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沈斌是怎么了,怎么对自己寸步不离的,就是没事也要在那里坐着,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吗?可是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说让她宽心,没事的。
到底怎么了?而且梁晓惠也是冷冰冰的,到底怎么了?平时他们两个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现在怎么像是仇人一样呢?见了面连话都不说,真是奇怪。
这几天若不是学业压得夏紫鸢抽不出心神来,她早就坐下来和沈斌好好谈谈了,仔细的询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该死的学业,压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每次看到沈斌痴痴的看着自己,总觉得他的眼睛中隐藏着那么多的悲伤,可是他就是不给自己说,任凭夏紫鸢磨破了嘴皮子,他就是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只要每次梁晓惠在身边的时候,看到沈斌的状态,她总是冷笑,等自己问她的时候,她总是哀怨的说道:“你问沈斌吧,如果她愿意说的话。”
说完这些她就走了,夏紫鸢更敢肯定他们又是瞒着自己,而且还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可是,他们两个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呢?
有一次童云来找夏紫鸢,正好沈斌和梁晓惠都在,看他们言不由衷和闪闪烁烁的样子,还有梁晓惠哀怨的眼神和不时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童云将沈斌叫出来,最后出了什么事不知道,只知道沈斌鼻青脸肿的好几天,让本来就课业繁重的夏紫鸢不得不抽出时间来给沈斌上药。
虽然梁晓惠说她可以帮紫鸢为沈斌解闷的,可是沈斌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和梁晓惠单独相处了。
难道他们吵架了?还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呀?夏紫鸢如此想着。
最后梁晓惠实在是受不了沈斌的冷淡,她不得不为自己的以后想想了,自己的肚子眼看着一点一点的大了起来,而且这几天她也不得不防备身为职业侦探的沈斌向她的食物中放堕胎药,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有好几次自己尝出来了,这几次吃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放到剂量小了,害得现在自己只敢吃夏紫鸢吃过的东西,什么东西先让她尝过了自己才敢吃,他是不会对夏紫鸢做这种事的,他还想让夏紫鸢为他沈家传宗接代呢,要是因为这个而得了不孕症,夏紫鸢就不会放过他的,而夏紫鸢是他现在唯一的软肋了。
可怜自己现在,不得不在夏紫鸢的影子下苟活。
这一天,沈斌因为公司的事情不能来,而这天对梁晓惠来说,是一个最好不过的时机了。
她死皮赖脸的将夏紫鸢拉出来,说什么要劳逸结合,夏紫鸢说什么也不去,说现在的课业太重了,不能出去,最后梁晓惠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她说道:“你不是想知道这几天沈斌怎么了吗?我跟我出去,我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决不留一点的隐瞒之处。”
听了梁晓惠这么说,又想到了沈斌这几天的反常,最后她点了点头,随着梁晓惠出来了。
在一个咖啡店,最里面、最阴暗的角落里,刚刚坐下,梁晓惠便泣不成声,眼泪流的没完没了的,让夏紫鸢一下子慌了手脚,又是安慰,又是递餐巾纸,好不容易才让她止住了眼泪。
刚刚停止了哭泣,梁晓惠说来便说道:“紫鸢,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现在任由你打,任由你骂,绝不还手,绝不换口的,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不后悔。”
夏紫鸢莫名其妙的问道:“你们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背着我你们两个交往了?”
梁晓惠哭道:“比这个还严重。”
夏紫鸢心中一惊,重重的问道:“难道你们还发生了关系吗?”
梁晓惠还是不敢抬起头来,哭道:“比这个还严重。”
夏紫鸢彻底的震惊了,她感到嘴里发干,好想喝水,便拿起桌上的茶杯,将一整杯水全都喝下去了,可是依然不起作用,她又倒了好几杯水,全都是一饮而尽,最后,她喉咙干涉的呆呆的问道:“别告诉我,这几天你呕吐和想吃酸的东西,是怀孕了。”
梁晓惠点了点头,可是夏紫鸢根本就没看她,只是机械式的坐在那里,拿着水杯,许久没有听到梁晓惠说话,夏紫鸢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真的?”
