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与蓝在一起的时间变少了,虽然他坚持每天放学要来接我,可是被我拒绝了。我们聚一起的时间只剩星期六星期日。
今晚和蓝来这家叫‘温馨’的酒吧。这里其实并不温馨,虽然没有整夜疯狂地迪厅音乐,可是这里会有一些暧昧的贴身舞,台上还有钢管舞秀。我并不知道这里是这样的,蓝告诉我今晚是吕乔迅的妹妹提议来这里。
初见吕乔迅的妹妹,身着火辣,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细问后,知道她小我两个月。
吕乔迅似乎很开心,拉着他妹妹对我说:“夕子,你能不能教我妹妹钢琴啊?她的老师教不了她,我想你们差不多大,可能比较和得来,说不定你教她就会学了。”
“学东西在于一个人的兴趣和决心,还有是恒心。你妹妹既然并不喜欢弹钢琴,就没必要浪费时间。”我冷淡地回,对于吕乔迅的妹妹,我从见面到现在就没存在着好感。
“哥,夕子姐姐不愿意教就算了,我也不想学。”吕乔迅的妹妹叫吕乔乔,从进这家酒吧起,就拉着蓝的手不放。双眼放光地盯着蓝,像一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哲,我们去跳舞好不好?”吕乔乔拉着蓝的手晃动着,声音嗲得让人掉一地鸡皮疙瘩。
“乔乔别闹了,哲要跳也是跟夕子跳。这种舞是情侣跳的贴身舞。”吕乔迅斥道。
其实这哪算舞,贴身倒是贴得很紧,可是绝对不是在跳舞。就是两人贴得很紧在那里晃来晃去,磨来磨去的,确实是情侣才能跳的舞。要不随便让一男一女在那磨着,不磨出火来才怪。
“哥,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规定这舞就只能情侣跳啊?再说了,夕子姐姐不会小气到借一下哲和我跳跳舞都不肯吧?”
我听得差点吐血。真是恶心,明明只是小我两个月,硬是要叫我‘姐姐’,叫了也不会觉得别扭。而蓝明明大她整六岁了,怎么就不见她叫哥哥?还‘哲,哲’地叫得比我还亲密。我眼光不善地盯着蓝看,这个家伙,不会甩开那‘八爪女’的手吗?蓝对我的眼光视而不见。
“你这么说我要是不借不就显我小气了吗?可是蓝又不是物品,哪能由我说借不借的,他自己同意跳,你们就去跳好了。”我的语气说到最后已经是只能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了。眼光更是存在着严重的‘警告’意思,姓蓝的,如果你真去跳的话,你就死定了!
蓝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竟真拉着吕乔乔去跳舞。
这个该死的家伙!我握紧拳头,死死地盯着舞池里贴在一起的两人:“奸夫**!”
“呃!夕子,你说什么?”吕乔迅语气含着不确定。
“没什么。我们喝酒吧!来酒吧不喝酒算什么呢?”我站起来,走到吧台那里点酒喝。
我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就是压不住自己心底那熊熊烈火。那女人是不是全身没骨头啊?需要整个人都挂在蓝身上吗?蓝,你这白痴加三级的,有个女人抱就忘了一切了。还说什么要‘用心炼成锁,将我的心锁住;用爱铸成链,把我牢牢绑在他身边。’全是狗屁!
我越看越气,酒一杯又一杯地下肚。
“夕子,别喝了。”吕乔迅抢过我的酒杯,“我去让他们别跳了。”
“他们喜欢跳就让他们跳好了。我们继续喝酒。”我大笑几声,却发现笑声酸涩。
“夕子,蓝对你绝对没二心的。”吕乔迅说道,“我从没见他对一个女孩子这么用心过。”
没二心?抱着别的女人在跳舞,放我在这喝酒叫没二心?
“你根本没能体会他对你的心,他为了让你接受他,让你懂得爱,一直耐心地等你,教你。可是你却让他失望极了。你为了面子,连一句‘不许’都说不出。你只会在这喝酒独自生气,却不知道去争取,夺回属于你的人。我想蓝最想看到的,是你表现出‘占有欲’,而不是‘假大方’。”吕乔迅看着我又喝个不停,似乎没将他的话听进去,叹了口气。
我猛地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我知道自己有点微醉了。我摇晃着身体走向那对看着碍眼的人。
侧日:
一觉起来已经快12点了,感觉头痛欲绝。我起身洗刷后,又泡了一杯浓茶喝下去。
姐姐见我起来,问道,“昨晚怎么了?”
我摇头,不想多谈。此时电话响,我顺手接起来。
“醒了?头很痛吧!”蓝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来。
“都是你害你的。”我埋怨。
“出来吧!我陪你去吃点东西。”
一想起昨晚蓝的行为,我就觉得心理极度不舒服。而这家伙居然还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不用了,我头痛死了,想休息。”我拒绝着。
“那记得吃点东西后才能去休息知道吗?不可以饿着肚子。”蓝叮嘱我。
我“嗯”一声,就挂上电话。
“闹别扭啦?”姐姐取笑着。
“不是。姐,你下午有事吗?我们去逛逛吧!”
“下午不行,我有约了。中午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去煮饭吧!”
“有没搞错啊?我是客人,你叫我煮饭?”我怪叫一声,难以置信地盯着我姐姐看。
姐姐耸耸肩,说:“你确定要我煮?”
“呃!算了。”我一想起姐姐那连‘糖盐’都分不清楚的人,实在不敢吃她煮的东西。
“那叫外卖?要不,我们各自找吃的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姐姐一拍掌,跑进房间换衣服。
我还愣在原地,不知道她说的‘就这么说定了’是说定什么了?
“姐!你刚说那话什么意思啊?”我好不容易回过神,对我姐姐喊道。
姐姐换好衣服,一阵风似的跑出来,然后穿鞋,开门,“你自己搞定吧!我有约了。出去记得锁好门。拜拜。”
“喂!”我还没说话,回答我的是‘砰’一声,门在我面前关上,姐姐已经不见了。
现在是怎样?我突然觉得头更痛了,抱着头,欲哭无泪!“夕子?”蓝喊我一声。
“闭嘴。”我朝他一吼,伸手扯开勾着蓝的脖子的那双手,拉着蓝就走。
“夕子姐姐?”吕乔乔急忙喊。
“别叫我姐姐,恶心死了!你看起来比我还老呢。”我转身朝她大吼,不再理会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拉着蓝走出门口。
“夕子。”蓝站住,叫了我一声。
夏夜清爽的风吹来,我略微有点清醒,看着蓝闷闷地说,“我要回家了。”
蓝靠近我的脸,闻了闻,挑眉问,“满身酒味,你确定你回家不会被骂?”
“那去我姐姐家。”我说罢不再理会他,自己往前走。这该死的家伙,一句安慰我的话都没有。
“上车,我送你去姐姐家!”蓝这时已经开着车子过来了,我坐进车子,一言不发。
“你姐姐家号码多少?打个电话叫她先帮你泡一杯浓茶,再让她跟你家人说你今晚住她那。”蓝记下我念出的号码。
姐姐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有男朋友的亲人,因为姐姐和我一样都是要瞒着父母偷偷交往的,所以我们彼此有秘密,也同样为彼此隐瞒。
“回去后早点睡,明天有你受的。你这小白痴脑袋,生气也不用喝那么多酒啊!宿醉是很痛苦的。”蓝伸出一只手摸摸我红扑扑的脸,教训着。
我不说话,转头看向车窗外。蓝也不再开口,送我到姐姐家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