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明是好好的一天,太阳如希望,可现在,却感觉,有点阴沉。
“小熙,你怎么了?自从昨天开始,你就一直这样,没事吧?”现在可以依靠的只有小净,不可以依靠的也只有小净。
我摇了摇头,将披散的头发绑起,尽显无奈。“小净,下次放假我想回家。”小净吞下嘴里的面包:“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么?”
“没有,就是想家了。”背上书包,拿起一杯优酸乳。声音卡在喉咙,不想说,却还是说了出来。
“小净,你感觉我很懦弱对吧,很爱逃避对吧?”
“没有,是你太爱为人着想,忘了自己。”小净不知该怎么说了,却感觉这不是她的性格。
“对不起,小净我先走了,今天我值日。”穿好鞋,提了提手中的袋子,弟弟的。
挥手告别,我好像又错了。
来到学校,回到座位,梦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缠着姜哲雨,撒娇声如此刺耳。这估计是世上最难听的声音吧,自己想撒娇,却无处可撒。
方宜还没有来,六点半了,还有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姜哲雨现在不适合去打扰他了吧,他有梦音。
我一步一步向叶陵走去,手撑在他的桌子上:“你有看见方宜吗?”
他摇头了:“你怎么不去问姜哲雨,你和他的关系挺好的。”
“他变了,不是当年的‘变性姜’也不是‘姜老师’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是的,我开始迷离自己,开始不知道自己是谁,分不清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当我我暗恋的叶陵,我想,我对你放弃了。
“你也变了。”叶陵的声音有许些深沉,“和以前一样了,不太爱说话,转学后见到你见到你开朗起来,我很开心,可你现在又变了,不爱说话,惆怅,伤感。这些都是因为姜哲雨。不过,我喜欢你。”
不过,我喜欢你。
大脑来不及运转,回到座位,方宜也回来了,带着泪痕。
“怎么了?”我问道。
“没有。家事。”语气撕心裂肺。不是好事,那淡淡的泪痕,更是引人注意。
我没有过问,毕竟他是肯定不会告诉我的。
上课了,我却在游神着,“和以前一样了,不太爱说话,转学后见到你见到你开朗起来,我很开心,可你现在又变了,不爱说话,惆怅,伤感。这些都是因为姜哲雨。不过,我喜欢你。”
话一遍又一遍回荡着,因为他……
“陆熙,不要走神!”老师犀利的目光朝着我,我点了点头,心里不由的抱怨一声。
下课后,小净又和亦庄贤腻在一块。我呆呆的坐着不知要干嘛。
走廊,叶陵堵着方宜的路,脸上没有表情。
“你想干嘛?”方宜一脸警惕,不可侵犯。
“你家发生了什么事,说!”叶陵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国王,宣布着这一片领土是他的。
“如果,我说了,你会说出去吗?”方宜放下警惕,迎来的是冰冷。
“看心情。”
“那我不说了,别拦我。”方宜推开叶陵,却被他反手一抓,拉倒面前,“你想怎么样,家事你也要管!”
“生气了?大不了我不说,说吧。”
“不说。”方宜赌气着,嘴唇紧闭,一脸不情愿。
“那我们就保持这个动作,闹点绯闻也没关系,不过这样,恐怕你家事会更多。”叶陵不知何时变成这种样子,感觉,有点可怕。
“你放开我我就说!”方宜不得不说,不然家事会多真的严重起来,会退学的。
“说。”咄咄逼人,这恐怕只是他的一部分。
“……我爸妈生了重病,家里现在,我出去打工,亲戚也不愿意借钱。”方宜有点犹豫,说出去是释放,还是多了一件事。
“不早说,我帮你。”
……
“给,这是我这几年攒下的钱,三万。先拿去用吧。”叶陵大气的拿起一张银行卡,放在方宜桌上,“医疗费你不用担心,我来,叔叔阿姨那边我去照顾,你就把钱交一下,回家炖汤。”
“谢谢,钱,我会还的。”方宜接过银行卡。收拾书包与别人换了值日跑去医院。
我默默地扫着地板,其实方宜和叶陵在一起应该会很不错吧。
“师傅!”我习惯性的转头。“亦庄贤,你来了啊。”
两个男生看着我们。
“哎,你就是那个姜哲雨吧。”亦庄贤说道。
他没有回答。默默地扫着地。
“喂,问你话呢!”
“亦庄哈,你家在北京,你可以先走了,我会叫小净在网上等你的。”我现在能做的是打发人。
亦庄贤识趣得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后。叶陵随后也走了。手里,拿着几朵康乃馨。只剩两个人了。
“哟,这不是死了父亲的姜哲雨吗?哟哟哟好惨哦。”几个男生门外叫着。
“陈修川,你够了,滚。”姜哲雨显然有了点怒意,父亲,已经成为他唯一的一个禁忌。
“还记得我呢,就你那个不要脸的父亲有什么的,唉,不过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吗?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
“没错——”
一个个回答让他眉头紧锁,他在压抑,姜叔叔教他的就是忍。一个人若是不忍,会被视为一个没有骨气的人。
“没骨气啊,和你爹一个样!”陈修川继续叫嚣着。
“陈修川,你想怎么样!”姜哲雨已经忍不下去了,骂他可以,骂他的父亲绝不容忍。
“来嘛,打一架啊,打完后我就走。”、
“有意思吗?”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嘿,姜哲雨打不过你就叫一个小妞过来,果然和你爸一个样啊!”陈修川瞄了我一眼对姜哲雨说。
“打就打,不要给我扯到任何人!”姜哲雨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
陈修川钩钩手指,他放下扫把。走了出去。
“姜哲雨,你是想又让伤口裂开是吧。”我只能阻止,阻止得没有底气。
“用不着你管。”我无言以对。
“来啊。”陈修川不停挑衅。
姜哲雨一把按住他的左手,腾起脚,猛地向他的小腹踹去。又接二连三地打倒几个,冷汗不停直冒,伤口裂开了血渗透过袖子。
“姜哲雨,后面!”我隐约看见后面举起了木棍,卑鄙。
来不及了,那一打,狠狠地打在肩上,他还在坚持着,我原以为会像电视剧里一样昏去,他还在坚持,没有说话,冷眼相看。
我是在逃避吗?别人有危险,可我却在教室里欣赏吗?
我出去了,把刚刚站起来的姜哲雨拉进教室。
“你干嘛?”姜哲雨没有抬头,门外的人们大叫几声胆小鬼便离开了。
“看见没,就这样,便感觉自己没了尊严。”他冷笑着,竟错给人一种凌乱之美。呵呵。
“可你想过没有,刚才那一打,你晕了怎么办?轰动班级,轰动学校?你想清楚,在学校你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我几乎是要被气晕了的。
在书包翻找着,拿出几瓶药水,拿起医药棉签递给他。
“不要。”他现在如同一个小孩子,发着脾气。
我强行摁住他,手上,脸上上了药。
“谢谢。”他还是没有抬头,够倔的。
“晓阿姨呢?”、我问道。
“到外婆家了,我叫她去的。”他和刚才若判两人。
“我这有跌打损伤的药,你先拿着用,肩膀那边不要动的幅度太大。”
“对不起。”我愣住了。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放下药,随着大脑的指引,冲出学校,留下姜哲雨一人。
都是因为他改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