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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猴子下山

山中无岁月,猴子只知道山中果树开花三次结果三次。

当初走出峨眉山的小野猴已经长大,身高依然只有半个成人高,猴子觉得自己和别的猴子不同,至于哪里不同还真就不知道。

一个初秋的清晨,猴子在古松上等着听道,却发现纯阳宫所有人向论剑峰下赶去,挠了挠猴头,莫非有事发生?

论剑峰乃是吕祖练剑之处,高入云霄,峰顶平坦,猴子顽皮,曾经上去看过,那里除了一棵千年古松外还有一块巨石,上书“论剑峰”三个大字。

猴子出发晚,但速度快,在山石峭壁古木间荡来跃去,越过众人来到峰下,发现已有四人到达这里,三男一女,皆是吕祖亲传弟子。

猴子自己找块巨石爬上去,望向峰顶,看见吕祖正坐在古松下,身上道袍穿戴齐全,浑身散发着淡淡荧光,仙风道骨。

纯阳宫众人终于赶到,神情激动的在峰下站好。

挠了挠猴头,猴子不懂吕祖在干嘛。

约一个时辰后,苍穹之上忽然降下万道金光,香气扑鼻仙乐阵阵,同时吕祖身上也发出金光。

猴子张大嘴巴,已经被震撼到了!

举霞飞升!吕祖成仙了!

先是为吕祖感到高兴,飞升仙界,真的不容易,紧接着,猴子又感到阵阵失落,吕祖走了,以后再也没人肯为自己讲道,不过,还是很高兴吕祖成仙。

看着吕祖脚踏祥云升向天空,想到吕祖对自己的大恩也许再也无法报答,虽然从未说过收自己为徒,但却领自己走上修道之路,此恩等同父母,猴子跪下,恭恭敬敬嗑三个响头。

吕祖越来越远,最后和金光一起消失在苍穹之上。

纯阳宫众人欢呼时,没人注意到猴子已转身离去。

回到太极广场,看着那被踩出俩猴爪印的古松,还有熟悉的太极广场,猴子转身向山下走去,待出了纯阳宫山门,回头望着掩映在华山中的宫殿群,猴子再次跪下,嗑三个响头,起身向山下跳跃而去……

…………

…………

华山下一条古道上,一只灰毛猴子边走边说话。

“欲成仙,先做人,应该是变成人,嗯,没错,一定是这样。”

在华山学道三年多,猴子早已会说人话,只是从未在人前说过,虽会说话,但还是带着浓浓的猴子口音,也发现了自己会吸收灵气,利用灵气施展变化之术,变化之术是猴子偷偷向纯阳宫弟子学的,施展之后本身不变,只是幻化而已,而且还能幻化成比较瘦小的人类青年。

纯阳宫经常有香客前去上香,模仿起来也简单,摇身一变,变成一矮瘦青年男子。

“吱吱~”看自己变化成功,高兴的直挠头。

“不对不对,应该呵呵笑,嗯,要稳重。”

说完,猴子人模狗样一扭三摆的顺路行走,模样颇为搞笑……

…………

755年,天宝十四载,安史之乱爆发,连年征战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又逢蝗灾,蝗灾患处流寇滋生,黎民百姓更是雪上加霜。

三日后,一路上猴子不知说什么好,上山前还是安宁祥和的村镇此时都是十室九空,随处可见饥饿的流民,大片田地荒芜,猴子很不明白,人类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闹事儿,这一切值得么,难道自己要做流民?自己的修仙怎么办……

忽然,前方流民聚集处冒出滚滚浓烟,婴儿尖哭声还有惨叫声传来,猴子一愣,前边怎么了?

“唉……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连贼人都不放过我们这些饥民,作孽啊……”

路边一个老头正唉声叹气。

“这位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猴子问到。

“还能怎么回事,贼人抢劫,如果没抢到粮食,那就只好吃婴儿了。”

“吱?吃婴儿?”

猴子无法想象,人类会吃同类幼崽,不行!今天这事自己必须得管。来不及细想,如同一阵风冲向黑烟处。

“咦?人呢?”老头发现身边的矮瘦小伙不见了。

流民聚集处。

“求求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求求你们了,呜呜……”一名妇人抱着一个手持大刀的壮汉大腿苦苦哀求。

看那大汉,浑身黑色劲装,胳膊裸露在外,肌肉隆起,是个练家子。

“臭娘们滚开!要不是你长的不好看你以为我能放过你?再不松手别怪我一刀砍了你!”

“胡子,收拾完了我们赶紧过去找老大,吗的,一群饿鬼,一斤粮食也没有,真晦气。”这名大汉说完,一脚踹开一具尸体,忽然,尸体动了动。

“谁……你……你是人还是鬼……”坏事做的多了,也更害怕鬼神。

尸体下的人自然知道躲不下去,哆哆嗦嗦抬起一张俏脸,年纪约十六七岁,大眼睛樱桃小口,精致的小鼻子,白皙的小脸,发丝凌乱。

“哟~好俊俏的美女,哈哈~”

大汉说完,一把拉住心惊胆颤的女子就往窝棚里钻,而那女子浑身颤抖脸色发白,并没有呼喊救命,泪水不停流下,仿佛已经认命。

嘭~喀嚓……

女子感觉自己一松,抓住自己的大汉已飞出老远,如破布般落在地上。

猴子对自己的这一脚十分满意,不但踹飞一个壮汉,还踹碎他几根肋骨,断裂的肋骨插进肺部,眼瞅那壮汉活不成了。

“大刘!啊!你这贼子竟敢偷袭!纳命来!”叫胡子的大汉扔掉哇哇大哭的婴儿,举起大刀朝猴子劈来。

翻了翻白眼,到底谁是贼子……

要是有棍子在手就好了,不过虽然那贼人拿着大刀,猴子也不惧怕,当年行走山林没少和虎豹豺狼厮杀,何况一个凡人,嗖的一下蹿到大汉跟前。

“呃…”叫胡子的大汉一愣,好快的速度。

咔……猴子掰断了胡子拿刀的胳膊。

“啊!!”胡子吃痛大喊,反倒把猴子吓一跳。

右手一勾,握住大刀,手起刀落,一颗人头滚出老远。杀不杀人的猴子根本不在乎,在猴子看来,杀人和杀虎豹豺狼没区别,只要不是无缘无故,杀的还都是为恶之人,根本没任何心理负担。

“这位壮士,你快走吧,这些贼人很多,还有快马,不走就来不及了。”被救的那名女子急忙对猴子说道。

危急之中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劝自己快走,猴子对这名女子高看许多。

“没事儿,区区贼人,再说他们已经看见我了。”

远处,五匹快马向猴子冲来。

“那贼人敢杀我等兄弟,杀!”

我是贼人?猴子蒙圈了……到底谁才是贼人?干脆杀光算了,一直以来猴子知道自己很厉害,但是到底有多厉害却不知道,看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快马,猴子决定硬拼,试试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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