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项冲着这位小庄同学笑了笑,他很喜欢这位一直微笑着的桃花眼少年。
白伊宁瞥了一眼这个少年一眼,又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看着窗外的顾欣桐,她嘟起了嘴,她坐到了方十项的旁边。
“我说,这群家伙来干什么。”白伊宁问道。
方十项指了指:“据说可以送到平阳,就当旅游一下挺好的。”
看着车内欢脱的气氛,白伊宁摇了摇头。
“对了,我决定了,我要参加这次考试。”白伊宁突然说道。
方十项有些惊讶:“为什么,你这不是去虐人吗?”
白伊宁撅起了自己的小嘴:“我会隐藏一下自己的实力,不然就太无聊了。”
方十项摇了摇头,看起来,白伊宁的玩性又上来了,他叹了口气:“反正我不想参加这种比赛,到时候在比赛之前直接弃权就好了。”
白伊宁拍了拍方十项的肩:“你不要怕啊,大不了我到时候保护你好了。”
此刻,坐在不远处看风景的桃花眼少年耳朵动了动,随即,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他的眼镜眯了起来。
“十项,你什么时候和我们的伊宁女神这么熟了?”赵洋说话永远都不像一个女生,总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在这辆车上,作为主角的,无疑是白伊宁和方十项两人,两人亲切地打闹也同样落入了众人的视线中。
方十项连忙摆了摆手:“哪有,哪有。”
白伊宁在人们面前永远是一副安静的女孩儿模样,闻言脸色羞红。
方十项觉得白伊宁此刻的演技很不错。
恩,很不错。
“请在座的各位系上安全带,我们要发车了。”深色工作服的工作人言严肃地说了一句,然后过了一会儿,向司机说了一句发车。
方十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等一下,我们应该还有一个参赛选手。”
工作人员看了看手中的表格:“你说的是徐旋钦同学吧。”
“恩。”方十项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笑了笑:“他向委员会报备了自行前往平阳湖心岛的信息,所以不会出现在这班车上。”
方十项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白伊宁伸了个懒腰,窗外的天气正好,今天显然是一个好天气。
车厢之中,加上了许凯等人,就变成了欢脱的气氛,这种气氛,让方十项变得有些开心。
……
……
平阳高中是六校之首,这是毫无疑问的。
六校之中最深的文化底蕴,还有最悠久的历史,毫无疑问地让平阳成为了北海郡东南区域的霸主。
每一届六校战之中,平阳高中参加复赛的学生都是最多的,几乎达到了一半,这是其他所有学校都望尘莫及的。
每年能够保送出郡的学生,平阳高中也占据了绝大多数,可以说,平阳高中,就是六校之中,最强大的学生。
而六校战复赛的战场,湖心岛准确地来说,并不处在平阳市之中。
平阳市的外围,有一条因浅江,这条江和另外的五个市相邻,而湖心岛,就坐落在这江面上,只不过,这湖心岛离平阳市很近,非常近。
平阳的学生借此称为六校战复赛是在平阳办的,这并非没有理由。
从岸上看,这江很大,也很蓝。
北海郡的所有水域都是鲸吞海的支流,当然,这因浅江也毫无疑问,只是这江比起正常的江流来说要大上了不少,水流也不湍急,流得不紧不慢。
岸边有几个个广场,都是很大的一个广场,环着那江面长着无数苍翠的巨大的岛屿。
这是为了一年一度的六校战设计的,最好的设施。
一些豪华的建筑物被建立在周围,这是用来招待前来参加比赛的学生们的,所有的设施一应俱全。
江渝季从接送车上慢慢地走了下来,感受这从江面上刮过来的风,脸色冷冽。
“会长,这就是湖心岛吗?”戴着厚厚眼睛的少年从车上探出头来,呼吸着风,然后垂着脑袋问道。
江渝季看着远处的岛屿,点了点头:“应该不错了。”
他转头朝着车内喊了一声:“你们都出来看看。”
车内应着江渝季的声音,走下来了几十个少男少女,他们带着兴奋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波光嶙峋,还有远处的景色,心旷神怡。
这些学生并不是来参加六校战的,而是此时高一即将升为高二的学生,江渝季以培养后辈的心理,带着他们来到平阳,正是为了开阔他们的眼界。
他们之中的很多的人会成为学生会的骨干,也会有不少人像他们今天这样,走进湖心岛之中,所以这次的经验是必要的。
孙页舟的眼睛有些恍惚,他是最后一个从车上走下来的,他打了一个哈欠。
“页舟,打起精神来。”
江渝季拍了拍孙页舟的肩膀,笑着说道。
因为上一次来自‘暗流’组织的重创,这一次,南洋高中也仅仅来了三个学生,江渝季,孙页舟还有马西亭。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江渝季想到这里,有些默然,然后打起了精神,他看到了周围的学弟学妹们,这是江渝季的期望。
而同样,这一次的六校战,也是江渝季的期望。
不仅仅是为了击溃‘暗流’,更是为了‘种子’的位置,江渝季就必须要全力以赴,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此刻,另一辆车到了。
这辆车很简单地就出现在了南洋学生的眼前。
某个穿着南洋校服的少女看着那辆车,还有从车上下来的人,打了一个寒战。
“会长,他们是……”
江渝季年色凝重,看着那辆车。
一个,两个,三个……
源源不绝。
从那辆车上,依次走下来了十几个学生,他们的脸色一丝不苟,整齐划一。
他们穿着火红色的衣服,夸张地就像是神话中凤凰。
“东道主。”
江渝季仅仅说了这三个字,江渝季没有料到,居然真的和平阳高中分到了一个广场。
“会长,这些人……恐怕全都是参加六校战的选手。”
马西亭的面色很难看,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南洋的这些年轻人,似乎被吓住了,他们先前的轻快气氛,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