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哥在!”四哥的声音,依旧还是毫无感情,哪怕说着能把我感动到想落泪的话。
这是魔法么?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吹走了我身边的严寒。
话语刚落,四哥随即在我周围布了一个全封闭球形金色防护罩,同时用剑轻轻拍了拍我的马的屁股,让它平稳的驮着我走向远离空旷草地战场百丈之远的杂乱的石林间。
这个该死的火煜灭,好狠毒的心,释放出这样强烈的黑暗杀气,是打算直接把我冻死么,或者是想让我对未来的恐惧引导出我内心的黑暗,从而让我自我吞噬掉灵魂,成为一具木偶么?的确,作为一场政治婚姻的话,娶个木偶要省去超多麻烦,而且一劳永逸。
透过石林的中高低不平的石头之间的缝隙,我看到四哥火力全开的舞起了他的成名剑术……玄门金剑。
此剑法,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之不见人,特别是还加持着四哥四级的金元素,只稍一会儿,我就被那四处晃动的金灿灿的亮光给晃的眼花缭乱,不得不闭上眼睛,只能凭借着打斗碰撞的声音来判断战斗局势。
整颗心都随着这些碰撞打击的声音像海潮中的浮萍般起起落落,当我感觉到四哥处于劣势的时候,整颗心剧烈跳动的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去帮四哥的忙,当感觉到四哥化险为夷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未到底,又随着四哥被逼的步步后退而悬挂起来,百抓挠心了起来,在心里将火煜灭的祖宗十八代都给狠狠的问候了一番。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会自内心深处渴望强大的力量,痛恨着自己的无能,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愿意赐予我强大的力量,哪怕是邪恶毒辣的,我都想要拥有。只是每次化险为夷后,我都会不自觉的把这个时候的无奈与屈辱忘得一干二净,总是学不乖的继续做着无害的小白兔。
“自不量力!”当火煜灭这句冰冷无情的话语响起时,我的心脏,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跳跃,眼睛因为害怕与恐惧不自然的睁成了牛眼,心中一直隐隐不安,害怕出现的局面终究发生在我的面前,我眼睁睁的看着被力量反弹而砸到大石块上的四哥砸碎了那块巨大无比的青花石,虽然此刻的四哥表现出极力的压抑,却依旧忍不住的喷射出一阵红色血雾,随即被烈焰烧出一股刺鼻的怪味。
被烧得乌漆墨黑的碎石堆里,烈焰环绕中的四哥借助着剑的支撑力,蹒跚着想要努力的站起来,那双与我对视,让我不要担心的金色眼睛中依旧充满了斗志,述说着想要欺负我,就必须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的决绝。而环绕在四哥身边的烈焰也明明白白的告诉着我,只要四哥敢轻举妄动,它们会在一瞬间,把四哥吞噬殆尽。
火煜灭,这个狂妄的土霸王,和脾气暴躁没脑子的皇銘悔不是一个档次的,他真的很强大,有蛮横不讲理的资本!
哪怕是距离他们百丈外的我也能感受到那股威胁性命的高温,这种温度绝对已经到达六级,而我的直觉依旧告诉着我,他的火元素力量绝对不只是六级。可为何他的眼睛的颜色只显示着五级?他的眼睛难道带了隐形的能隐藏实力的神器?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是三哥教给我生存之道之二。
“大王,我投降!手下留情,别伤害我四哥,您让我嫁猪嫁狗都行!我都听大王的!”所以,心急如焚的我举着三哥赠送给我的金三爷特制小白旗,夹着马肚子,咆哮着向战场奔驰而去。
听着我的投降宣言,火煜灭似乎很不满意,眉头皱了一下,咬牙切齿的纠正的说道:“你这是投降呢?还是拐着弯的骂本王呢?第一,本王不是低俗的土匪大王,是高高在上的鹰王!第二,本王不是猪,也不是狗!你给本王好好的记清楚了!”
“嘛嘛,是鹰是狗还是猪,说到底,还不都是畜生么,没什么区别嘛,大王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我笑嘻嘻的打着哈哈。
“哦……是吗?本王的火焰也不太喜欢细节,四少爷要是一不小心被烧掉了一根手指头,金九小姐可别责怪本王啊,你是知道的,本王向来不太在意这些细节的……”这些话是被火煜灭漫不经心的说出的,而四哥四周的火焰也像跳着舞的小精灵般随意跳动着,却让我的心跟着剧烈跳动着。
“尊贵的鹰王大人,小女子之前不知好歹,现在打从心底里知错了!呜呜,求原谅!鹰王大人,求把这些吓人的火焰收起来!小女子好怕怕!哇呜呜……”没有杀伤力的熊孩子的撒泼哭闹,通常能让那些力量强大的大人物无所适从。这是三哥教给我生存之道之三。
不出所料,火煜灭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的我的眼神异常复杂,有不解,有生气,有好奇,有厌恶,有无奈……
“小狐狸,你今年貌似已经十三岁了吧?已经不是个小娃娃了!本王十三岁时已经征战沙场,杀敌无数了……”火煜灭这话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嫌弃与自豪,当然,嫌弃的是我,自豪的是他自己。
我深深的怀疑火煜灭有自虐倾向,明明嫌弃我嫌弃的要命,还特么的犯贱来招惹我,真心不知道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就算是为了统一火国的宏图霸业,但是不是太委屈他自己了?统一火国这样的大事业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真要娶了我,说不定这一辈子都要在这种心情下度过呢。
“大王,我哪能和您比呀,天上的鹰可是两岁就能自力更生了,我两岁时还穿着开裆裤流着鼻涕玩着泥巴呢。”既然他敢嫌弃我,那我就毫不客气的损回去,鹰本来就是禽兽嘛,而且这火煜灭此刻还打算干禽兽不如的强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