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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灵术猎人

为追求早日习得风灵术白忆全天都进行着想象,想象力愈发夸张又切近现实,凡是见到的一切——除了西岚和兰莉雅之外的一切都进行着想象,入眠前心思更是飘到曾经遥不可及的从前,兰莉雅所说魔导器晨曦之间回到过去,回到佳佳被千魂魔笛反噬时的那一刻。

伴随一股寒气又一声音传来“起床,你睡过头了。”

“我,”白忆睁眼见是兰莉雅,恍恍惚惚又确认了好一会才肯定自己在现实,忙穿上外套——昨夜只脱下外套只是想休憩一小会没料到就进入了黑甜乡,动作想迅速可身体不大协调,”对不起。下次……能不能直接敲门,我想我该听得见。“殊不知一抬头兰莉雅早已不在,恍惚依旧他甚至怀疑兰莉雅来过吗还是自己的想象。穿好衣物白忆将头依在门柜上,脑内一阵头疼晕乎,难不成是用脑过度还是正在开发右脑的表现?他没能多想在用额头磕了磕棕色衣柜,离开房门。

这天和昨天相同西岚、兰莉雅已守候在客厅,白忆照常与两人打招呼,早餐期间白忆时不时偷瞄兰莉雅,贸然询问恐怕会引起兰莉雅的不快,可是白忆又读不懂兰莉雅的扑克脸。

“怎么?“兰莉雅终究还是察觉到白忆的目光。

”刚才你有来掀我被子,叫我起床吗?我头昏昏沉沉的记不太清。“

”啧,我听西岚说你在锻炼想象力,“兰莉雅答道,”想象力也是要有根据的,你就算是想象我来叫你起床也不该想象这么温柔的方式。“

”白忆同学你不舒服吗?“白忆哑口无言时西岚接话道。

”头晕啊,莫名其妙的,正常的逻辑都像不能顺利推导。这是灵术练习的正常情况吗?“

”灵术练习是有过度用脑不舒服的情况,可灵术入门还不至于。“西岚道,”不明原因的头疼灵术训练要暂时停止,以免发生意外,你认为呢?“

”我当然听你的,可是这样进度不就落下了。“

”不要急嘛,昨天的笔记里不也写着提升想象力,要刺激大脑多接触新事物。“

“那……我们去哪呢?到绮梦其他人那去关心他们的情况吗?”

”唔……“西岚摇摇头,”绮梦里不行,如果头疼的原因真的是因为灵术,那留在绮梦只会加重你的头晕。我想,不如到绮樱市里。“

“市里?“

“回到你长期以来的环境让身心都放松,即使头晕和这无关总还是对你有帮助。”

”市里……“白忆喃喃道,头晕还未缓和连思考的事物都提取不出。

”双边莲。“兰莉雅插话道。白忆望着她又思索几秒钟才解读出双边莲的含义。

“有道理,我是该回一次家。”

白忆和西岚经过天雷阵回到绮樱市,经过天雷阵时白忆与烟晓、琴云相互寒暄,白忆本想再多说些什么,头晕加剧,天旋地转的,只能坐在树旁休息着。西岚则礼节性的应答着,烟晓向西岚问起玉岩,说玉岩猜测白忆在煦风阵训练还想着指点一二,现在大约人在煦风阵内与正巧来天雷阵的白忆错过。烟晓继而说天雷阵的修理一切在意料之中。白忆还是没能见到天雷阵的阵法,而是是从一旁的通道通过也就是兰莉雅带着白忆通过的那十二片花瓣的石壁。

白忆的头晕时轻时缓,轻时想和西岚聊聊天,可刚想开口病情就又加剧,无奈只能缄默不语。有次趁着不那么晕乎的时候说着,”抱歉,西岚,本来该让你知道灵术,现在缺是照顾病患。”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西岚继而”恩恩”应答着,让白忆不要进行思维耐心等待回到家中再好好休息一觉。白忆头晕着想靠着什么——路灯、数目、墙壁皆可,只要可以倚靠着歇息下,可惦记着西岚在身旁强忍着,白忆猜想着自己的模样比千魂魔笛的灵术人偶还要落魄,不属于正常人的行进方式。

白忆只顾向前由西岚引领着,街边的景致路过却没有印在眼里,几时度过”面包旧时光”,几时度过“麦子连锁”一点也不清楚,连在家里也不知道,只听得西岚告诉他到了他才缓缓掏出钥匙开门,径直朝向楼上里屋倒在床上就闭目休息,躺下或者说不再行动的感觉让头晕减轻不少。西岚随之进入里屋将一张薄毯子盖在他身上,确认着白忆的情况,口中念念有词对这栋建筑物进行了简单的灵术保护,只要自己在1500米之内那这栋屋子的大致情况能够知晓。自己则掩门而出。

