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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洪流涌动,巨蛇乍现

一九九八年,这一年,从六月中旬起,因洞庭湖、鄱阳湖连降暴雨、大暴雨使长江流量迅速增加,受上游和潮汛共同影响,长江爆发了从1931年和1954年两次洪水之后,20世纪发生的又一次全流域型的特大洪水。而与此时,嫩江、松花江也爆发了150年来最严重的全流域特大洪水。

这一次的洪水,受灾最严重的江西、湖南、湖北、黑龙江四省,全国更是有29个省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洪涝灾害,受灾面积达到了恐怖的3。18亿亩,成灾面积1。96亿亩,受灾总人口数达到了2。23亿人,死亡3004人,倒塌房屋685万间,直接经济损失1666亿元。

我的故事就是从这次的洪灾开始,我依然记得那一天是九八年的七月二十一日,也就是那一年的闰五月二十八,那一年我还只有十一岁,但是我却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所有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个事情就注定了我一生的改变。

原本在这一天我和父亲是在房间里面看着新闻联播,正在关注实时动态的,自从六月以来,父亲就一直在不停的和他的好友,也是我们家的世家之交:王鹏飞。两人经常一起讨论此次的事情,同时也让我和王鹏飞的儿子:王伟,一起旁听。但我们毕竟小,始终没有听清楚到底说得怎么回事,只是依稀记得一些关键的字词:妖孽,末法时代,又不安分。

这一天,我父亲和王叔叔像往常一样的在我家客厅讨论着当时的情况,然后我们就突然听到屋子外面有人在大声的喊着:“快来看蛇啊!好大的蛇,整个蛇的身子都占满了我们整个水库呢,那一个脑袋都能顶我们见到的汽车了。”

说到这里,就有必要来说下,我们家居住的地方,在湖南境内,洞庭湖边上的一个小县城,但是这次的洪灾并没有影响到我们家来,而王叔叔家就在我们隔壁,这里是我父亲和王叔叔两人精挑细选的,而且刻意的布了风水局,保家辟邪。

前面有人喊蛇出现的那个水库,是我们县城为了防止旱涝灾害,而专门修的一个非常大的水库,长度得有几十米,宽都有十几米,而有人竟然直接说到那蛇几乎占满了整个水库,我和伙伴王伟当时就震惊了,然后好奇的看着我们的父辈。

我看到我父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楞了下,然后和自己的好友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就起身,带着我和王伟向着外面跑去,似乎很焦急,刚一出门,父亲和王叔叔都嫌弃我和王伟的速度太慢了,因而将我们都背在了自己的肩上,向着水库那边飞奔而去。

父亲他们的速度,没有因为背了一个人而有丝毫的减慢,那时的我虽然没有现在这么高这么壮,但好歹也是有些重量的。水库距离我家还是有些距离的,当时的私家汽车还是很少,所以我们一般都是步行,或者骑自行车。父亲和王叔叔奔跑的速度非常快,几公里的距离,竟然没有用多少时间就跑到了。

一路上我们遇到的人都如同疯了一般,都是赶往水库那边,说是看大蛇,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的大蛇。当我们到达水库边上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了,这毫不夸张。

我至今回想起来都还清晰的记得当时的场景,整个水库旁边都是人,满满的,还不停的有人向这边奔跑过来。说来也奇怪,此时到处都在涨水,而且我们也清楚的记得,在今天之前,这个水库里面满满的全是水,当时我们整个村的人还都在讨论要不要搬走,躲避这次水灾,怕水库垮塌。也是我的父亲掐指算过之后,告诉大家,不用怕,没事的。

父亲和王叔叔在村里的威望不用提,因为父亲说过的话就没有不灵验的。这次自然是一样,长久的来往,让整个村子的人都对我父亲非常的信任,这点信任都没有因为生命财产受到考验,而出现丝毫的变故。

父亲的话又一次应验了,这个水库在昨天都还是满满的水,但是此刻却完全干枯了,我们都能够看见水库地下的淤泥,整个水库应该有一二十米深,此刻我们都能清晰的看见底部,但是没有鱼虾,可是我们的水库每年都是放养了一些鱼苗进去的啊!

