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洋洋的洒在红惜泪的身上,形成耀眼的光环。而在这光环下的女人下达着最后的通牒。
“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跟我走吧。跟我走了就意味着你们的命再也不属于自己,没有踏过这道门槛,你们都有拒绝的权利。”红惜泪扫了小乞丐们一眼,转身带着焱走出了破庙,紧跟在她身后的是柱子,然后是小羞、小草、还有柱子说过的二狗子、三愣子。最后所有的小乞丐都走出了破庙。
红惜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衣服,把自己和小乞丐们的破烂衣服、破草鞋全部换掉。要不然领这么一群小乞丐到哪儿也是道亮丽的风景线。
红惜泪拿出10两银子,递给柱子。“让他们分开,去不同的成衣店买衣服。记住,你要做的就是不被别人怀疑。”红惜泪没有把话说透,她要看看柱子到底能不能把这差事做好,即使柱子不会做,那么其他小乞丐里会不会有人提醒。这都是她以后培养小乞丐们的方向。
“哟,夫人您请。来看看我们这儿的布料质量可是上乘的,这衣服师傅们做的也好。您看看。”小伙计的服务态度不错。不过也许是因为这家店地处偏僻,门面又小。生意看上去并不好。
红惜泪有意无意的跟小伙计搭着讪:“伙计,我看这衣服的布料做工都是上乘,这价格也不贵。怎么生意一般啊?”
“嘿,夫人好眼力。没办法我们这店又小又偏僻实在是没人来啊。就算有那么几个人也被隔壁街的锦绣坊给抢了生意。人家是家大业大的,我们这小本经营根本没法儿跟人比啊。”小伙计一看红惜泪又兴趣可逮着一个诉苦的人了。于是又说道:“夫人实话跟您说吧,我们这店呀,也开不了几天了。我们主家过阵子就要把店关了。哎,小的还不知道下一碗饭在哪儿讨呢?”
“既然主家不开店了,伙计你不早寻出路,还留在这儿干什么?”小伙计的有情有义到博得了红惜泪的一些好感,可是小伙计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红惜泪哭笑不得。“嘿嘿,我也想早寻出路啊,可是我要敢这么做,我爹就敢打折我的腿。因为这家店是我爹开的~呵呵。”小伙计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样啊。这家店是你们租的还是?”红惜泪心里有了计较,她需要一切都准备好,一切尽量没有漏洞,因为她怕麻烦。
“说起来我们也不想把这店关了。我爹给锦绣坊干了大半辈子的活儿,好不容易攒点钱买了这个铺子,结果还~店关了就关了。租给别人,还能赚点租金不是?”小伙计说到锦绣坊的时候,眼中再次闪过愤恨的光。
“小伙计,让我见见你爹。这店我租了。”红惜泪冲小伙计嫣然一笑。不是红惜泪的话太有冲击力就是红惜泪的笑容太迷人,反正小伙计听了红惜泪的话,看了红惜泪的笑脸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哎,夫人,您稍等。我这就把我爹叫来。”小伙计颠儿颠儿的跑向后院。很好,没有以貌取人,但是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别人的话?这,还需要调教。
不大一会儿,一位身着褐色长袍,发须花白,大约50岁左右的男子出现在红惜泪面前。他稍稍打量了红惜泪一番,冲红惜泪一抱拳说:“听小儿说,是这位夫人想要租在下的铺子?”不过他的心里早就把他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有钱租铺子的人。这也怨不得他这么想,从小他就跟自己的父亲学习裁缝,大了就一直在锦绣坊干活,直到自己老了才从锦绣坊出来。一直就没接触过什么人,这看人的眼力还比不上自己的儿子。当下就认为是红惜泪开他玩笑,面上不喜,这语气就有些不善了。
红惜泪并没有在意他的不悦,“不知老人家贵姓?”
“哦,老朽免贵姓刘。夫人叫我老刘头就好。”老刘头虽然不高兴,但是这面子功夫还是有的,反正也被自己儿子拽出来了,就看看这个女人搞什么鬼吧。
“废话少说,小妇人要租刘师傅的铺子。刘师傅可以继续经营现在的成衣铺子,我要的只是刘师傅以后要专门为我制作衣服。您要同意这铺子我就先租10年的。”说完,红惜泪递上了一张千两银票。
老刘头看了看,没有接过来。同样的老刘头的儿子,刘义也皱了皱眉。一千两啊,这可不是小数目。把这整个铺子买下来都绰绰有余。这铺子位置不好,面积又小。最多一年租个二三十两的就算祖坟上冒青烟了。这一千两的银票只租10年,刘义开始后悔接红惜泪这茬儿了。该不会给自己家惹了麻烦吧?
“当然我是有要求的,我的衣服是独一无二的,除了我。刘师傅你不能把图纸外泄,有人来寻也不能把图纸交出去。还有我做的衣服是用来干什么的你们无需知道,但是我保证这银子是干净的,我也没什么坏心想要陷害你们这小小的成衣铺子。我这么说这是需要而已,再者我的确看上了刘师傅的手艺。”红惜泪没有说话,留给刘家父子考虑的时间。
最后他们商量的结果就是,“夫人,这铺子您还是买了吧。”呵呵,还是怕惹麻烦吗?
“好,那就买了你这铺子。”红惜泪答应的很干脆。干脆的让人以为她一开始就是打着想买这个铺子的主意。
红惜泪带着焱,挑选了衣服去后院换上。回来的时候,这地契已经重新写好。只等红惜泪签字了。可惜这小小的铺子实在入不了红惜泪的眼,所以她并没有马上签字。而是把地契收起来了。刘家父子不解但是收了人家千两银票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刘义把红惜泪送出门。“你会达成你心中所想。”红惜泪慢慢转身看着刘义,“前提是你要跟我走。”刘义的笑容已经有些不自然了,他的心里一阵突突。但他又自嘲一番,这胆子看来是越来越小了,为了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没头没脑的话,就怕了?
“锦、绣、坊。”红惜泪最后吐出三个字,而后一张写满字的纸飘落在刘义的面前。红惜泪没有在多说一句话,带着焱离开了。
刘义死死盯着地上的那张纸,在最后纸要被风吹走的那一瞬间,他捡起了纸。是地契!是这铺子的地契!刘义有些迷茫的看着红惜泪离去的方向,而后眼中逐渐变得清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好久不用的笔墨,郑重的在地契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