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不是人么?正常人应该不会自己拿金箭插自己的心脏吧?他就一点也不怕死么?
被插的人还像个傻瓜一般阴森森的嬉笑着,看着这一幕的我,心脏似乎停跳了一拍,暗岛果然是个可怕的怪物巢穴!
“嘻嘻嘻,好玩吧!像这样插,或者这样插,对本大爷来说都完全没有问题哦,这下你们该明白了你们这群垃圾与本大爷之间存在多大的差距了吧!”天河似乎觉得刚刚自己插自己的心脏那一幕还未彻底打击到我,接二连三的从地上抽出金箭,分别插入右眼内、刺穿太阳穴、肚子上、大腿上……
被刺破的眼球喷射着鲜红的血,溅射到我的脸上,清晰的告诉着我,这一切都是真的,眼前的这个疯子的正在十分享受的自虐着。
“不痛么?”我看着都全身痛。
“痛?嘻嘻嘻!”天河像是听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笑个不停,笑到他全身的金箭都在颤抖着,为他的笑声伴奏着,这情景让听着这怪异的笑声的我烦躁不安,却不得不隐忍着。
“金箭插在蛊虫身上,本大爷又怎么会痛呢?”随着天河的话音落下,刚刚还插满金箭的天河瞬间粉碎成黑沙,飞向了突然出现在远处树林里的天河手里。
“蛊虫?”这两个字瞬间勾起了我那些超不好的回忆,似乎我又回到了被无数的不停的蠕动的暗红色的滑溜溜的虫子包围着的竹林里。
“嗯,你现在的表情相当的不错哦,继续保持着这份恐惧吧!垃圾就应该有个垃圾的样子,匍匐在地上虔诚的跪求本大爷吧,说不定本大爷一高兴就放了你哦!”天河边嚣张的不可一世的说着边向我的脸伸出了他那双带着黑手套的手,大概是想固定我的脸,好好的看清楚我的脸上浮现的恐惧表情。
“别让你的脏手碰她!”刚刚一直处于雕像状态的四哥,突然挥动着支撑着他不倒下的玄门剑,砍向了天河想要抓住我的脸的双手。
如我想的一般,轻而易举,但却是毫无意义的,只见这失去双手的天河瞬间粉碎成黑沙,飞向了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天河手里。
四哥却因使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挥动玄门剑,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去阻止挥剑的惯性,而狼狈不堪的倒向了我,与我一同狼狈不堪的栽倒在地上,四哥便彻底昏厥了过去。
“终于找到了!”陌生的低沉的男子声音,话里有一种舒了一口气,终于放心下来的感觉。
“哈,银汉,真如银河大人说的一样,天河真的在欺负我们星域圣城最珍贵的客人!”天真无邪的孩童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像是发现大宝藏一般。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全身黑色装扮且戴着笑脸面具的壮汉肩膀上扛着一位小正太,小正太拍了拍壮汉的脑袋,壮汉便小心翼翼的把小正太放到了地面上。
“切,游戏结束了啊!真扫兴!本大爷才刚刚提起一点兴致!”天河郁闷的说道。
“天河,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欺负弱小这种低级趣味是不是该克制一下了?太没男子汉气概了!”低沉的嗓音带着点鄙视。
“啊啊啊!烦死了,银汉,你越来越有当老妈子的样子了,但是啊,对本大爷说教,你还早一百万年呢!既然你们来了,就赶紧把这些垃圾带走,本大爷就不奉陪了!”话音刚落,站住我身旁的天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天河,明晚的接风宴,全员都要到!这是银河大人的命令!”低沉的嗓音带着点威严。
“切!知道了,银河那臭小子就喜欢玩这一套!那样的垃圾直接喂蛊虫了不就得了,何必这样麻烦的款待!垃圾,你还是自己去跳蚀骨洞吧,省得一不小心脏了本大爷的手!”天河充满厌恶与威胁的声音响彻林间,回音久久不散,惊吓了一大片的乌鸦飞鸟离巢而去。
听着天河与银汉的对话,知道我与四哥被星域圣城的那群人当作‘珍贵的客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放心下来的我眼皮异常沉重,朦朦胧胧中仿佛看到一位天使向我奔来……
一个圆圆的脸上镶嵌着两只大又圆的眼睛,时而忽闪忽闪,流露出一股可爱的神态,一会眼珠左转右转,十分机灵的眨着眼,高翘的鼻子下一张灵巧的小嘴,最有特色的是他那蓬松的西瓜太郎的发型,走起路来忽上忽下,像个天真无邪的精灵。
“摸摸我吧……呜呜……摸摸我吧……呜呜……摸摸我吧……呜呜……”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中夹杂着不断重复的抚摸乞求,非常的孤单,非常的无助,非常的悲伤。
是谁?谁家的小孩在哭泣?为何没人理会呢?看护的大人呢?
“摸摸我吧……呜呜……摸摸我的头吧……呜呜……”悲伤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着,宛如不知疲倦的和尚念经一般,让我从最初的心痛同情变得烦不胜烦,只希望有个人赶紧去满足他想被抚摸的愿望,然后让他乖乖的闭嘴。
这些讨厌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得找出这个爱哭鬼,然后使劲的蹂躏他的头,让他明白不是所有的抚摸都是温柔的,也有十分粗暴的!要蹂躏到他再也不敢哭泣的找摸摸为止。
阿勒,为何全身无法动弹呢?呼吸也十分的困难,鬼压身了么?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这些滑腻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摸摸我吧……呜呜……母亲大人……呜呜……摸摸我吧……”
我现在应该是被星域圣城的那群人抓到了星域圣城了吧?他们不是说我是他们‘最珍贵的客人’么?那此刻爬满我全身的这些黏乎乎正在不断的蠕动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摸摸我吧……呜呜……母亲大人……呜呜……摸摸我吧……”抽抽搭搭的哭泣的小孩子宛如碎姑婆子一般不断的、不断的重复着这些乞求爱的的宣言……这哀求似乎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