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汉不敢有所动作,万一皇子死了,那么他也自身难保。他身为皇子的贴身侍卫,没能保住皇子的性命,这是死罪!
而就算是他畏罪潜逃,逃得一条性命,那么他在大齐的家人就会为他而死,所以,他不敢动!
大汉无可奈何的只能听夏安的话,乖乖的散去体内的真气,他双拳上由真气幻化而成的威武虎头也消失无踪影。
“你若敢伤害皇子殿下一丝一毫,我必杀你!”散去真气后的大汉,只得恨恨的威胁。
夏安笑道:“嘿嘿,短时间内我是不会丢了这块‘免死金牌’的!”
说着,他朝四周望了眼,发现就在他和大汉讨价还价的时间内,大船上的侍卫们都聚集到了厨房这边来了。
他们各个都神情紧张的盯着夏安,生怕夏安一个不小心把他们的皇子杀了,若真如此的话,他们也别想活了!
“嘿,哥们儿,都让一让,让让!”夏安半扭过头,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身后的状况,朝那些堵住厨房门口的侍卫们喊道。
那些侍卫不敢忤逆夏安的话,全都在厨房门口散开,好像夏安的话就是圣旨。
夏安挟持着四十一皇子缓缓的退出厨房,然后对旁边严阵以待的侍卫们问了句:“问个路,船首怎么走?”
那个被夏安问道的侍卫紧张的咽了口口水,额头上冷汗直冒,嘴巴也直打哆嗦,指了个方向,结巴道:“往……往这边……这边……走!”
夏安很友好的嘻嘻一笑,道:“谢啦!”
然后,夏安挟持着四十一皇子,朝着侍卫指点的路径,一路往大船的船首甲板走去。
不一会儿,他就从船舱里面走上了位于船头的甲板上,那里风帆鼓着狂风,顺着沧江江水一路向东。
夜晚的星空星月明亮,江风吹起了夏安的白衣,江面上银色闪闪,倒映着群星,波浪起伏,煞是美丽。
只是,夏安一手“太白指剑术”、一手呈鹰爪状挟持着大齐帝国的四十一皇子,很是煞风景。
“对了,四十一皇子殿下,您怎么称呼啊?”夏安站在船头吹着风,很是惬意。
四十一皇子现在心态已经有些平静了,不像一开始那样吓破了胆。他知道,夏安想在沧江上活下去,就只得待在他们这艘船上,否则跳入江中就是葬身鱼腹的结果;而想在这艘船上安稳的待下去,夏安就必须保证他的安全。所以,他料定夏安是万万不敢动他的!
“本皇子姓姜名浩宇,乃是大齐帝国第四十一皇子!”姜浩宇皇子殿下语气平静的答道。
“姜浩宇……这名字起得不错啊,大气、威风,只不过你怎么这么孱弱?我在你这个年纪,早就踏足了先天境界,在江湖上连败数位成名高手,在战场上杀敌逾千!再看看你,都十六岁了,还在后天八层徘徊!啧啧,咱们都是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夏安挟持了姜浩宇,玩弄了大齐这一船高手,心情极好,忍不住打击起姜浩宇来。
然后,夏安就跟姜浩宇讲他是用了几招就打败了修为比他还高一重的先天高手,他又是怎么在战场上杀个七进七出无人能挡,他又是潜入皇宫把大内侍卫耍的团团转,最后成功刺杀皇后的种种事迹!
不过说实话,夏安这一番是半真半假,虽然他真的是在十六岁时突破到了先天境界,但是他连败数位成名高手之类的成就是在他十七岁和十八岁那两年完成的!不过,他现在是为了打击姜浩宇,有些夸大也不足为奇!
姜浩宇听了夏安的话,心底顿时就起了波澜,他一向自诩为天才,而且还是大齐公认的绝世天才。
他的天资是被驻扎在大齐的一位离合剑派的弟子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上佳天资,那位离合剑派的弟子专门在大齐寻找天资优异的少年,然后引荐进宗门,姜浩宇是带着那位离合剑派弟子的亲笔信来投离合剑派的!
当然,这些隐秘的消息其他下人是不清楚的!
所以,如今姜浩宇听到夏安这一连串骇俗成就,脸色涨得通红,他自己羞愧难当,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当然,他在心底,还有很大程度上是不愿意相信夏安这番话的。
“你……你骗人!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十六岁达到先天境界,还那么厉害!”姜浩宇喘着粗气,委屈之极,眼睛里都快流出晶莹的泪水来了。
夏安心底暗笑,不过表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呐,我跟你无缘无故,我骗你干嘛?我这说的可是大大的实话,我可是为你好啊,让你知道自己的不足,不要自得意满,不要骄傲自大,不要坐井观天,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这是在教育你啊!”
姜浩宇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委屈死了,他心里一直坚信的信念轰然崩塌了,他本以为自己是个超级天才,但事实上自己只不过是只蹲在井底的青蛙,看不到世界之大,看不到真正的天才到底有多妖孽!
“本皇子……才不要你教育……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超级大混蛋……”姜浩宇一边哭,一边骂,夏安在旁边听着心情大爽。
“骂吧,使劲骂,你骂的越起劲,我越舒服,哈哈!”夏安在心里狂笑,他感觉自己化身成为了大坏蛋,在虐待小孩子,竟然让他有种罪恶感。
“罪过罪过,我真的是在教育他!”
于是,夏安的心情愈加惬意了!
而另一边,以短装大汉为首的侍卫们,看见他们尊贵的皇子殿下不知怎么的被夏安弄哭了,都是心急如焚。他们一个个眼中喷火,恨不得把夏安生吞活剥了!
“你对我们皇子殿下做了什么?”那个大汉终于忍不住,愤怒的出口爆喝道。
这大汉可是郁闷之极,明明他的修为可以像捏蚂蚁一样捏死夏安,但就是被夏安抓住了致命的七寸要害,一身力气无处使,他差点憋出毛病来!
夏安在船头乘着凉风,好整以暇的道:“我没做什么啊,我只是很好心的教育了你们的皇子,现在他正对我感激涕零呢!你们看,都涕零成这样了,涕泗横流啊,对吧,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感激我!”
大汉狐疑的望了眼姜浩宇,心中暗道:真是如此?
不过下一刻,大汉和侍卫们就听到了一句声嘶力竭的惨叫,“你这个混蛋!”
“呵呵,”夏安讪讪的一笑,打了个哈哈,连忙引开话题,道:“那个……话说咱们还有几天到离剑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