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酒有了仇。
同时跟对面的白朗宁也有了仇。
咱们的老白,现在已经踏踏实实,沦为了家中的酱油党。
当然桌子上除了黎莎和莫小阳碗里被装的满满的外,白朗宁的待遇虽然比老白好却也有限。
“妈.。。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我和老爸还没动筷子呢!”
一双眼睛,猛地看向了喝着闷酒的老白。
梁清华的眼睛。
“放屁.你小子别什么事,都扯上我啊!
“老子胆固醇高,晚上只能喝粥!”在自己老伴眼神的示意下,白天耀毫无怜悯的,毫无同情心的立马选择了叛变。
“得.。老白您可真仗义!”
一句话差点把白朗宁掘了一跟头。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白天耀见风使舵的本事也不赖。
黎莎怜爱的摸了摸,腮帮子鼓鼓的莫小阳,示意他赶紧吃东西,别偷笑。
“你.。笑个屁.。。臭小子就知道卖萌,信不信老子削你!”
“你敢.。。”
三声齐齐的怒喝,让白朗宁顿时一个哆嗦。
而莫小阳的眼睛立马红了起来,可怜兮兮的看向了除白朗宁在外的三个人,只是眼底深处为何会有着一抹小老鼠偷灯油的狡黠。
一个暴栗敲在了白朗宁的头上,老白终于觉得自己可算威武了一回。
“乖孙子.放心有爷爷在,要是他再敢跟你吼,爷爷先削他。”
“爷爷吃菜.。”
一只大虾夹到了老白的空碗里。
“奶奶吃菜.。”
一块鸡肉也夹到了梁清华的碗里。
又夹起了身边的一块鱼肉,突然莫小阳歪了歪脑袋,放在了黎莎碗里的同时,还有些疑问的说道,“我是应该叫你妈妈.还是先叫阿姨呢?”
“你个小坏蛋.。叫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黎莎的脸红红的,一双秋水般的眼睛也看向了白朗宁。
这样的意思,是不是等着白朗宁开口承诺什么呢!
“恩.。天色也不早了,我和你老爸也回去了!”老佛爷人老成精立刻看出了现在这微妙的气氛,“对了,今天小阳阳跟我们两口回家住了,你觉得怎么样啊!”
嘴里虽然在征求着白朗宁的意见,但语气却是肯定。
这个时候老白从来不会有什么异议。在自己这个老伴的面前老白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立马站起了身,抱着像是一只小狐狸笑着的莫小阳。两位老人家现在风风火火的样子,就好像有什么大事在等着他们一样,当然临走时老白给白朗宁的一个眼神也让白朗宁彻底明白了两个老人家的意思。
她们很满意的意思,自然很满意的意思也是赶紧拿下的意思。
夜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了。
此时家中少了人,温馨的气愤却更浓。
客厅早被黎莎收拾干净了,现在黎莎正在厨房刷着碗筷。
不得不说,能得到一个既温柔又美丽而且还贤惠的妻子,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此时白朗宁离每个男人的梦想已经越来越近了。
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静静的靠近,下一刻一双手已经环抱住了黎莎纤纤一握的小蛮腰,“谢谢你了,今天我爸妈和小阳真的很开心。”
低低的话语,低低的响彻在了耳边。
话是白朗宁的话。
“那你开不开心?”黎莎慢慢的转过了身。
她和白朗宁只隔了咫尺,而她们的心却是否早以连在了一起。
白朗宁笑了,笑的是如此的温柔,从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温柔,“开心,当然开心。”他的声音也很温柔,也是从没有比现在这样温柔。
“啊.。疼死我了。”但下一刻一声惨嚎却从白朗宁的嘴里喊了出来。
“可是我不开心!”
“我告诉你以后要是在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就要你好看。”
看着白朗宁抱着一只脚在蹦得的样子,黎莎气鼓鼓的说道,可突然“噗”的一下人又笑出了声。
灯光昏暗。
昏暗的灯光下,是这样一抹美丽的笑,白朗宁不知不觉的看痴了。
时间在过去,过去的时间有谁可以留住,而白朗宁又是多么想留住这一抹迷人的笑容。
人在慢慢的靠近。
不知不觉的靠近,靠的是如此的近。
四目相对,能看懂彼此的眼神。呼吸着属于彼此的气息,熟悉而安心。终于唇与唇慢慢的贴近,慢慢的贴在了一起,那一刻屋中也布满了温馨。
这是否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清晨.。。也许是四点三十分左右,也许是第一抹晨曦刚刚滑过了黑暗的时候。
警车已经停在了楼下,白朗宁家的楼下。
人在急促的喘息着,好像只要少呼吸一口空气,人就会在陷入沉睡一样。
血染满了整张床。
谁的血?
黎莎就躺在床上,安详而美丽。
只是她的脸色为何如此的苍白,苍白的就像是一朵在风中凋零的百合花。
“到底怎么回事,你-他-妈说话啊?”小潘在白朗宁身前来回的转着,“说话啊?”突然一把抓住了白朗宁的肩膀,抓的是如此的紧,可白朗宁却还是像丢了魂一样。
小虫也慢慢的走了过来,每走一步,表情也沉重了一分,“死亡时间已经推测出来了。”
“从死者的尸斑来看,应该是凌晨三点半左右。”
“死因,为死者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从而失血过多造成的。”
“死者的尸体有被移动过迹象,生前也有过性-行-为,至于指纹识别,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检查你大爷.。。都他-妈-滚-蛋。”
狠狠的给了小虫一脚,这次小虫竟然没有躲,生生的承受了。
一双眼睛又看向了白朗宁。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求求你说啊,你-他-妈到是说啊!”
一巴掌抽在了白朗宁的脸上。
白朗宁的脑袋被巨大的力气带到了一边,可是却又慢慢的转了过来,依旧一瞬不瞬的看着好像陷入了沉睡中的黎莎。
“哥.。。你看这是什么?”猛地大虫磕磕绊绊的跑了过来,跑过来时,手上还攥着一颗金属的钢球。
一瞬间小潘愣住了,同时小虫也愣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恶狠狠的掐住了白朗宁的脖子,“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不是那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新型真菌!”
“为什么在同一个房间,小莎出了事,你却没事?”
白朗宁的眼睛好像终于有了一丝神采,看向了小潘,又艰难的转过了头看向了床上沉睡着的黎莎。
“哥你看宁哥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
猛地小虫发现了什么不对,而话喊出口的同时小潘也看出了什么。
小潘的反映并不慢,下一刻已经将白朗宁按在了床上。他有了反映,大虫和小虫自然也有了反映。
手终于被用蛮力掰开了。
只是掰开后,手上到底握着的是什么?
“救护车.。。快.。快叫救护车。”
这是小潘的声音。
而此时握在白朗宁手里的东西,正是一团漆黑的粉状物体。
在白朗宁咳嗽时,用手捂住鼻子,留在手上的粉状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