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货也是‘禁忌之子’?现在的‘禁忌之子’存活率如此之高了么?我身边随便一抓就有两个?
“娘亲,让雨儿抱一会儿吧,雨儿从来没被娘亲抱过,真的好想娘亲。”朗夜雨撒娇的用脸蹭了蹭我的头发,低声呢喃道,这时候的他像极了被抛弃却在梦中遇见娘亲的小孩子,可怜巴巴的。
此举动成功让我放弃了挣扎。同情心泛滥,打败了嫌弃之心,朗夜雨应该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禁忌之子’吧。这也就解释的通这货为何几千岁了还是一副十八岁的容颜的这事吧?因为兽族晋升妖族幻化成人时是啥模样,那一生都会是那模样,半妖血统应该也会拥有此容颜不老的属性吧?
双腿给朗夜雨枕了一夜,完全麻痹了,稍微动一下都难受的不得了,姑奶奶我长到十三岁还是第一次当枕头服侍人。
看着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高大上的飞天屋的朗夜雨,心情复杂啊。
这货情愿露宿野外,折磨我的双腿也不滚进他舒服的飞天屋里休息,真心让我恨的牙痒痒。
眼前的飞天屋外形像是一座豪华的帆船,只是材料不是传统的木材,而是轻盈又巨大的白色古鹏羽毛掏空配着水蓝色的宝石打造而成,船帆是白色的古鹤翅羽,船坞是水蓝色的水晶石雕刻而成的。整个飞天屋做工精美不见焊接缝隙,应该是由圣器师锻造的圣品,飞在天空,一般民众在地上看到时,只会误以为这是一片随风漂浮的白云吧。
对飞天屋的精美外貌惊叹过后,我脑海里就剩“奢侈”二字。二世祖的我都没有像他这样奢侈,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根本无法驾驭这些大型的神器圣品。
“哎,你干嘛?轻点,哎,脚好难受,小心我这把老骨头啊!”面对朗夜雨算不上温柔的公主抱,我忍不住的抱怨道,要不是这货死活赖着我的双腿当枕头,此刻我就能大摇大摆的飞进飞天屋了,那里还需要他献殷勤。
额,虽然这船身的高度有点儿超过我能飞越的范畴。
船坞是两层蓝水晶雕刻的小楼,一楼是书房跟会客的地方,案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墙壁上挂着名画,隔壁是两间待客的厢房。从阁楼上去,则是朗夜雨的卧房,古色古香,宽大的千年寒冰玉床,水蓝色的纱幔垂着,屋子里纤尘不染,看得出常有人打扫,朗夜雨还是蛮勤快蛮爱干净的嘛。
从卧房的小门走出去,则是一个巨大的阳台,足有一千平米的面积,视野开阔,附近的景色尽收眼底。此刻,天际漫天的红,红霞一缕一缕的缠绕,日初已然冒出半边脸,红彤彤的像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害羞少女,映在湖上,湖面也水红一片,倒影清晰可见。
看着日初一点点的升起来,那红得夺目的颜色越来越刺眼,我的眼睛越眯越小,双手都不得不放在眉间挡阳光,心中的火气也随着这日初越来越红火。
“我说,你打算抱着我站在这里当指路石么?”
“娘亲,金国的日初真漂亮!水国经常是阴雨绵绵的,很难得看到这样漂亮的景色,最重要的是娘亲在雨儿身边。”朗夜雨的声音很甜腻,带着点淡淡的欢喜,话一说完,便温柔的把我放了下来。
“哦,那就多看几眼吧。”我实在不忍心泼因为这点儿小事就沉浸在幸福当中的朗夜雨冷水。
“娘亲,站稳些,该启程了。”说完还不忘将我拥入怀中,哪怕起飞的飞天屋有些许摆动,但我却被他护得四平八稳,只是在他的怀中待久了些,又靠的太近了些,朗夜雨身上的那股子苦茶的味道源源不断的钻入鼻尖,让我有些不自在,脸有些发烫,大概是这太阳太毒辣了,给晒的。
扑通扑通,朗夜雨的心跳声很慢很稳,却强而有力,很清晰。这让我意外的发现我的心跳声似乎过快了些,还有些杂乱无章,咚咚咚的,像是要从胸腔间跃动而出,这个认知让我正个人都不好起来了,身子也开始躁动不安的扭捏起来。
“娘亲,别动,让雨儿再抱一会儿就好。”似乎察觉出我不安的挣扎,朗夜雨的双臂更添了三分力,低头带着点讨好的意味说道。
我突然有些词穷,怔怔的看着乞讨爱怜的朗夜雨,或许他只是一个缺乏母爱的单纯小孩?或许他对我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所以才能如此坦荡的依恋?一切的不自在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太多了?想到这,我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再也压抑不住,随着我挥到朗夜雨的腹部的拳头而喷发出来了。
“唔……”因为疼痛而闷哼出声,朗夜雨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满眼的疑惑似乎在询问着我为何莫名其妙的打他。
“母亲教训儿子需要理由么?”切,他都理所应当的占了我那么多便宜了,我怎么的也要使用母亲的权益讨回些来。
只是这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我只差没被朗夜雨给紧紧的箍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勒的太紧,导致肺部缺氧,从而脑缺氧致使我有种错觉……朗夜雨这货身子在颤抖,恨不得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头晕目眩啊,喉咙都干涩的疼了,我真心觉得我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了……朗夜雨却突然腾出了一只手,在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时候,不知那来的水滴般的液体滴落在我脸颊上、嘴唇上,苦苦的,涩涩的,像极了朗夜雨做的烤鱼以及咬他手臂的味道。
这一认知让我心里一惊,蓦然抬头,便看见蠢东西像只八爪鱼般的攀附在朗夜雨的手臂上,利爪深深的陷入其中,水滴就是从被利爪抓破的地方渗出来的,而它的脖子则被朗夜雨掐的死死的,粉嫩的舌头都被掐出来了,原本晶亮的红宝石般的眼珠子都快被挤出眼眶了,面部扭曲的很严重,看样子是相当痛苦难受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活生生的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