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话,快给我出来,躲着算什么!”“公晰将军,我这不是出来了吗。”话音未落就从一个角落走出来了一个美少女。
只见她一身蓝色的翠烟山衫,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折纤腰以微步,程皓腕于青纱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衬得锁骨清冽。那人顿时打了个颤。
这…这不是莫霖淼琦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不是在齐汝之国吗?…冬恋雪心中顿时浮现出无数个疑问。
“唉,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吧。”莫霖淼琪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告诉你吧,你的哥哥让我在你那受了委屈。我就要他的妹妹加倍偿还回来。消息我已经放出去了,如果你的父亲三天之内拿不出五座城池来换你,那你就等着在这度过一生吧!”说罢,就让那两个小太监把苗卉推了进去,自己和那个将军耳语了几句,那人听后脸色顿时苍白,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跟她走了。
“苗卉,我们该怎么办啊!”恋雪十分不安。苗卉安慰道:“没事,公主殿下,没事。”但经历了刚才那件事后,苗卉的心里其实比恋雪还要害怕。但她必须振作,因为她知道,在这三天内,她们必须得逃出去!
这时,恋雪发现就在她们隔壁的牢房中有一个男人倚墙而坐,棕色的头发凌乱地散在他的肩上。因为好奇,恋雪把手伸了过去,推了推他,没料到他居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恋雪第一反应是他已经死了,连忙退到一边。但苗卉却更为仔细,摸了一下他,直觉的滚烫。“公主殿下,他好像发烧晕过去了,应该是因为伤口发炎。”恋雪这时才发现他的腿上有一条很长的伤疤,已经化脓。
恋雪见了,近乎本能地想医治他。因为她之前在自己的世界的母亲是个医生,自己也看过母亲房间里的一些关于处理伤口的书,所以她也理所当然地学会了。可是没有药,这让恋雪一时不知所措。“主人,你看这个。”只见在雪儿身旁有一株长得十分奇特的草。恋雪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高兴,虽然她叫不出这株草的名字,但她十分清楚地记得,这种草碾碎了敷在伤口上可以消炎!
她忙起身,拨出它,顾不及一旁的雪儿一脸疑惑。因为没有工具,恋雪只能自己将其嚼碎,尽管这种药材苦涩难耐;没有纱布,恋雪只得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就算这样会让这件衣服一下子变得十分不堪!
恋雪将草药吐在碎布上,艰难地将双手伸过去,包扎在那人的伤口上,这才松了口气,坐下来。苗卉见平日里丝毫不懂医术的公主竟可以如此娴熟地为别人消炎和辨识草药,不禁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公主。同时也被她竟可以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无偿治病,且是在这种情况也不忘关心别人的善良所打动。这时,雪儿出来了,她坐在恋雪的肩上,无聊之至的她不停地摇晃着她那两条小短腿。
苗卉见了她,不禁想起在成年礼上她变成雪笛实时的异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尽管连她自己也不知这是为什么。
过了十几分钟后……
“咳咳…咳咳…”
“苗卉,苗卉,他醒了……”
“芸芯,芸芯…”
“苗卉,芸芯是谁啊?”恋雪问,苗卉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个男子一下惊醒了,坐起身来,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断断续续地说:“芸芯,你在哪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彻底清醒,同时也被自己在牢狱中的处境惊呆了。他艰难地站了起来,刚想走,却一不小心摔倒了。他捂住自己的伤口,双眉紧锁,脸上显出一种难以忍受的痛楚的表情。
“你没事吧,”恋雪关切的问,“你的腿受伤了,刚才还晕了过去。”那个男子有些诧异的望着她,小心翼翼地说:“是……是吗?”“是的,多亏了我们你才醒过来。”苗卉对他说。“芸芯是……?”恋雪问。那人低头不语,“既然你不愿说我们也就不问了。”苗卉那人找了个台阶下。
“嗯,谢谢你们。在下贺楼依,是齐汝国人。”那位男子介绍道。“哦,你好,我是齐汝国公主…”没等恋雪说完,苗卉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接着说:“齐汝国公主的侍女,对,侍女,呵呵。”
恋雪不解的望着苗卉,小声说:“为什么要隐藏我的身份了啊?”“现在不在齐汝国,公主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苗卉答道。又对和贺楼依说:“我也是公主的侍女,不小心顶撞了这国的将军,所以被关了进来。”
“我是追着一个人来这儿的。在城门口时,不知为何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还有个人向我攻击。我出于自卫与其打了起来,说来惭愧,我技不如人,被其用剑刺伤了左腿,我又被其打晕,醒来后便到了这里。”贺楼依对恋雪她们说。
“你想出去吗?”苗卉问。“当然。”“那你能协助我们,和我们一起出去吗?”“可以是可以,但这样直接闯出去是肯定不行的。难不成你有什么好办法?”贺楼依面露喜色。苗卉轻轻点点头,透过木栏对他说了几句话,他的脸上瞬间有了一种掩饰不住的赞许和喜悦。
一旁的恋雪见了,悄悄问苗卉:“我们是要越狱吗?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苗卉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并未多说什么。但见一旁贺楼依的神情,恋雪似乎知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