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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昨天和梦

贴在粉红色墙壁上的电视机,播放着情情爱爱的肥皂剧,谁又为谁断了肠,谁又为谁发了狂。谁又为谁等白了头发,谁又为谁剪去了指甲。

电脑依然开着,只是长时间没动,已经黑了屏,散热器不甘心的旋转着,试图唤醒沉睡的电脑屏幕。

一缕淡金色的阳光穿过玻璃,折射进房间,落在黑色沙发上。在沙发上躺着一个慵懒的女人。

她脸上有些发福,微微有些胖,挺着个大肚子窝在沙发,显然是怀孕了,看着电视,看到动情处,便忍不住热泪盈眶。

阳光撒在女人身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华贵与雍容,比之牡丹也不遑多让。

擦干了眼泪,随手把卫生纸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一边留着热泪一边喝着开水。喝着的开水也变成热泪溢出眼眶,为她所看见的故事泛着心酸。

哐当!

女人手里的杯子被摔在地上,碎成一块一块透明的玻璃,就像破碎的心,一块一块。

她倒在地上翻滚着,表情扭曲,异常痛苦,嘴里大声说着什么!

一个男人惊慌失措的跑进来,他围着围裙,手里拿着炒菜用的铲子,铲子上还冒着热气。

哐当!!!

男人丢掉手里的铲子,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在地上翻滚的女人,转身就走,只留下闪烁的电视屏幕,和电脑散热器不甘心的呐喊!

高架桥依然喧嚣着蔓延,摩天楼分割天空视线,城市谱写出一篇华丽的乐章。

……

“喂!喂!醒醒!”,一个男性声音响起。随后当归就感觉身体被人推了几下。

“喂!醒醒啊!”

“我去!你倒是醒醒啊!”

“再不醒当心我抽你!”

“快点给我醒来!”

随后就是漂泊大雨,连带着扣下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狠狠的砸在当归头上。

那是什么?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还有那个男人,他们是谁?那里的一切又为何那么熟悉?高楼大厦,汽车遍地,虽说从来没见过,却又是这么的熟悉?

那个女人?那个男人?我为何会如此悲伤?那女人眼中的热泪,就像是一拳一拳击打在心脏的手,毫不留情的拨弄着神经,让悲伤逆流成河。

那里是什么?家吗?我也不知。

随后就是漂泊大雨,淋湿了悲伤,带走了泪水,亦远亦近,似模糊又清楚。

啪!!

“喂!我说大爷,你到底醒不醒?再装死我废了你,信不信?”,随后又是两个大嘴巴子,抽得当归生疼。

当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眼却是一阵刺痛,便忍不住再次闭上了双眸,再次睁开时,是一张满是污垢的大胖脸,大胖脸约摸十五六岁左右,披头散发,身体奇臭,一股很刺鼻的怪味,也不知沾染了什么东西。

绕开大脸,是绿意盈盈的山峰,四周树木丛生,虫鸣鸟叫声不绝于耳。天空碧蓝如洗,阳光普照大地,几只大雁飞过,直冲云霄。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虽说不见柳树,不见黄鹂鸟,却也是此时当归心中最直接的表达。

“喂!我说,你醒了?”,大胖脸盯着当归,笑得贼贱。

看着近在咫尺的大胖脸,恍惚间,当归又看到了在洞穴中的胖子。洞穴中的胖子?

胖子?

对了,胖子呢?

好像刚才被火兽撞开了金色光门,然后就是莫夏的嘶吼,似乎她弟弟出什么问题了?可是他们现在怎么都不见了?

不过四肢无力,想站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无奈之下只得看向大胖脸,道“这是哪儿?你是谁呀?”。

当归说的有气无力,显然是太久没东西吃,体力不足,现在连说话都有点困难。

“你没事吧!”,大胖脸伸出黑黝黝的手摸了摸当归身体,又道,“这里是名绝谷啊!至于我呢!你叫我大胖爷就成。”

当归疑惑,“名绝谷?”

名绝谷他不知道,刚刚不是还在那个洞穴里吗?怎么这一刻就在什么名绝谷里面来了?他还记得那个地方叫做无涯,无涯里有一个“它”,至于这个“它”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却不知道?

他还记得那个女人,看着电视流泪的女人,还有那个拿着炒菜铲子的男人,还有漫天高楼大厦,汽车。等等!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高楼大厦?汽车?这是我的记忆?还是梦?可为何这么清晰的烙印在脑子里?

大胖爷一愣,“你不知道名绝谷?不可能吧!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红尘万丈一条路,普天之下唯名绝”。

当归摇头,表示不知。这句话他确实没有听说过。笑话!他才从那个洞穴出来,怎么可能听说过这句话,不过有一句话他却是看见过,奈何本身为浮屠!

至于后来撞开那道金色光门之后进入了什么地方?他不知道,那是一片空白,不存在于记忆中。但是却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打开那道门之后,他们确实进入了某个地方,不过却无法记起,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看见当归摇头,大胖爷又问到,,“那你知道名绝殿堂吗?”

当归再次摇头,表示也不知道什么是名绝殿堂,他甚至连什么是名绝谷都不知道?更何况名绝殿堂?

看见当归再次摇头,这可把大胖爷给逗乐了,“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来这名绝谷做什么?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居然连名绝谷都不知道。”

“算了!我还是从头跟你说起吧!估计你是被摔失忆了!唉,这个可辛苦死胖爷我了!既然已经把你救了,那我就送佛送到西吧!谁让胖爷我心软呢?最重要的是谁让我有一颗菩萨心肠呢!好人真累啊!”,大胖爷风骚的一甩头发,顿时臭味儿更浓。他无比自恋,老气横秋的拍了拍当归肩膀。

当归扫了一眼那个自称大胖爷的人,如果他能动弹,真想直接一巴掌呼过去!你这逗比,还敢不敢再风骚一点?敢不敢再自恋一点?我揍你丫的!

不过现在身体无力,这死胖子也不知道帮我弄点吃的来,还在哪儿唾沫横飞,滔滔不绝的讲个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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