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地点集合后(一个都没有少),整装完毕,四十余人坐上一辆大巴。
大巴两侧的窗户玻璃,都是磨砂玻璃。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从里面也看不见外面。当然,前面的挡风玻璃是透明的。车里的每个人都伸长脖子,瞪大眼睛,望着前面挡风玻璃外的那块风景。
其实,那都是他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街道和建筑,偶尔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而对于此时车里的他们来说,那好像已是另外一个世界。
出了市区,上高速。一路疾驰。大约一小时后下高速。驶上一条简易的柏油马路。半小时后,柏油马路没有了。一条土路。两旁,开始还可以看见几间低矮的小平房,几棵小树。渐渐的,越走越荒凉。到最后,什么也没有了。四周尽是一望无际的茫茫戈壁滩。
大巴循着戈壁滩上两条模糊的车轮印,一颠一跛地向前行驶。越走越遥远,比胡博士在周末带着依祎去市郊的戈壁滩上看落日时看到的那条地平线还要远。远得多。天,逐渐暗下来。
在戈壁滩上颠簸了大约近两个小时后,前方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一栋小楼房。被高高的围墙围着。大巴径直朝那栋楼房驶去。
看清楚后,是一栋普通的三层小楼。用红砖筑成。从砖的成色判断,已筑成应不下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