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对你这种渣滓一样人的人物可不会放在心上。”紫衣少女说话并没有任何地留有情面,看着眼前几乎要崩溃的英俊男人。
“我只是太无聊了,才会在这个小城里边逗留。”少女透过窗户的夜色,有些陶醉:“本来打算看看叶展画有什么秘密武器的,哼,现在看起来是个笑话。”
少女的表情有些扭曲。
“那个白痴啊,纯粹是来玩的啊。”魅惑的脸庞看上去有些阴沉:“学院里的重要战力可不能在这里做无用功啊。”
她看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男人,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给我定下明天早上的航班,我要离开江海郡了。”紫衣少女声音有些尖锐,这种尖锐就如同她的性格一样。
英俊男人面色难看:“大人您是知道的,江海郡的出郡制度,那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啊……我……。”
男人看到了紫衣少**沉的脸色不再说话,一脸的胆怯。
“我不一样……。”紫衣少女轻轻地说着:“也许你不认识我……并且只是暂时被我给威胁住了。”
“但是我不怪你。”紫衣少女站了起来,就像是一席流淌的支流:“你们的城市,故步自封,弱小得就好像地上的蝼蚁。”
紫衣少女露出了邪魅的微笑,清纯而美丽,她的手臂有些瘦小,静静的摩擦着自己的手机。
“我不一样。”
“我的视野,要比你开阔地多,比你们这些蝼蚁,开阔得多。”
黑夜之中,似乎传来了几声猫叫,这种猫叫凄厉而忧伤,像是不经意间踩到了玻璃渣子那样的惨叫。
风划过墙壁,并且剥离几片墙体,就像是垂暮之年的老人那样似乎发出了唏嘘短叹的声音。
……
方十项呆呆地站在一道门前,他听到了门外的呼喊声,咒骂声,还有更多的声音,全部充斥着他的脑子,他透过了门,目光似乎能看到那漫天的煞白,然后他的脑袋中也渐渐煞白。
他接过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面具,那是一个小羊羔。
同样是惨白地耀眼,好像在笑着什么,笑着什么呢?
方十项觉得这张面具在笑自己,他质问着自己,完全无法隐藏,他带上了面具,变成了一只……小羊羔。
小羊羔。
……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午夜快乐!”有表演,那么理应有主持人,如果白伊宁想得不错,眼前这个穿着小丑服的人,大概就是今天晚上的主持人。
小丑站在台上,露出了诡谲的笑容。
“欢迎大家来到,今天的……午夜秀场,死囚监牢!!!”小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传递到了会场周围每一个角落。
话音未落,整个会场的气氛再次拔高了一个程度,白伊宁不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丑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感觉分外有趣,她,有些紧张。
“又到了周末特别节目了,想必大家也听说了。”小丑手舞足蹈着,没有办法在任何地一颗停下来。
“今天,有一位老板,送来了他应以为豪的手下,来参加今天的……死囚监牢,作为,今天的挑战者!”
气氛再次高涨起来,男男女女们被这种气氛熏陶着有些陶醉,十二号站在白伊宁边上,对着白伊宁道:“真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
白伊宁掩着嘴笑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台上。
“下面我们首先欢迎,第一关的守关者,来自西河市的杀戮之人,残狼!”小丑主持人把手一挥,一边的幕布就被彻底地掀开了。
观众们先是停顿了片刻,然后发出了潮水般的叫喊声。
声音杂乱无章,夹杂着刺耳的尖叫,迎接着这位两米多高的恐怖壮汉。
残狼舔着嘴唇,带着森然的笑意,冲着观众席大吼着,他赤裸的上半身满是伤疤,更增添了他几分阴暗的色彩。
残狼没有戴面具,他不喜欢戴面具,他觉得自己恐怖的面容同样是武器,摧毁敌人心里防线的武器。
他站在璀璨的灯光下,万众瞩目,就好像天皇巨星一般。
小丑挥了挥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
“下面我们欢迎,挑战者,羔羊!”
小丑滑稽地一挥手,死囚监牢的右边幕布被掀开得老高,如同潮水般的呼喊声再次喷涌了起来,似乎比之前地更加地澎湃。
然后。
戛然而止。
“这个家伙,就是挑战者?”
“怎么会……。”
“是不是我眼花了,怎么看上去这么弱?”
“看上去似乎是个小孩子啊。”
“主办方在搞什么鬼?”
死囚监牢中,那个带着羊羔面具的青年有些尴尬,他脖子有些僵硬,似乎听到了残狼那浓重的呼吸声。
残狼和羊羔,两个人的体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带着异常夸张色彩的对比,在残狼那几乎要疯狂的表情的衬托下,方十项显得格外瘦弱和不堪,仿佛真的成为了一只非常温顺的小绵羊。
白伊宁皱着眉头,看着台上的方十项。
十二号觉得羊羔选手穿着和体型有些眼熟,他擦了擦眼睛,认为自己也许是犯傻了。
他仔细看了三十秒钟,然后带着惊愕的眼神看着白伊宁。
“安静。”白伊宁把手指竖在嘴巴之前,无比地平静。
猥琐青年十二号捂着了自己的嘴巴,他的脑袋中飞快地运作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西服褶皱成一团,有一些小小的秽迹,代表了他此时的心情。
“大……大……大老板。”他舌头有些打岔。
小丑觉得气氛突然有些冷场,赶紧又活蹦乱跳起来了。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今天晚上,最令人激动的战斗即将开始!”
……
一旁的中年男人又靠了过来:“这个残狼,是死囚监牢的常客了,是以出拳的速度而出名的,没先到现在居然作为守关者出场,真是让人想不到。”
白伊宁闻到了中年男人身上油腻的酒气,有些烦躁。
“那个小羊羔,真的要惨咯。”中年男人浑然未觉白伊宁的表现,他很兴奋地看着死囚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