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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缺失的记忆

银发女子蜷缩在热气腾腾的浴缸中,水滴从长发上滑至脸颊滑过锁骨再落入水中,她闭上眼睛再次将自己沉入水中。对于劳累了一天的她来说这是缓解疲劳与放松心情的最好方法。

根据灵力色泽推断对方是火灵术士,可是在学院内那异常的水泽又怎么回事?不过无论如何那种范围的魔导器和灵力人偶,绝非一般灵术师能够做到的,或许那魔导器是……哼,无所谓。

她将水中的手伸出水面,水流像是褪去衣物时娇滴滴的顺着身体流下,她又用双手捧了一些浇在头上,闭上眼睛,享受身体的放松。

暖暖的阳光唤醒了清晨,房间内响着清脆的铃声吵醒了白忆,此刻他的脑袋混沌不堪像是脑浆里混杂着奶酪一类的粘稠物。

客厅电话?这还是迁居至绮樱市初次听见客厅的铃声,急促而连续,连白忆对绮樱市都还未曾有过了解,客厅电话自然还未投入到日常使用阶段,而一般情况,包括学校在内手机是足够应付的。

按理说…这号码不该有谁知道才是,等对方认为家里没人自己会挂断的吧,倍感疲倦的白忆放弃了起床,可是铃声在和他较劲似的响个不停。不,说不定是父母有事嘱咐,白忆用力的眨巴了几下眼睛,起床拿起听筒。

“哪~哪位啊?”

“白,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你。“不满的少女声,“知道你喜欢熬夜,以前就让你注意身体,这才多久的时间没联系,你就这样。”

“哦!是佳佳!“佳佳本名圆佳,是白忆曾度过童年的乌至市的儿时玩伴,尽管白忆在这些年中流连辗转多地认识了不少的朋友,可自始自终有联系的寥寥无几,而她就是其中之一。白忆的脑海中浮现出圆佳头发上绑着火红色蝴蝶结,嘟着嘴的画面,接着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明天,最迟后天就会来绮樱市,记得好好准备哦,免得我来的时候还揉着枕头睡大觉呢。“

“我昨天睡得挺早的啊…”白忆敲着头回忆着昨晚,平静的日常,上学、回家、睡觉,没有熬夜的缘由,至于这异乎寻常的疲倦,“恩?等等…现在不是上学期间吗?”

“笨蛋,是上学啦。嘿,可是我休学了,学校的生活好无聊哦,青春是来冒险、挥霍和享受的。”白忆的脑海中浮现出她挺着胸膛,拍拍胸脯说话的画面,”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对了,我还会带一个人过来噢。”

“该不会是…修太吧?”

“你猜。”挂断了电话。

“啊,真拿她没办法。”小时候的圆佳就是脑子里有想法就身体力行即刻完成,而有些想法是毫无预兆的突如其来。例如在白忆离开乌至的寒冷冬季,圆佳路过便利店时望见了雪糕就想游泳即刻前往泳池,可她根本不会游泳,在水里泡了泡直打哆嗦。

修太大概是被她软磨硬泡…。。不……也说不一定。

修太是与圆佳和白忆同住在乌至市同时间认识的玩伴,儿时是嬉戏玩耍还是怎么的不小心从楼上跌下断了骨头学业不得不降一级,圆佳的母亲是疗养伤痛照顾患者的护士,加之圆佳”多管闲事”的性格就和修太成为了朋友。

尽管修太平时处事特立独行,但是为人稳重谨慎,对圆佳的想法近乎全部都表示支持,挚友也好,恋人也好,那种唯一的存在。

挂断电话还在出神耳边传来了轰鸣、摩擦、鸟鸣等混合的城市里独有的声音。白忆在不经意间望了望墙上的挂钟——时针早早滑过九点。白忆有些意外又在手机上确认了时间,整整一页班主任的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红色的未读提示显得有些恼人。那挂钟的时间是准确的,往日对时间的把握还未有过差错所以连闹钟都从不设置,而这天……白忆想了想还是电话联系了班主任,说明身体不适暂居家休息一天,而内心却是在考虑着熟悉绮樱市——不至于佳佳来时两人或者三人不知所措,漫无目的的在城内转圈,儿时或许可以,现在只怕是没那心绪。

白忆拉开了窗帘,昨天初生的太阳红彤彤的,而今天,阳光的光晕都觉刺眼,他将目光避开了太阳转而注视路边朝气蓬勃的树木,即使新的一天清晨的寒风吹入了身体,可心里和昨天一般依旧是劳累,未能改变的事。

日复一日的生活,一成不变的生命,好想要发生些什么来改变这一切。

白忆再次望着墙上的挂钟,注视着每一个指针的移动,滴滴答答的不停歇的,它们不想改变吗?

