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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返绮樱

清晨,清水窗外弥散着薄雾,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薄雾将渐渐散尽,一切都将清晰呈现,如同灵术于白忆不再是一片枉然渐渐有着轮廓。半开的门中笛安露出脸蛋盯着白忆,已压低脚步声的白忆无奈摇了摇头,尴尬的一笑。果然清水的一举一动都在笛安的掌握之中。

昨晚比及平日早了些时间回到房间,兰莉雅暂居在清水在白忆房门相对的侧卧中,临睡前嘱咐白忆切莫贸然行动即将与月咏华莲有所了断,为防后患到时才可安心的回到绮樱学院重返日常生活,这番话让白忆心中几分欢喜几分忧愁,欢喜不必说忧愁自是又要回归无聊生活。

她的情况白忆捉摸不透,或许是在熇火阵内与月咏对战其战斗所带来的疲倦。笛安的情况类似,她借助浩水阵设下灵术抵御华莲的灵术攻击又利用灵术疗伤给兰莉雅处理伤口,两者所致的结果是灵力的输出量超过平日负荷引起身体疲倦。自己是算不上是疲倦而更多的是想独自静静便也早早回到房间内。

夜晚躺在床上的白忆辗转难以入眠,陷入沉思,《灵术起源》的扉页——灵术,全来自想象,却是一股力量。

若不是笛安在场那自己早已和这清水化作灰烬,尽管毫发无损可心悸却是难免的,脱离日常的代价是将性命作为筹码。这就是灵术世界和灵术吗?之前自己向西岚询问过相信灵术的存在吗,那时西岚又将问题抛给自己询问奇迹的存在性,现今亲眼目睹相信也证实了灵术的存在,再说奇迹本身就是存在于世的吧。上次一别又有好些时日未见,西岚的处境和心绪一概不知,只希望****没有对她的生活有影响也希望着早些赴约见到西岚,不觉中已入眠。

清晨,屋内空气让白忆略感闷热,轻轻推开窗户微微亮的天空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顿时神清气爽。尽管辗转多地黑白夜时差都有所差别,可除了特别情况不能按时起床与入睡生活是遵循着规律且不愿改变的,不然到中午时分精力就像是电路被陡然切断。清晨早早起床的白忆见兰莉雅和笛安的房门都关着想趁此机会出门,散心、回家以及到学校去探望西岚,除了关乎这些种种还想得知笛安的能力,于是被抓住也是意料之中的。

笛安站在房门前倚着门框只露出左半边的身子,短发整齐的垂下,双眼却微闭着似是还在梦中,白忆小声叫着笛安,笛安微微点头表明醒着,接着白忆便将想法如实告知,笛安不答,声音却从另一侧兰莉雅的房门内传来。

”白忆,”兰莉雅说着,”你今天陪我去绮樱市。”

“好啊。”毫不犹豫的答应。

笛安带上门又回到了主卧内,白忆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几分钟兰莉雅以无懈可击的精神状态在白忆的眼前。略过白忆兰莉雅敲敲笛安的房门便推门而入,隐约听得见对话却不知其内容,末了兰莉雅轻轻带上门用初次见面时的眼神示意白忆跟着她。

大门开启,饱满的阳光射下铺在大门内外宛若金色地毯,白忆一边脚步紧跟着兰莉雅,一边观察着环境。灵术阵浩水,书本上所写的水之灵术阵,笛安提升能力保护清水的灵术阵。相较昨天在阳台可以更仔细的观察灵术阵,这并不是由物质所砌成的而是灵术使用后留下的痕迹,可说是痕迹又过于的圆滑整齐没有杂质,毋庸置疑这是由于非自然力所形成的,大地凹陷的痕迹像是精心设计并实施的。

回过头一看才知晓留宿过几夜的清水整体简约整洁,毕竟都是在二楼对此并无察觉,想来曾在远处望见旧校舍的房屋多少也有些先入为主观念。兰莉雅带着白忆在这迷宫似得竹海中走来又去,翠生生的竹子所特有的沁人心脾的气息,其中似乎混入了兰莉雅的淡淡香气。那些不知名的树木也在奉献着朝气的绿色,不过多时白忆跟随兰莉雅来到先前所见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在这等我”兰莉雅说罢这句话便进入屋内。

白忆在门外用鞋摩擦着块块矩形青石板的石子路,时间留下那些苍白而又参差不齐的痕迹历历在目。心中盘算着等会到了绮樱市的行程,还是总得回家一次吧,心里总是有事放不下,好像忘记了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呢?兰莉雅再次出现时没有任何变化。

“怎么?”兰莉雅对发呆的白忆问到。

“没什么…”白忆岔开话题,”这是你住的地方?”

“无法气息。”

“恩?”

