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狼也不知道了什么。
在他肆意出拳地瞬间,他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像是砂石破碎的声音,他飞了出去,残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观众眼中,两米的居然凌空飞了出去本身就是一件很壮观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
“那个残狼怎么飞出去了。”
“意外吧,也许……。”
这一幕的发生让观众们议论纷纷,他们难得地停止了一分钟的咆哮,因为刚才确实有些奇怪。
然后他们看到了羔羊。
那个戴着可笑面具的羊羔站了起来,然后。
他在整理自己的衣服,那条看上去已经皱巴巴的白色衬衫,他低着头,很认真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拍拍自己的裤腿,爱惜地吹着上面的灰尘。
白伊宁笑了,她轻轻地收起了一直藏在左手下端的一抹白光,那隐藏了很久的,蓄势待发的白光。
十二号看着白伊宁的笑容,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也笑了,他觉得今天真是一个幸运的日子。
……
方十项想起自己的衣服是白伊宁买的名牌衬衫,觉得有些心疼,这是时候,他觉得灯光并没有那么显眼了。
他抬起头看到残狼那愤恨的眼神,想起来现在自己还处在所谓的名为死囚监牢的斗兽场中,有些恍然大悟。
“好疼啊。”方十项捂着以及的脸,抹掉了那些血迹:“真是疼呢。”
残狼看着那只弱小的羔羊站起来,再次露出残忍的笑容,虽然他非常诧异眼前的对手奇怪的抗击打能力,但他……并不在乎。
“垃圾,去死吧。”残狼的速度很快,他冲向方十项,带着无尽的热烈,那由内而外的兴奋的感觉。
残狼感受得到,感受得到,观众们的呼喊,这些猪猡们需要看到更残忍更凶悍的画面,自己则是那个最好的表演者。
死囚监牢并不一定需要打通全关,主办方雇佣的一些挑战者,只是为了给观众带来兴奋的表演者而已。
只是需要一点强度,而当这些人作为守关者打败非雇佣挑战者时,就能够得到来自上头高额的奖金。
残狼看到白花花的钱在招手,还有依旧茫然的那只可怜羔羊。
方十项看到了冲过来的那只野狼,他表情变得有些不耐。
“侧踢。”他轻轻说着,仿佛只是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词语,这词语看上去平淡无奇,所以方十项踢出的那一脚也平淡无奇。
除了扬起一些沙尘,摇晃的灯光。
还有那漫天的血迹。
方十项叹了口气,带着满脸的伤痕和全程的寂静,他看到小丑在死囚监牢外翘首以盼,他挥了挥手,像是在面对自己的老朋友。
残狼深陷在死囚监牢的围栏中,那些围栏变成的夸张的扭曲状,光头男人睁着眼睛,那眼中诉说着不可置信。
“学……生。”光头男人拼命想要扬起自己的头,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伸出自己应以为豪的粗壮的手臂对着方十项,然后,最终无力地垂下。
方十项感受到了聚光灯的光照在自己身上。
“下一个。”
这种声音,稚嫩地有些平淡,下一秒钟,整个会场沸腾了起来,各种咒骂声,尖叫声不绝于耳,他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死囚监牢中的那个带着羊羔面具的少年,那张可笑而又幼稚的羊羔面具。
那浪潮层层叠叠,人们嘶吼着什么,完全地不可置信。
坐在白伊宁旁边的中年男人愣了愣,眼神闪过一丝疑惑和惊愕。
“怎么,看上起有些熟悉啊。”
小丑并没有让这个场面持续太久,他冲着暗处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然后跟着整个会场同样欢呼了起来。
“观众们,我们,强大的挑战者‘羊羔’已经成功突破了第一个关卡,真是让所有的人都完全没有想到啊。”小丑用夸张的语调对着观众们,方十项站在小丑主持人的正后方,有些倦意涌了上去,这种倦意一闪而逝,但是方十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累。
所以,要快点解决才可以。
“第二关的守关者,是来自松庭本地的地下拳王,也是传说中黑榜上声名赫赫的人物,黑熊!”
白伊宁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她粉嫩的有些光泽,显得更加诱人。
在上来几个黑衣工作人员把残狼拖走之后,地上留下了残狼的血迹,方十项皱着眉头,并不喜欢,他看到从刚才残狼上来的那个门口,出现了一个巨硕的身影,长满了毛发的巨硕的身影。
“真的很像黑熊啊。”方十项抬着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觉得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居然有这么大只的人存在,本来以为残狼的体型已经够巨大了,眼前的这个第二关的的所谓看守者,残狼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那所谓的黑熊带着头套,并不是常用的面具,根据方十项无聊的猜测,应该是因为没有符合这个家伙头型的面具,不禁有些捧腹。
那个黑熊发出恐怖的低沉的声音,有些振聋发聩,方十项觉得整个死囚监牢都在颤抖着,还有面前对手那浓密的体毛,似乎臣服在主人的威势之下,非常害怕地摇摆喝彩着。
“大黑熊!今天就是为你而来的,干掉那个垃圾。”
“撕碎他,更加血腥些!”
这个时候的观众是没有理性的,上一盘只是一点点血迹,根本就没有办法满足他们对于暴力美学的追求。
大黑熊似乎受到了鼓励,嘴里发出了一阵类似于咀嚼的奇怪的声音,然后分明从嘴角流出了一些液体。
晶莹的液体。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的人。”方十项有些惊讶,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对手身形的影子完全盖住了方十项。
白伊宁旁边的中年男人眼中睁大,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作出了一个呛到的表情,明明没有喝水,他却奇怪地呛到了。
面对死囚监牢上黑熊和羊羔之间看上去完全不对等的战斗,这个男人的脸色有些不同寻常。
“学……学生。”
“这个家伙……是学生啊!”
他用尽自己的力气,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