毕竟比及寻常时间上有所晚点,白忆不得不在冰箱里拿出两块黄油切片面包配上枫糖入肚,切片配上枫糖的那股苦涩味白忆是说不上喜欢,不过总比干巴巴的切片可口,作为填饱肚子也没有怨言。

这时想起昨天夕阳下倚着窗户和自己交谈的西岚,她的侧脸,修长的手指还有游离的眼神,以及两人交谈的话语…兰莉雅?好想见一次这夕阳下的少女,这也算是完成夕阳下定格图像的缺口。

夜间部啊…印象中夜间部神秘兮兮的在旧校舍,据说旧校舍在西北的小山坡上,那距离白忆所在的正北方的校舍存在一定的距离,说是说旧校舍和新校舍倒更像是挂名同一学校的两个学校。若不是西岚提起他几乎都要遗忘学校是有旧校舍与夜间部的,而这也是在无意间听同学谈起而无意识记在脑海中的事。

“这是什么?”白忆的手深入里侧的包中觉到一股冷冰冰的,将其顺势拿出是副精致华美的手镯,抑或是自己购买或者友人赠送?全然没有其事件的影像,墙壁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的警示着时间——十点整,算了,还是先丢在枕头下吧。

“那么.到哪去呢?”

在绮樱市待过的这阵子,白忆只知晓住家和学校只将这之间的店铺商铺大致熟悉,其中常去的也只有不远处的面包店“面包旧时光”和连锁超市“麦子连锁”,两者倒也满意不过作为会晤友人的场所未免有些煞风景。

若说会晤友人在绮樱市还是第一次,白忆选择了相反的方向向着城市的南方迈出步子。踩在柏油路上前方飘落下绿翅的蝴蝶,那绿在刺眼的阳光下显得灵动富有生机,或许是将柏油路当做了树干。白忆有意注视着街旁,街旁多是无关紧要的店铺——宠物医院,美甲,蔬菜市场等等的,至于一日三餐白忆都习惯快餐,只因省时简便那自然不用说下厨。

步行至商城,商城外红红的热气球将广告语拉得老高,在空中飘荡着眼神不自主的解读着文字,前几项都是些鼎鼎有名的箱包服饰,佳佳对这些不会有兴趣。

白忆步入到商城,白忆紧了紧衣服,偌大的中庭分别在60度有着三个方向,顶上坠下的挂饰成螺旋状在灯光下折射着光芒。烘焙课程?眼前的巨大蛋糕吸引了白忆的注意力,他曾在之前待过的城市里学过一两次烘焙,当然,最简单的那种,工作人员会告诉你可可粉、低筋面粉、高筋面粉以及白糖的比例,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完成即可。白忆的嘴里忆起了自己制作的饼干,软哒哒的没有蹦脆点,可可和白糖的味道也未完全融合。缤纷滑冰场,滑冰?白忆忖度着摸摸下巴转变了路线前往负一层的滑冰场。

滑冰场呈椭圆形大气大方精雕细刻,一双双冰刀鞋将冰面划破冰渣聚集,左右各一面巨大荧幕放映着滑冰的种种,多数还是同龄或者年龄稍小的孩童,这其中大多数也是还未学会滑冰或者正在学习滑冰。

“快让开!快让开!”闻声望去滑冰场内一女子失去平衡摇着双手扑向自己,白忆眼中她的脸越来越靠近倒也带有几分稚气,年龄大约十五六岁穿着却是尤为成熟华丽,古典碧玉发簪插在高马尾上,身着赤橙的流金宫廷制服,双腿在腰间的彩带下若隐若现。在她即将撞上玻璃的那一刻行动却戛然而止,宛如被牵扯住了衣裳停止了行动却也摔在了地面,静坐在地面的女子仰头问道,“喂,你怎么不让开?”

“让不让开有什么区别吗?”在玻璃前始终未移动寸步的白忆问道。

“可你让开了我就不会害怕伤到你了。”

“伤到我?就算你撞上玻璃也不会伤到我的。”

“会的会的,因为…”

“未央”年约二十的男子老远就唤着,滑冰在女子身旁扶起女子,”怎么了?”

“零落,我都说了我不行。好疼的。”

“未央,这都是为了今后,乖。”

未央眨巴眼睛不再说话,零落即对白忆轻声淡然道了声打扰了两个人便离去。白忆望着两人在滑冰场内的身影,脑中反复重现着方才的画面——不可预见性,这是白忆所认为生活的必需品,精神食粮。

那既然佳佳来时去处已然找见,下午还是到学校吧,白忆总有种事情落空的感觉久久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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