“我给它起的名字。”

白忆没有再过问任何事,只是跟着兰莉雅继续前行,一路仍未望见那破旧的校舍,正当思考着路途遥远时,兰莉雅停下转身对白忆这样说着:“从这过去。”

白忆疑惑不解。这眼前分明是镌刻着对称成圆形的十二片花瓣的石壁,哪来的道路?既然连路都没有又谈何说起过去,假如出口就在这面高高的石壁之后,估计爬上去是得费些功夫的,兰莉雅这是将自己当成了灵术师吗?

“别磨蹭了。”愣在原地的白忆被兰莉雅抓起后领扔向石壁。他本能的缩着身子减少撞击石壁所受到的伤害,迎来的却是窒息感,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叶子摩擦的飒飒声让他便睁开眼睛。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之前那片幽幽的竹林,那是白忆初次到绮樱学院望见兰莉雅和月咏华莲对战的竹林。

“怎么会到了这片树林呢?”

“灵术蒙蔽双眼,常有的事。”兰莉雅像是兀自的说着,”还有,这里是小公园不是树林。”

那绮梦是完全不同于之前所见之景色事物,眼见也未必是实际,再者,一个人不可能出来的。

晨曦的凉爽消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炎热而又刺眼的烈日,尽管天气让绮樱市在室外的市民数量有所降低,可在大街上倒随处可见五颜六色的遮阳伞、单薄的衣衫还有地面黑白分明的零碎树影。白忆独自在”面包旧时光”里咬着葡萄吐司喝着热腾腾的牛奶,熟悉的味道唤醒味觉倍感暖心,当然是有邀请过兰莉雅她却让白忆独自前往而兀自离开,两片吐司一杯牛奶下肚白忆手握面包夹忖度着给兰莉雅挑选早餐面包,面对着灯光下满目琳琅的面包将一块草莓多拿滋放入袋中,这时在旁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这个草莓口味的多拿滋没有了吗?”

“月……月姐姐,不如……不如我们选其他的吧。”

“不行,我就要这个,”说着月咏转身向白忆,”你,把这个给我。恩……?怎么?干嘛一直盯着我?”

“月姐姐……他……他是……那天在绮梦……”

“哦?”月咏斜着眼望着天花板思考着,”我想起你来了。灵术的一大禁忌是不能涉及平常人,将你卷入事件还没给你道歉呢。当时为了离开绮梦不得不对你使用灵术,不过我已经减少了威力就原谅了我吧。”

“不用……”月咏的坦率让白忆茫然片刻,”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那还用说这里的面包味道好呗,”月咏嗅嗅鼻子,”你身上有灵术的气息还是不要单独行动得好哦,这个世界上有专门以猎杀灵术师为生的灵术猎人。”

“灵术?”

“只要接触过灵术在几天之内都会有灵术气息残留,一般人是闻不到的。现在你身体里不是我的火灵术,从你的伤口愈合情况来看……应该有灵术师为你治疗,你身上的灵术气息就是那位灵术师的。”说罢月咏用那双小手在白忆身旁将只小飞虫捏于手掌中,掌心显现火光,”这就是灵术师的魔导器来探测你的实力,你还是尽早回绮梦吧。”

“谢谢,”说着白忆将多拿滋递给月咏,“你们……还是要攻击绮梦吗?”

“我们的任务不是与绮梦为敌,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说吧月咏牵起华莲的小手,”你也尽快离开吧,这里被其他灵术师探测到了灵术。”

“再见……”华莲给白忆招招手。

末了的数秒白忆在内心久久不能平复,这时白忆在回忆起早在初遇兰莉雅那天清晨就曾在这面包店中见过月咏华莲,只是未能留下深刻印象再次遇见未能辨认。最初以为月咏的性格冷酷无情而现今却又充满人情,绮梦及月咏华莲间的战斗没准可以化解,这样思考着的白忆被打断。

“走了。”

“等下,”白忆回过神来对出现在面包店门口的兰莉雅说着,”我给你选个面包吧。”

“不用。”

兰莉雅转身离去白忆便跟在其后,两人踏上路途。时间流逝气温愈加炎热,汗水顺着白忆的额头涔涔流下,衣服被汗湿的一块又一块汗渍,”我们到底是在干什么?都走了一个早晨时间都过了中午了啊。”

“你可是个男生,这点距离就开始叫苦了吗?”尽管白忆是汗如雨下,可他身边的兰莉雅却显得轻松快活,游刃有余,丝毫没有疲倦之意。白忆在心中嘀咕着你可是力灵术师,运动神经是我的好几十倍甚至一百倍都说不定。

“不是运动神经。这热度比起火灵术师的灵力是小儿科。”兰莉雅在十字路口四处张望了下,随即对着发愣的白忆说着,”这边。”

“成了。”兰莉雅将椭球形的黄色咒符贴在香樟树的底部,她拍了拍裙摆,”比预想的时间要早”

兰莉雅的提问让白忆从”她会读心术吗?”的思考中回到了现实,”我们忙乎了半天是为了什么?”

“不该问的事情你就不要问,现在我们到你家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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