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关你屁事啊!”对于皇銘悔突然闯出来吓我一大跳这事,我还真没啥好脾气给他。
“怎么不关本太子的事,金闪闪,你别忘了,你可是本太子的……”
“我一点都没有忘记,我是火国鹰王的未婚妻!”看着已经怒发冲冠的皇銘悔,我故意冷冷的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妄想,重重的咬了咬‘火国鹰王’这四个字,果然成功的让一头热的皇銘悔给冷静了下来。
“切!火国鹰王的未婚妻?了不起啊!顶多不过是个小小部落的王妃罢了!”火气是熄下来了,可皇銘悔的嘴巴依旧不饶人。
我懒得同皇銘悔继续这个没营养的话题,故而转移话题的问道:“你们怎么跑到暗岛来了?”
而且还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我?这后半段话我没敢问出口,因为耿刺儿已经十分不满的对着我重重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看海了。
不会错了,耿刺儿对我怀有莫名其妙的敌意!
“这话应该是本太子问你的吧?你不会也想单枪匹马的抓住暗星吧?哈哈!就凭你这点子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做这种白日梦?哦,本太子差点忘了,你不是不是单枪匹马,你还有一只萌萌的宠物兽,哟,变脸了,生气啦,生气了就把你家的宠物兽叫出来啊,让它替你教训本太子啊!本太子的脸可是拜它所赐,花了整整半个月啊!”皇銘悔阴阳怪气的各种嘲讽,可我是完全听不懂他到底在嘲讽得意个什么劲儿。
“抓暗星?为什么要抓她啊?”
“咦!你难道不是因为暗星利用你家三哥把无极大陆搞得乌烟瘴气,才想出独闯龙潭的么?”皇銘悔惊讶不已的感叹道,接着怒气冲冲的拍着我背上的小竹篓嘲讽道,“那你跑到暗岛上来干嘛?做渔妇么?金闪闪,你还真是悠闲啊!”
“我被软禁在暗岛已经三个多月了,无极大陆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我完全不清楚,麻烦无极大陆上最英勇神武的太子爷,大发慈悲的拯救一下我这个孤陋寡闻的民女,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民女。”我放低姿态的拍着皇銘悔的马屁,如果不是因为事关金家,我才懒得搭理这个随时随地都会火山喷发的太子爷呢。
被顺毛顺的十分舒服的皇銘悔如数家珍一般的把最近这三个月无极大陆上都发生了的大事告诉了我,归纳整理起来就两件。
第一件为所有事情的导火索:
我家三哥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听从暗星的指示,“日夜不停、拈花惹草、勾三搭四”的游离于金国各个贵族世家之间,掀起了一番“争风吃醋、勾心斗角、鱼死网破”的风潮,随即又在木、水、火、土国继续上演这种狗血的戏码。
第二件为各国当权者的处理:
金国皇室对金家直接下令交出我家三哥平息此事,被我家老佛爷毫不留情的一口回绝了,此事惹得皇贵妃气愤不已,连砸了三个茶杯,差点就砸到了皇銘悔的脑袋,这也是让皇銘悔萌生了擒贼先擒王的念头的原因,也是他此刻为何会出现在暗岛的原因。出现在我面前的原因也是这个?
听说木国大祭司也想请木国赏金林家去处理这件事,奈何赏金林家此刻正忙家务事忙的不可开交,林三老爷一脉,也就是林郁他爹的那一脉,正在上演暴风雨般凶猛的自相残杀,前来劝架的林大老爷与林二老爷一脉也被殃及鱼池了,并且还有不断恶化的趋势。
而水国仿佛被一股神秘又强大的力量压制着,此刻正处于一潭死水状态。用脚都想得到,是朗夜雨干预此事了。
火国呢,因为三权分立,三个部落各有主张。
耿族部落的长老们是采取观望的态度,奈何耿刺儿这火爆小妮子耐不住寂寞,被皇銘悔稍微用点儿激将法便没头没脑的同他一起跑到暗岛来了,哎,看来,女人胸大无脑这句话是真的。
狄族部落的长老们则是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帜跑到金家去闹事了,貌似先锋部队是狄火鹤带领的。不过,单单只是赏金狄家的话,以现在金家的实力,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所以我完全不担心。
火族部落的鹰王是火煜灭,这个独裁者一方面是半个暗岛人,绝对不可能与暗岛之主暗星作对,另一方面,他可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宣告金家是他的妻家,也就不可能自打嘴巴的去讨伐金家了。
土国的贵族们正在马不停蹄的召开会议商谈着是否出兵剿灭金家,只是一连开了半个多月的会议也没得出个结果,当然,会议还正在持续当中,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之后能不能得出结果?
从皇銘悔那里得到我想要的讯息之后,我也秉着互帮互助的理念告诉了他们暗岛的恐怖之处,希望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可这两货完全是榆木脑袋,对于我的好心建议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说啊,你们两个不要在跟着我了,赶紧离开暗岛吧,不然等下想跑都来不及了!”我顿住脚步,焦急的恳求道,真心不想看到这两二货被蛊虫吃得只剩下骷髅骨架。
“切!金闪闪,你就使劲的吹吧!你在暗岛都能平安无事的待上三个多月,本太子还待不得三日!你也太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皇銘悔话中带刺嘲讽道。
可惜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哎,这货当初可是狠狠的被我算计了一次,滴水未进的三天乞丐经历怎么就没让这货长一点记性呢,依旧是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臭脾气。
“……”当我脖子上传来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时,‘完了!’两字瞬间将我脑海里感慨皇銘悔的臭脾气的文字统统撞碎了。
看着地面上变得越来越小的皇銘悔与耿刺儿,我艰难的扯出一丝笑容,扭过头,对上身侧拧着我的衣领飞在半空中的云汉那张朱砂笑脸面具,极力装出很自然的打着招呼:“嗨,云汉,好久不见了,天河呢,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