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尽头乌云滚滚,天雷闹哄哄的,似悲鸣!似不甘!似怒吼!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吧?
“那也没差吧,被活生生的扯断手臂的时候应该非常的痛苦吧?它可是狠狠的伤害了你,你为什么还要维护它呢?”其实跟这位三小姐扯这么多话,就是为了问出我心中的这个疑问。
“痛,非常的痛,痛到我都忘记了喊痛!但姐姐在过世的时候,十分信任的曾把它托付给我,是我没有把它照顾好,让曾经温柔如天使的它变成了恶魔,都是我的错,所以我一定要保护好它,它冒犯你们的地方,我们少校府向你们赔礼道歉!”麦莎忏悔过后便是斩钉截铁的赔偿宣言。
原本一直在疯笑的掘沙狸猫突然幻化成脸色极度苍白的中年大叔,蹒跚漫步走到麦莎的面前,抚摸了麦莎那头凌乱的碎发,带着点责备的轻声说道:“阿莎,太过温柔了不好哦,阿香就是太过温柔善良了才会……所以啊,以后被人打了一巴掌,就要狠狠的还回去,我把你的手臂扯断了,你就应该把我五马分尸了才算不亏……”
“但是那样做的话,姐姐在天堂也会哭泣的,阿莎不想变成姐姐讨厌的人,所以啊,阿飘,以后你要乖乖的啊。”麦莎淡然的说道。
她的话立刻让掘沙狸猫停止了抚摸她头发的动作,怔愣了一下,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般,淡淡的笑了,附和道:“是啊,她一定会哭泣的,看到现在我这副样子,应该正在一边温柔的骂着我,一边伤心的哭鼻子吧……”
“阿飘,不用担心,姐姐她不会真心责备你的!”麦莎一脸天使般的笑容,十分肯定的保证道。
“是啊,她一定不会怪我的,她可是这世界上最温柔善良的人啊,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夸过我的毛发细腻暖和的如天上飘的白云一般的的人啊!现在想想,我真的是愚蠢至极啊!一直以为人族是弱不堪击的,轻轻一碰就碎了,莫名其妙就死了!总以为只要找到强横的人族,我就不会在孤单了,到头来,最弱的那个却是我啊!阿莎,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勇敢就好了……”
掘沙狸猫的遗言还未说完,便被出其不意的偷袭的墨呆萌冷不丁的用右手穿透了身体,取出了位于心脏处的妖丹,热腾腾的血液溅射到麦莎瞪大着眼睛的脸上,头发上以及衣服上。
墨呆萌杀戮的手法极度的简单粗暴却不是很残忍,因为几乎是一击致命,应该没有什么痛楚便魂归西天了。
但这样的墨呆萌对于我来说依旧是极其陌生的。
面对我看着他不可思议的表情,墨呆萌依旧是挂着那副天真呆萌的笑容:“九姐,无根之水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它是必死的这一点,你早知道的吧!”
“啊!你!你们!你们居然出尔反尔!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麦莎尖叫的声音回荡在这浩瀚的沙漠上,我的耳朵疼痛的像是住了几十只吵闹的苍蝇。
“……”是的,我心中早就知道的,当墨呆萌盯上它的那一刻,我就猜想到了,可我还是给了麦莎一丝希望,自欺欺人的以为能找到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这样的我应该比当刽子手的墨呆萌更加残酷吧?
无根之水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水,是妖族因最纯粹的思念而产生的眼泪,但妖族是永不落泪的,所以它们都逆流会心里,存储在妖族最重要的妖丹里,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越发的浓郁香甜。
最初发现这一特殊点的人族曾虚伪的与妖族契约,制造着相互间的美好回忆,然后借故分离,致使妖族产生无根之水,当此妖族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香味之时,便是它被最爱的主人手刃之日!
但这一惨无人道的计划却没有按照人族预想的那样走下去……
有些强悍无比的妖族从这些刽子手的手里逃离了!爱之深,恨之切!所以,当它们归来之时,这些人族的家族全被屠杀了,有些疯狂起来直接屠城了,一城接一城的屠杀,直到身亡的那一刻为止……
最令人惊恐的案例便是木国的归来城,至今还无人敢入住!
也是这些血淋林的教训让人族将这种事情列为禁忌,而妖族也从此以同人类契约为耻,违反者则被永世驱逐出妖域!这也是为何现在五国两地域很少看见妖族的原因。
“名字?!”在墨呆萌单手抱着我准备离去的那一瞬间,麦莎迅速的抓住了墨呆萌那只血淋林的握着妖丹手,冷冰冰的吐出这两个字,她的身体或许是因为寒意,或许是因为太过憎恨,而轻微的颤抖着!
“墨墨……”墨呆萌貌似一点也不明白麦莎为他名字的原因,傻愣愣的说出自己的小名。
“墨家人!好,好一个墨家人!我麦莎对天发誓,今日之仇,如若不报枉为人,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麦莎咬牙切齿的下着毒誓,脸上的表情极其扭曲,配上她那脸的血迹与清纯的瓜子小脸,堕落天使降临。
“随你。”墨呆萌满不在乎说道,就好像麦莎此刻不是立下恶毒的誓言,而是与他约定等那天风和日丽之时去墨家看望他一般。
“啊!啊!啊!”貌似是墨呆萌毫不在意的态度刺激到了麦莎,让她彻底的陷入了癫狂状态,宛如伴侣的野兽般哀哭嚎叫着,但这样似乎还是无法束发她内心深处的憎恨与恼怒,只见她宛如疯狗般的一嘴咬在了墨呆萌的手臂上!
奈何墨呆萌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的觉悟,瞬间在周身渡上一层淡淡的元素保护,麦莎便被这层淡淡的元素力量给弹飞了老远,还好有眼疾手快的下属及时接住了她,不然这一摔,她就算不死也要瘫痪了。
“弱肉强食、你死我活可是无极大陆上永远不会谢幕的戏码啊……想要报仇,就变强吧!”这是墨呆萌启动玉牌回城之时对麦莎说的一句极其平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