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逗你玩的呀,傻丫头,你还真傻啊,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是水元素师啊,你说你是想吃水飞刀呢?还是冰飞刀?”淡濴反复揉搓着我的脸蛋调笑道。
“都不想吃,我倒是想你扎我三刀的这个想法是逗我玩的。”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努力的学着三哥扮出一副人见人爱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希望这货会突然良心发现的放我一马,结果果然是我大错特错,我的表演还未真正的开始,天灵盖上已经被插入了三把冰刀,瞬间袭来的疼痛感与寒意把我直接弄得不省人事。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不帮我拿蓝鱼泪珍珠,你明明知道它对我的重要性,为什么不帮我拿蓝鱼泪珍珠,为什么要救我!没有了蓝鱼泪珍珠,还不如让我就那样喂鱼了算了!”
一阵鬼哭狼嚎的抱怨声把我唤醒了,脑袋依旧痛的好像要炸裂开来,也不知道是淡濴的冰刀插入我脑袋的后遗症呢,还是被这鬼叫声吵的。
“呦,傻丫头,你醒了啊,正好,有好戏看哦。”
我一睁开眼便与一脸笑意的淡濴大美人对视上了,这货完全没有一点儿罪恶感的与我打着招呼。
嗯,感受着我此刻与淡濴的姿势应该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如果我现在正站在山顶上,我一定要放声高呼一句:卧槽!
虽然这货的怀抱很温暖,但我还是记得他如何用冰刀扎我的天灵盖的玩的,他要是一不小心给玩脱了,我丫的现在就在跟阎王爷告这货的状了。
“你还我的蓝鱼泪珍珠!你把我的命拿去吧,还我的蓝鱼泪珍珠!求求你把我的命拿去吧!还我的蓝鱼泪珍珠!”
随着这一声声凄厉的鬼哭狼嚎望去,我整个人瞬间吓傻如冰雕。
此刻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海白静正跪坐在地上,如祥林嫂一般的摇晃着一具半边骨架的人,大概是狄火鹤吧。
不是我眼挫眼瞎呀,这才分别不到一天就不认识狄火鹤了,而是他此刻的模样实在是变化太大了,他的那张脸有一大半都是干干净净的白骨,不要说肉末渣滓了,就连一滴血迹都没有,右眼右耳都只剩骷髅洞,一排白森森的牙齿紧闭着,而右手与右脚也是光秃秃的骨架。
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的器具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我真心觉得狄火鹤已经死透到不能再死了。他们在寒潭里到底遇上了什么妖魔鬼怪,才会变成这副可怕的模样啊。
“那个,我能问一下,你养的宠物叫什么名字么?”
“没名字哦。”淡濴回答的十分自然随意,仿佛他的宠物没有名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那我能知道你的宠物是什么种类么?”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继续装乖卖傻的问道。
“笨丫头!养在水里的,当然是水族呀!”淡濴理所当然的回答的,并且更加理所当然的在我的小脑袋瓜上敲了一记,在配上他那一脸‘你还真是笨到家了’的表情,我忽然发现我内心深处隐隐的涌出一番火国人的冲动:火山喷发。
哎,深深的无力感啊,还是懒得和他绕圈子的好,勾唇,眯眼,带着三分微笑的直奔主题道:“请问你有多余的蓝鱼泪珍珠么?”
“就算你拿到了蓝鱼泪珍珠又怎样?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这个大陆上的任何人都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恶狠狠的怒吼声穿入我的耳膜内,让我十分的震惊,完全想不到这种竭斯底里的带着浓浓的恨意、不甘与嘲讽的声音会是那个超温柔的呵护海白静的狄火鹤说出来的话,而且还是个快死的人。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蓝鱼泪珍珠!我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你还我的蓝鱼泪珍珠!被心爱的人遗忘,被心爱的人疏远,被心爱的人冷漠是何种难受的滋味,是如何的生不如死,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怎么可能懂我每天多呼吸一口气有多么的痛苦!”
哭的泪流满面,声音沙哑的海白静半边面部扭曲到让我有一瞬间想到‘恶灵应该就是这副模样吧’。
“懂!我懂!我怎么可能不懂!好,我这就去替你拿会蓝鱼泪珍珠!希望你把蓝鱼泪珍珠拿回去之后,你们能白头偕老,百子千孙!”狄火鹤的这几句话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重重的语调中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生气还是因为太过害怕导致的。
我想这几句话应该抽干了狄火鹤所有的情感,只见他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来,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说最后的遗言一般的对我说道:“小丫头,你一定要记住我这血的教训,千万不要爱上一个已经爱上别人的人,这种天天都如生活在地狱烈火中的痛苦绝对是你无法承受的,因为身为大男人的我也无法承受到想要撕裂破坏这份爱意与那个深爱的女人!”
听了这话的我有一瞬间的呆愣,狄火鹤干嘛对我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啊,我和他好像不是很熟啊!单恋真如他说的一般会让人如此不可理喻的发狂么?
看着狄火鹤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一般的亦步亦趋的向寒潭走去,不知为什么,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些于心不忍,不忍心他怀着这种对深爱的女人的憎恨之心去喂了淡濴的宠物,真真正正的变成一具没有一丝血肉的骷髅骨架。
“呐,火煜灭最爱的小十三,请问你有多余的蓝鱼泪珍珠么?”我使劲的在淡濴胸口上蹭了蹭,撒娇的问道。
虽然我得不得母亲大人那炉火纯青般的撒娇之术,但我好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而且三哥的至理名言中有一句话叫做‘命大过于天,没有断气之前,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绝对不能放弃’,所以我想试着努力的去救一下狄火鹤,虽然我从心底里认为狄火鹤这次肯定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