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的力气很大,他的身体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这是江渝季和方十项的共识,不过此刻他们并没有什么退路。
两个人集合的力量确实很是强大,将茧逼退了几步,并且茧看起来有些气喘吁吁的,他庞大的身体很厚实,却没有受到什么重要的伤害。
“这个家伙的身体到底是由什么做的,怎么可能这样地若无其事。”江渝季咬了咬牙,甩了甩自己有些红肿的手。
在看到茧像一个没事人一般从烟尘中站了出来,狞笑着摇了摇头,一副轻松地模样。
“你们大概,还没来得及吃饭吧。”
茧嚣张的声音响起,他的目光从面具中射出,那是一种野兽一般的目标,这种目光让人想起地狱中的恶魔。
“一点都……不疼啊。”
茧狂笑了起来,他的身形完全张开,肆意咆哮着,这咆哮的声音很大,这副嚣张的模样,让江渝季完全不敢相信。
“江大会长,你们学生会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来,我觉得我要不行了。”方十项说道,他已经接近了极限,就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江渝季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自己的手表上有些湿润,江渝季擦掉了一些,然后仔细看了看时间,叹了口气:“还需要一些时间,可恶,如果全力以赴地话。”
方十项愣了愣,摆了摆手:“现在别说这种话了。”
他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巨汉,其实并不是很紧张。
“你又不是临界化,你装什么?”方十项冲着茧说了一句,语气很轻松。
方十项其实不是很轻松,只是不想输了气势,只是他这句话好像没有什么用。
茧笑了起来,隐藏在面具下不知道怎样的脸庞笑了起来,那渗人的笑声让人觉得可怖。
“你背后的那个临界化,还告诉了你什么?”茧问道,没有任何的紧张,而此刻他依旧在步步紧逼,每走一步,江渝季都感觉心脏收缩了一下。
江渝季眼中带着冷意,他抿着嘴,他并不知道方十项和茧口中的临界化到底代表了什么东西,他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地未知。
就像是方十项那些看起来很奇怪的战技,确实而又有效,江渝季很是奇怪,战技不是只能拥有一个吗。
“我们同一级别,都是普通级,装什么大头蒜。”
方十项撇了撇嘴,抹了抹头上的雨水。
他尽可能地放慢语速,让茧听得清楚些,而更加深层的原因是,他需要靠着这种语速再拖一些时间,毕竟怎么想他现在和江渝季都是出于半废的状态,茧既然有胆量现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茧摇了摇头,他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光,像是把方十项整个人都看穿了一般,然后他笑了起来。
方十项的脸色也变得谨慎起来,因为他明白,自己的计策已经被看穿了,而刚才他和江渝季的合力一击被茧轻松地化解,已经证明面前的男人所拥有的不俗的实力。
茧动了,在一瞬间,茧的身体便处于快速移动中。
方十项惊叹于茧将‘疾步’这种战技几乎完全融为自己的本能,速度比方十项要快上不少,而有一个共识就是,速度就是力量。
茧一拳轰出,目标是江渝季。
江渝季看着茧朝着方十项冲过去,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他就立即换了目标。
“这个家伙,早就计算好了。”江渝季咬咬牙,他向自己身后的地方纵横一跃,大约两米高的高度,然后顺着墙壁滑了下来,他吃力的模样已经显露无疑,就连自己的战技也依旧没有体力去施展了。
茧没有给江渝季休息的时间,立即狞笑着冲着江渝季的方向欺身而上,用自己的硕大的拳头冲着那一片就是砸了下去。
“可恶。”
在一边的方十项眼看不妙,开启了‘疾步’从一边掠过,在墙角的地方拉了一把江渝季,江渝季堪堪躲过了茧的那一下重锤。
“这种身体素质,真是可怕。”方十项心里想着,然后看了一眼现在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江渝季,松了一口气。
江渝季现在应该是体力耗尽了,毕竟他那样的强大的战技消耗肯定也是不菲,只不过现在这个情况真的不好。
学生会的成员还没有来,江渝季此刻又几乎没有作战能力,连刚才那样的攻击都躲不开,方十项有些忧伤地发现,现在能够依靠的,又只剩下了自己。
而从刚才的速度来看,茧和方十项虽然都开启‘疾步’作为高速运动的方式,但是茧‘疾步’的速度,至少要比方十项快三分之一。
这已经时一个很可怕的差距了,通用战技的使用效果因人而异,方十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还想拖延时间吗,真是可怜的小野狗们。”
茧没有任何地停留,就算是说话地时候,身体依旧进行着最为快速地移动着,他的眼中倒映出方十项的身影。
方十项把身上的江渝季甩开,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表情很是慎重,甚至有些紧张,他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顺拳’。”方十项出拳,依旧是‘顺拳’,带着驳杂的气势,朝着茧巨大的身体直冲而来。
茧的速度被方十项这一拳彻底打缓,空气中传来一声闷响。
“你的体力,怎么还能够支撑你使用这么多次的战技。”茧看了一眼方十项处于自己腰部的拳头,问了一句。
方十项正准备回答,茧反手就是一个巨大的铁拳,砸在方十项的脸上。
“谁知道呢。”
方十项被砸飞到地上的裂缝般的大坑中,然后迅速爬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些酸,他用手抹了抹,是鼻血。
所以他有些不满了:“打人不打脸啊。”
茧侧过身来,看了一眼刚才方十项用‘顺拳’在自己腰部打出的那一个大坑,然后他张大了嘴,露出了猩红的血盆大口。
茧被彻底激怒了,至少在方十项眼中是这样,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江渝季,又叹了一口气,雨水冲刷掉了他脸上的血迹,但是依旧有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