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配让我开枪!”
“在我看来,你已经算不上是一个人,或许说是畜生更为恰当。”
眼睛在转动。
僵硬的脸,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睛。
终于,高悦慢慢站直了身体,“我本来以为,只有你会了解我。”
“现在看来,你和大多数的人,一样。”一抹无情的笑,又突然出现在了脸上,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不过,我还是需要你的!”
手慢慢的抬了起来,很慢,很慢,而在很慢,很慢,抬起的手上仿佛还有不知名的光华在流动,闪烁。
“别动.。。”
枪口上移,一声枪响。
就算是现在这个时候,白朗宁也没有忘记鸣枪示警。
“双手抱头,给我他-妈趴在地上!”
艰难的站起了身子,艰难的站直了身体。
但突然流动的光华,却猛地从高悦的手指轻轻的弹了出去,下一刻本来刚刚站直了身体的白朗宁又突兀的跪了下去。
眼前的景物不知何时在变,变得虚幻,变得缥缈。
虚幻中有谁?
莫阳倒在地上,除了倒在地上的莫阳,还有一只漆黑的枪口。
枪口握在邹瑶的手里,邹瑶在笑,笑得无助而凄凉。
“救.。。救我.。。宁.。宁子!”蓦地莫阳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白朗宁,虚弱而不可闻的声音,带着难以形容的不甘与忧伤。
枪口一瞬间对准了邹瑶。
可邹瑶却只是对着白朗宁轻轻的一笑,下一刻手中的枪就是一声沉闷的声响。
目眦欲裂,深深的痛从心底一股脑的甬道了眼中。
“你.。你.。你竟然真的就这样杀了他.。。”终于泪水从眼中流了下来,模糊了视线。
只是当白朗宁在看轻眼前的景物时,眼前却变成了另一番的场景。
人在笑.。。开心的笑。
床上是一个人,一个温柔美丽,只穿着一件薄薄睡衣的少女。
笑着的人,慢慢的向着美丽的少女走了过去,每走一步,脸上的笑容就加重了一分。
“小宝贝.。。你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人已经走到了床边,这是一个中年的男人,男人除了胖,也很难让别人联想到其他,而现在这个肥猪般的男人一双手已经拂上了少女白皙的腿。
少女眼中充满了惊恐,充满了不安和浓浓的恨。
手还在上移,移上了少女平坦的小腹。
“小宝贝,只要你从了老子,以后要什么就有什么。”
突然手又移到了少女坚实的胸膛,猛地一把扯住了少女胸前的睡衣。巨大的力气让薄薄的睡衣,在手中变形,在手中撕裂。紧接着肥猪般的男人已经铺在了少女的身上。
在这样一具完美无缺的躯-体面前,也没有哪个男人可以禁受得住诱-惑。
但就在这时,突然紧闭着的门,却在一瞬间被打开了。
门外是一个中年的女人。
中年的女人手里是一把水果刀。
“高鸿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搞女人都搞家里来了。”女人冲向了床边,肥猪般的男人吓的躲到了一遍,“还有你这个小-贱-货。”
“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到头来偷男人却偷到了老娘的头上来。”
一刀,狠狠的一刀坎在了少女的小腹。或许是因为水果刀的缘故,留在腹部的伤口并不算深。
只是在少女那双留着泪的眼中,怎会有着浓浓的凄凉和痛。
这个少女是谁?
白朗宁慢慢的比起了眼睛,这个少女正是黎莎。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已经千年。
画面又在变。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黎城的夏天不但让人热得恨不得把皮剥下来,到了冬天也冷的可以把血冻起来。
只穿着一层单衣的黎莎,就颤抖的站在马玲的面前。
屋中虽然不冷,但从寒冷的地方突然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一种不适也让黎莎整个的人像极了一只被煮熟了的大虾。
“你个小-贱-货,还来这里干什么?”
马玲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了,却连一个正眼都不愿给黎莎。
“出国的手续,已经办好了!”
“我这次来,是为了谢谢您还能选择帮我。”
“收起你那副嘴脸吧,你想出国,不是都想到了用你的身体吗,现在还这么假惺惺的。”
“你可以滚了!”
黎莎默默的低下了头,默默地选择了离去,连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可白朗宁为何清晰的听到了黎莎心底的声音。
“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用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小女孩活命的机会,换取我可以逃出高鸿的魔掌,谁能告诉我,到底是对还是错。”
“那些治病用的钱,我真的可以用的心安吗!”
“啊..。”痛苦的不能在痛苦的声音从口咆哮而出。这一刻的白朗宁是多么想,就这样抱住消失在了门外的黎莎。
“怎么了,看你这么痛苦,真的是很可怜啊!”
高悦笑着的脸又出现了在了白朗宁的眼前。“现在你可以选择帮我了吧。”
“只要你帮我,你也可以得到解脱的!”
已经匍匐在地了的身体,又在一下一下的颤抖着,只是当白朗宁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却是一抹讥讽的笑。
“我连我兄弟的死活,都可以不顾。我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可以不闻不问。”
“你觉得我会,跟你妥协吗?”
“是吗.。我想你会的!”
突然白朗宁手中的枪不知何时已经落到了高悦的手中。
枪响,一个血洞出现在了白朗宁的腿上。
“你现在神经的敏感度,是往常的三百倍,这样的疼痛或许可以让你********。”
听着惨叫声,看着倒地的这具躯体一下一下的抽动的样子,高悦仿佛享受急了。又是一枪打中了白朗宁的手臂,白朗宁的身体又是一抖。
“告诉我,你能答应我了吧!”
黑洞洞的枪口,终于对准了白朗宁的头,好像高悦也在没有了等下去的心思。
但就在这时,突然白朗宁的手却突然奇迹般的上翻,架住了高悦的手。他的本意本是去夺高悦手里的枪,可高悦这时却已经扣动了扳机。
一声沉闷的枪响,下一刻高悦的头部已经冒出了一道血剑。而当白朗宁在看向了自己中弹的地方后,他赫然的发现,先前发现中弹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又看向了倒在了地上的高悦。
现在高悦一抽一抽的样子像极了白朗宁开始的样子,只是他眼角的一抹怒色却充满了不甘与痛苦。
原来那一刻,高悦的手被架住上移时,枪口也猛地跟着上移,是以在扣动扳机的一刻,一颗子弹擦着高悦的头皮过去了。
这样的伤势虽然不重,但流血过多也是会死人。
而这也正是高悦愤怒的原因。
因为白朗宁对他并没有坐视不管,而是抱起了他向着楼下冲去了。
那是否是在白朗宁看来,无论他有多么恨眼前的人,可以惩治这个人的也只有法律。
他不是法外的执法者,这世上也没有法外的执法者。
任何人都不能逾越法律!
而任何逾越法律的行为,也都和眼前的罪犯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