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换下黑袍,现如今的小院子早已被装修一遍了。里头种满了花花草草,看到这一切的月灵只能笑笑。
清晨,月灵就已经起来了。前世的习惯早起,而且这个身体太柔弱了。昨天才稍微动用一点力量,却已经开始吃不消。幸亏当时凉秋歌中了媚药,一直用力量在抑制欲望,故此她才可以接近他。若下次见面,就得提高警惕了。当然,月灵也不可能跑出徐府,也只能在这院子里锻炼。
当她满头大汗围着院子奔跑时,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她的心情很是不悦。
月灵看着眼前拦住她的人,黑色的中长发披在肩头,右边又一撮头发用坠子绑起。深黑色得眼眸,目光却冷然至极,像是谁欠了他不少银子,碧绿色的长袍在风中飘扬。露出与神起大国不同的服饰,像是上古民族的着装。
“徐月灵小姐,请到府上一坐”他一手放在胸口,向她深深一鞠躬,很是绅士。而月灵却皱起眉头,这样的礼仪真是熟悉。
“你是谁?”
“在下是贺兰无情”他勾起嘴角莞尔一笑,像是遥远的风席卷而来。和那传说一样温和,神秘。
“你家是贺兰?那我不去”月灵抚了一下脖子,冷哼一声,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外表谦和内心却十分阴冷。
“小姐,你不去也得去。”贺兰无情很淡定的说道,忽然徐府之上出现一只白色的大鸟。月灵抬头看到这只鸟时,眼睛一缩。
“神鸟――白凤”
六十年前,就是那人骑着白凤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个宛如风一般得男子,笑得如太阳。
但是她死都不会忘记,就是他在最后一刻将自己送入死亡。
在遥远的地方,一个人突然捂着胸口。心好痛……那种背叛的痛,是谁?难道是……凤九天。
凉秋歌咬牙,感受着着不属于他的疼痛。
人生最大得痛苦,莫不过是背叛而已。贺兰无情听到月灵的声音愕然一下,然后就看到月灵那渐渐狰狞的脸显然很是吃惊。可月灵很快就恢复了,淡漠的伸伸懒腰。
“贺兰家的神鸟,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只有历代的族长才可以操控,是不是贺兰族长?”月灵笑得很是无害,而贺兰无情却不觉得她真的无害,他认为着女孩就像一条隐秘在草丛里的毒蛇随时窜出来咬你一口。他呵呵一笑,望着天空上的白凤缓缓吐出一句话。
“可是没有人知道它的名字,你又如何知道”
“嗯,徐府真是无能居然放纵别人在自家胡闹。”月灵忽然转移话题,懒得和贺兰无情争辩下去。
“那是因为贺兰家很强大”他脸上带着笑容,可是下一秒他得笑容凝固起来。
“哦?是吗?比起月家和凉家来,你们算什么东西。”月灵斜着头用很是无辜的表情,却用嘲讽的语气说话。明明那么的不和谐缺又那么的美妙以及恐惧。
第一次,贺兰无情听到有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可却无法反驳。因为贺兰家比月家和凉家都差。尤其是月家,他们望尘莫埃。
“嘿?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你打击成这样?贺兰家越发无用了呢?”月灵用手将前面的头发顺到后面去,鄙夷得看着贺兰无情。贺兰无情觉得自己的修养要被这女人给破坏掉。
“纵然你说的不错,但我比你强大就够了!”贺兰无情突然出现在月灵身边,一把抱住她得腰跃入空中。站在白凤之上,俯视万物。月灵看着下方越来越小的城镇,啧啧,这就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吗?贺兰家的人果然还是改不了这种性子?站的高怎样?你还是一个蝼蚁罢了。若她不愿意,你想带走她那就是做梦。
她被放在白凤的身后,贺兰无情站在离她数十米远的地方,似乎不愿意看见她。而月灵却坦然自若,目光却放在白凤身上。
贺兰家的修士可以驯养灵兽,这是其他家族所做不到的。因为灵兽那么高傲的性子又怎能臣服于人,除非那只灵兽心甘情愿的跟随着主人。就比如说,白凤。
“白凤你守贺兰家几千年了,不累吗?贺兰家的人有那么好吗?”月灵的声音有些飘渺,空灵。白凤回了一下头,看了一下月灵。只是那目光很是奇怪,随之月灵脑海里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
“贺兰家早已经没落了,我只是想保住我的主人最后的血脉而已”
说完,它就不愿说了。月灵眨了眨眼,垂下眸来。
“原来你已经失去了翅膀了”
月灵感叹了一声,白凤身体微微在颤抖。月灵不自觉的浅笑起来,贺兰无情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她缓缓站了起来,因为远处就是贺兰家的宅邸。和记忆之中一样,那般的宏伟壮观。
贺兰风,你还好么?我回来了,是来讨债来的。
此刻在神起大国凉府,凉秋歌接到了下属的情报。
贺兰家的族长贺兰无情以及神鸟白凤带走了徐家大小姐徐月灵,这件事整个国都都知道了。
凉秋歌对此露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
“好个贺兰家。当真是不要命了,敢动我的人?!”
说到此处,他一转身。整个人消失在凉府,真是神出鬼没。
“徐月灵,你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让贺兰家和凉家一同索要你!为什么?”凉氏怒不可歇的摔起东西来,若是月灵在这里肯定会大笑几声。
与此同时,贺兰家。
一位风华绝代男子正捧着一本书,可是眼睛是闭上的,忽然他睁开眼,一双绿盈盈的眼露了出来。他眺望远方,就看到白凤驼着徐月灵和无情回来。当他仔细看着徐月灵时,一惊,猛地站了起来,手上的书滑落下去。
嘴唇颤抖的说出两个字
“月灵……”
可是想起当年,他收回目光,再次合上眼。微微叹息一声,他的信再也不淡定了。
徐月灵,月长歌的女儿。而月长歌是她最疼爱的孩子,无论怎样自己都要收她为徒,只为心里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