迁怒于师兄,你也能想来定是我拉着师兄来的。”
“唏儿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你们进来却毫发无伤吗?”
“我还以为这里本来就没什么机关之类的。”
“这里头是没有什么机关,只是山洞外与供台上有创派祖师布下的结界。如果你没有碰到阻力那么就可以证明……”师父慢慢解释,突然又严肃起来,“唏儿,跪下。”
“师父确定?”挑眉,敢以这种语气让我跪下,若我跪了而他没什么重要的事,师父自己是知道后果的。
“跪下。”师父依旧坚定的吐出这两个字。
一甩衣衫随后跪下,带我跪下师父继续开口。“阳昀唏作为御剑庄弟子却私闯圣地,现在为师罚你在此闭关,可有意义?”
“没有。”摇摇头。
“那你好好呆着,自己觉得可以了就出来,不着急。”
“知道了。”
三周后从圣地出来,才踏出洞口就发现师兄等在门口。看着靠在树下睡着的师兄,依旧是那么干净漂亮的脸庞不禁感到心疼,慢慢走过去坐蹲在他面前。
“唏儿!”睁开眼看到她,惊喜的出声。只是三个周天没见没想到会那么思念,于是天天跑来这里等她。
“师兄醒了,等很久吗?”
“没有,刚来不久。”
“师兄下次别这样了,唏儿会心疼。”随手拿下他头上的落叶。
“唏儿以后还是乖乖的,这样一直被师父罚师兄才会心疼。”
“好,听师兄的。”笑眯眯的点头。
“这样就好,下去吧师兄给你做了饭。”“哇,师兄真贤惠。”从那年我给他送饭后师兄便开始学着做饭,现在已有了很好的手艺也总是做饭给我吃。
“唏儿!有这样形容男子的吗?”侧头看他的师妹,师妹总是会成为别人的聚焦,这种本领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增强。
“有啊,而且师兄有一张很好看的脸,这样的搭配若是放在我们那里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喜欢。”
“脸好看很重要?”“当然有,像我就最喜欢长的好看的人。”
这样啊……
“师兄,想什么呢?”
雪珷摇摇头。
“我要那个神鞭。”突然盯着师兄,信誓旦旦。
“天凌神鞭?你喜欢那个神鞭?”
“对!”笑着点头,“就像师兄喜欢浴血般喜欢,我发誓定会帮师兄找到浴血。”
雪珷看着这个起誓的人心里泛起淡淡的暖意,以为自己影藏的很好却还是被她看出来。不管能不能找到,有她这份心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