梁晓惠这才说道:“是真的,我的确是怀了他的孩子,他给我说过,他会给我幸福的,他说过他会娶我的,他在床上说会对我负责的,可是他现在却出尔反尔,想要我打掉孩子,然后在厚颜无耻的和你结婚,可是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不能剥夺孩子生存的权利,我也不想我的孩子生出来就没有爸爸,所以,就算我恨他,就算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能抛弃他,紫鸢,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呀?居然相信一个男人在床上的混话,可是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该怎么办?紫鸢,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这么办。”
说完便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了,而夏紫鸢也没有去安慰她,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僵硬的一动不动,目视着正前方,出现在她视线中的沈斌,他现在的男朋友。
夏紫鸢看着沈斌慢慢的走到自己的沈斌,沈斌是个侦探,刚到紫鸢的宿舍,听韩莹莹说梁晓惠要和她说什么事情,强硬的将她拉出去了,刚听到这些,他便知道梁晓惠准备破釜沉舟了,当他急急忙忙赶来的时候,便看到梁晓惠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而夏紫鸢已经傻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前面,呆呆的看着进来的自己,一动不动。
夏紫鸢看着沈斌,用她现在突然沙哑的声音轻轻地问道:“这是真的吗?告诉我实话,不要再瞒着我,我不想一直做一个傻瓜,告诉我实话。”
梁晓惠赶忙抬起头来,可是看到却是夏紫鸢一直看着自己后面,她赶忙转过头来,看到沈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自己的身边,眼中流露出了少有的惊恐,可是再看一眼夏紫鸢,她安心了,有夏紫鸢在,他不会怎么着自己的。
沈斌不敢目视紫鸢的眼睛,他感到自己卑鄙的程度已经让自己心爱的人看不起自己了,他爱的人,他深深爱着的人,因为自己一时的贪念,说不定就要远离自己了,他不想说出这句话,但是面对紫鸢质问的眼睛,他实在是说不出任何欺骗的话,他在紫鸢的面前,永远不会欺骗她,做的,只是隐瞒。
许久,沈斌慢慢的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他知道,梁晓惠说谎是不打草稿的,自己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这样全盘的答应。
夏紫鸢说道:“她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句话,她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
沈斌冷冷的说道:“紫鸢,你应该知道梁晓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给钱她就敢上床的,我不否认我和她有性关系,但是我不能确定她怀的是不是我的孩子,因为我对她的性伙伴并不是了如指掌,我不敢肯定。”
梁晓惠突然疯狂的说道:“你知道了,自从我认识你,我就从来没有和别人接触过,我去那里和别的男人厮混呀?”
沈斌冷冷的说道:“那是你的事,我不知道,也不屑于知道。”
够了,这样已经够了,夏紫鸢听了沈斌冷酷的话,再看了看梁晓惠信誓旦旦的样子,她已经不能接受沈斌对自己的背叛,她站起身来,轻轻的说道:“好好对她。”
便匆匆离开了,而刚走到沈斌站的地方,沈斌拉住她,焦急的说道:“紫鸢,至始至终,我爱的都是你,从未改变过,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夏紫鸢悲痛的说道:“可是,她怀了你的孩子,不是吗?这件事你已经默认了,只是不敢肯定而已,等孩子出生去做一个DNA,那样你就可以彻底的放心了,而我,这个至始至终的大傻瓜,你们也该放手了,你们现在可以长相思守了,不用担心我,我能将你怎么样呢?你现在是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是新入上流社会的名流绅士,而这个小麻雀,也该让我一个人受伤的飞走了吧?就当你们两位大发慈悲,放我离开,行吗?”
说完,用手轻轻的拉下沈斌握着自己胳膊的手,跌跌撞撞的做出了咖啡馆,而外面,则站着一个人,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