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朦胧胧中尹夏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爷爷,他正在和奶奶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奶奶的头发已经发白。眼睛有些朦胧,所以当她想去拿身边的眼镜的时候,不小心把眼镜碰到了地上,尹夏急了。想马上跑过去帮她。却发现自已什么也动不了。
坐在奶奶旁边的爷爷,笑眯眯地拍了拍奶奶的肩膀,笑她是小笨,然后小心地把捡起来的眼镜帮她戴上。然后爷爷坐回了奶奶的旁边,他们两个正笑盈盈地眼着对方,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一般。
“爷爷、奶奶。”尹夏想要唤出口,却发了半天的声音也没有叫出来。喉咙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吗?为什么连声音都叫不出来。
这时,尹夏的父母和弟弟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们给两位老人披上毯子。弟弟却在他们的旁边玩乐。尹夏也想过去,只是过去不了。急得不停地跳动。为什么自己会在原地呢?
“爸爸,妈妈。我在这里呀,你们怎么听不到我说话呢?”急得眼睛都流了出来。
突然,眼前的一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里面。聚集了好多的人,到处地方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还贴了一些喜字。好像是有人在这里举行婚礼。
这时候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新娘和新郎来了。尹夏便仔细地看了过去,新郎慢慢地朝她走近。尹夏看清楚了,那是韩俊。此时韩俊正笑眯眯地朝她走过来。慢慢地朝她伸出手。尹夏看到此处也不由自主地把手伸了过去,只是把手放到韩俊手中的手不是她的,而是另外一个人。于思思。韩俊过来伸手牵的人是于思思。一脸笑意的于思思任由韩俊牵着自己,在众人的的祝福下慢慢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他们是多么幸福。但是:
看到这里的尹夏,心里失落了起来。
失落的感觉让她感觉,这个世界突然之间暗了下来,然后自己便掉入了一个万丈的深渊。一直地往下掉,往下掉,仿佛没有止境一般。
“心脏加速,血压不稳定。”值班的医生,见到这种情景,焦急地跑去叫了大夫过来。尹夏,她还没有过了危险期。只是还不稳定。
“赶快施行紧急措施。”大夫,沉着地说了一句。病房里其他的医护人员,便开始忙碌起来了。
尚云阳在外面看着这一切,心里不停地在祈祷。尹夏,你要快点好起来。这已经是第五天了。一直都没有醒。
这几天里,尚云阳每天都由尚彥陪着,在医院里等着尹夏醒来。有时候还会在医院里住下。当初尚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爷爷会这么地在乎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孩子。但是听了他讲的故事之后,便渐渐地明白过来。其实自己的爷爷在心底一直都是装着那个叫李婵的人。自己的奶奶,虽然是爷爷奉他的父母之命才娶回家的。但是爷爷却一直对奶奶很好,他把一切都给了自己的奶奶,除了爱。因为爷爷把爱遗留在尹夏的奶奶身上了,在尹夏的奶奶离开的那一刻,爷爷的爱也被她带走了。
耳边的风一停地呼啸着,万丈深渊到底有多深,尹夏不明白。只是越往下掉就越觉得凉丝丝的。难道,真的是要到次阎王殿里去了吗?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一把拉住了她。
是谁,她没有看清楚,只觉得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像那天,车子撞她的时候。那个怀抱一样。他慢慢地把她托了起来。然后把她放在了一个地方,是一片花海。
鼻尖萦绕的是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一阵风儿吹过。漫起满天的花瓣。片片花瓣迎风飞舞。
是雏菊花海,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是的,没有看错。到处都是雏菊。一片片,一层层。随风飞散。美丽至极。美得惊心动魄。
这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雏菊花海,真真正正地存在。就在眼前。
一阵阵口琴声,传了过来。真是讨厌。吹得很难听,到底是谁在这里捣乱呀。尹夏猛地一回头,什么也没有发现。然后再转身的时候,所有的雏菊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片漆黑的一切。
慢慢地天空中出现了一丝丝的光线。慢慢地光线越来越亮。突然眼前是一个很大的面孔。
“醒了!”惊喜声传过来。尹夏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眼前这个面孔的样子。他就跑开了。“翼,我去打电话告诉爷爷。”
“等等,爷爷。现在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在路上了。等他来了再告诉他吧。”站在门口的人一把拦住了他。尹夏此时才刚刚地睁开眼睛,有些迷糊。但是却看清楚了在眼前的两个人。尚彥和林辰翼。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弄了个魔音把我的美梦都惊扰了。”尹夏吃力地说着,眼睛却四处地搜索起来。一间比较大的房间,只有她睡着的这张床,还有站在床前的这两个人。但是她却发现了林辰翼手里拿着的那个蓝色的口琴。刚才那魔音,原来是他呀,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她尹夏恐怕一辈子都很难梦到一两次的美梦居然,被他扰了。心里不禁不些惋惜。
“看来已经没有事了哦。”林辰翼笑着看了一眼,此时眼里正充满精神的尹夏。他早就知道,连狗都受不了,他那吹口琴的魔音,何况是人呢。他还记得,他以前为了好玩,硬是抓着尚琪她养的那只哈威那,听他吹口琴。结果硬是把人家的狗给逼得疯掉了。
每次想到尚琪的那只哈威那,他就有会暗乐半天,那种强壮、安详的短腿小狗。有着不太整齐的被毛。羽毛状的尾巴翻卷在背后。它是一种充满感情的快乐小狗,步态活沷轻快。本来是很漂亮又惹出人喜欢的。只是后来被他弄得,整天忧忧郁郁。走起路来还一步三摇。尚琪为此,还一个月都没有跟他说过话。后来他托人到国外买了一只更加名贵可爱的狗赔给她,她才没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