西岚在白忆的住所旁四处游荡着,西岚朝着南方步行到承载大桥上,在桥上趴在栏杆上向下观望着水面,太阳的光和光晕在水里就像是一颗温泉蛋,中心的水位比起周围要清澈些。她抚抚长发轻叹口气出神地注视着水面。她出于灵术师本能的直觉让她侧头望了望一侧,那是华丽古装打扮的少女及一身皮革将连衣帽扣上不见面容的另一人,前者显得庄严隆重后者显得肃穆神秘。西岚熟视无睹的继续望着湖面。没有在趴在栏杆上而是凭栏而望。

“我能问你些问题吗?”向西岚搭话的是遮住面容的人。

“恩?”西岚在与来者对视才得以知道他的年龄不大,可却出奇的成熟。

“这样说来可能有些奇怪,我能听到你在很仔细地听我和未央二人的一举一动。”

“恩……”西岚大约明白了情况,”你是谁呢?”

“我是灵术猎人零落,身旁是我的同伴未央。我们在追查两位灵术师想向你打听打听。”零落盯住西岚的眼睛,“四季花下的月咏华莲,你可认识?”

“我不认识。”西岚答道,随即未央又说着,“骗人可不好哦,未央我可是嗅得出你身上有月咏华莲的气味,小姐姐你,不准备告诉我们吗?”

西岚倏忽察觉到一股不对劲,白忆的居所里的灵术在波动,可面对着两位灵术猎人又不能运用更多的灵术来得知具体的情况。对方显然冲着自己来再纠缠下去势必不利,西岚沉默片刻准备找时机溜走,即使是灵术猎人也不至于在这人来人往的桥面上对决。此时零落左手伸向后背,金属碰撞的声音叮叮作响。

“你怎么在这?”熟悉的声音让三人都向其望去,只见兰莉雅径直走向西岚,”白忆呢?”

“他在自己家里休息,我设下的灵术保护产生了异样,这就赶回去。”说罢西岚飘然离去,未央想叫住西岚被零落制止了,”兰莉雅,她是谁?”

“绮梦的新学员,怎么样?”

“不简单的人,劝你还是小心为妙。”

“大可放心,她不是不是敌人。”

白忆游走在虚无梦境里一片漆黑,脚下踏着的路十分白净可却是弯弯曲曲的,除了这白净的道路此外都是虚无一片,在轮廓处又显得极具线条感。”这里是……哪里?”白忆不停的前进路像牛角一样不断变窄直到只剩下一点时白忆又向回走发现这里是对称结构酷似一弯平放的月亮。他就仿佛皮球来来回回弹了数次,动作机械,身体像不受自己控制,思维在考虑着合适能够完结,”月亮”动了开始翻转,白忆由于重力往下跌,逐渐远离月亮也逐渐注视到它的全貌,在那里时对于颜色的认知有所偏差,这弯路的里侧到外侧是逐渐由淡蓝色向橙色的过度,角度大约六十度上下对称,除此之外还有数量相当之可观的白色的微弱线条围绕着整条弯路——“这是……风刃。”一头雾水的白忆不自觉的说出了口,”风刃,这才是风灵术本来的面目,不是球状温和的水,不是箭矢尖锐的火,不是蛇身扭动的雷,而是锋利的刀刃。”

“呵呵,您终于回忆起来了。”

“谁?”白忆大吃一惊一回头,眼前的画面却是关山樱下那逆光中的少女,白忆还是没能看清她的面容,那滴明亮的眼泪又跌入了白忆的内心。”告诉我你是谁?”

白忆醒来时满头大汗打湿床单和枕头,不再头晕,身旁的西岚笑着看着他,西岚的笑容和梦里未知少女的眼泪让白忆更为心疼,”西岚,我做了一场梦。太真实了,我想那就是现实。”

“是……什么样的梦呢?”

“有人为我流泪,是那种想哭又不能哭所留下的伤心泪水。”

“梦醒了就过去了,我还在这里,”西岚道,“现在没事了吗?”

“啊,”白忆长长呼出一口气,”没事了不头晕了,你一直守在这里吗?”

“没有呢,我也不大好意思,我出去散心遇到了灵术猎人。”

“灵术猎人?”

“不属于任何灵术机构的灵术师,大多数是被灵术学院驱逐,因为对灵术师的憎恨而以猎杀灵术师为生存目的。”

“他们找上你了?”

“找上的不是我但是遇上了小麻烦,还好有银辰在。”西岚道,“我刚才察觉到家里的灵术波动超出了阈值才急急忙忙赶回来。”

“难道在我睡着时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西岚摇摇头,“或许是因为我压抑着使用灵术造成的结果错误。”

完全清醒的白忆在柜中翻出双边莲,不好意思的西岚解释道这种草药,西岚笑笑,两人缓步回学院,回去路上白忆始终思索着遗忘了某事……回到学院的白忆马不停蹄的练习着灵术,直到深夜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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