直到我自己亲眼往下看去,才发现刚刚的人真的没有撒谎,一点都不夸张,在水库的地步,盘着一条大蛇,头部搭在自己的身躯上,还在不停的往外吐着信子,那红色的信子非常的大,这条蛇的头顶竟然有一个疙瘩凸起,非常的显眼。

我旁边的王叔叔肩上的王伟一看到就立即做声:“哇!好大的..”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王叔叔给捂住了嘴。而我父亲在同一时间,也对我说:“天定,不要随便开口,看着就行了。”

我没有看到这条大蛇的尾巴,应该是被它自己盘缩在了下面,埋在了淤泥之中。我父亲和王叔叔一到来,都紧紧的盯着它看,而它原本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就在我们出现在水库边上的那一刻,它突然就将头颅高高昂起,瞪着我们这边。

我看着它的眼睛盯着我们这里,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害怕,这种情绪直接表现在了我的身体上面,发抖。我父亲当然感受到了,父亲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很淡定的拍了拍我的背,轻声的说到:“儿子,别怕,它不能伤害你。”

父亲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我竟然真的不再害怕。大蛇没有看我们多久,就又把脑袋垂了下去,当时的人们很是敬仰神灵,不像现在的人金钱至上,倘若换到现在来,只怕会有很多人下去做出些过激的事情来。但是当时却没有任何人有其他的举动,而且当时全国都在遭受洪灾,大家也都是知道的,这样的背景下更没人敢说多话。

“老张啊!这是蛇灵啊!都快渡劫了,只怕假以时日,不化龙也会成蛟了吧!”王叔叔说了这样一句非常奇怪的话,父亲没有多说话,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然后父亲闭上眼睛,左手扶住肩上的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掐指算了起来。

这样持续了一会儿之后,父亲对身旁的王叔叔如此说到:“老王,你下去一趟吧,为它封身,助它一臂之力,它晚上就该渡劫了。这次的事情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这一次你就让我自己去吧!家里面,你帮我照看着。”

王叔叔其实和我父亲在一起,一向是言听计从的,但是这次听到了我父亲的话,竟然罕见的反驳了:“老张,这不可能,你别想撇开我,我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但是这不可能的,必须带上我,有我在你身边,你成功的希望才会更大一些。”王叔叔说完了这番话,就将王伟放了下来,让我父亲一只手牵着了,他的人就找地方往下走去。

王叔叔往下走去,自然引起了人群的轰动,因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此大的蛇,一口就将他吞下去,简直是个小事情,可是王叔叔为什么还是坚持下去了呢?

接下来更让我震惊的事情出现了,大蛇开始看到王叔叔走下去,是有些不安分的,在水库里面动了动,我看着感觉它像是要起身一般,关键的是后面,我看到王叔叔挥了挥手,应该还说了一些话,但是距离有点远,听不清楚说的什么。大蛇直接就安静了!

震惊的显然不是我一个,原本嘈杂的人群,此刻也是异常的安静,大家似乎紧张,又好像期待。王叔叔继续往下走去,很快就下到了水库底,站在了离大蛇不远的地方,我莫名的就有些紧张,生怕这大蛇突然暴起伤害从小对我非常好的王叔叔。

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大蛇只调整了下自己的身躯,把脑袋朝向了王叔叔,一人一蛇就这么对视着,场面有些滑稽,但却很紧张,现场这么多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都在等待着下一秒将要发生的事,此时我父亲已经将我放了下来,但好在我们是在最前面了,就在水库的边上,也不怕有人拦着我们了。

父亲很紧张,想来他也还是有些为自己的好友担心的。

接下来的发展让父亲长长的舒了口气,王叔叔在下面应该是和这大蛇有了一段交流,但是没有人能听见他们说什么,只是到最后,王叔叔突然就很严肃的站直了身体,是的,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王叔叔的严肃,我记得旁边有个人问我父亲:“老王,老张严肃了,是有危险了吗?”我父亲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那时的我真的都想自己能不眨眼才好,因为一眨眼我怕睁开就错过一些精彩的东西。我们都盯着下面,我旁边的王伟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我,手上的力气都越来越大,我看了他下,然后甩了甩胳膊,没有甩掉。

王伟紧张自己的父亲,我理解,倘若换成我父亲在下面,想必我也是一样的吧?我继续看着下面,终于看到,王叔叔已经有了新的动作。从我的角度看去,就看到王叔叔双手不知道是怎么搭着的,感觉像是合十,但又不像,具体我也不清楚,然后王叔叔高举起双手鞠躬下去,如此反复,一共九遍!

“呼!”看到王叔叔此举,我父亲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轻声说:“最高规格的封身了,看来老王和它谈得很好啊!”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松口气时,场中异变突起,有些胆小围观的人已经吓得喊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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