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不是一个自大的人,但他是个自信的孩子。他觉得,自己能感受到波长,也因此,对周围的事物感知也很灵敏。开始还是很兴奋的,梦想有一天能成为很厉害很厉害的人。但6岁的测试,他失望了。7岁时,他觉得没问题,兴许只是还没能到一定的层次所以才会测不到。也信心满满对周围的小朋友夸下海口,说自己一定能过的。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失望的。他不相信这结果,闹着吵着,最后却得到小黑屋的惩罚。这近一年,他也用自己的一些表现,让教员们相信,自己是可以的。
可能是7岁那年闹得厉害,他的名字在圣心教会里也是叫得出的。半年前,他在赤级班搞卫生时,偷偷观摩人家上武术课,结果被发现……
自打5岁起,每天都有会属于自己的任务。虽然43觉得很累很饿,但也只能默默接受。但最开心的是,他可以到赤级班进行打扫。这是他向从小照顾他们的教员年大叔那求来的。年大叔总说他像某个人,但具体又说不出来,所以平时也对他挺照顾。虽然做不到怎样,但小事上还是会帮的。43也不恃宠而骄,至少表面上乖乖听话,让年大叔一定程度上对自己保持好感。
这一天,43照旧来到赤班,刚好碰上他们在上课。迅速清洁后,43躲到树后偷看。自己手脚快,每次都是完成任务,时间未到,趁机偷看。也不是没被发现,没被惩罚,但他依然死性不改。最后教员们也由着他,毕竟研星秉承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强起来,活下去。但教员也会旁观赤班同学对你的偷看进行的惩罚。因为7岁闹出的事,他近期也小心翼翼,没被发现。
可也不知道走啥****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降横祸怎么也避不过。
“哟,你这小子又过来了?皮痒了?”
糟糕,被人发现了。
“搞、搞卫生呐。”虽然43不是特别怕,但挨打次数多了,人也得学乖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以后都不能过来,那可亏了。做人,得权衡利益,该低头就得低头。
“那你咋不动呢,还找借口,分明就是在偷看!你个臭不要脸的!”说着说着,那名同学就过来推43。旁边一群学员也跟着起哄
“没,就觉得你们好厉害,不小心看呆了。”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们是在赤班,你算什么。”虽然不过十来岁的孩子,但被人恭维崇拜还是让他们乐得不得了
“你们可别被他忽悠了,人家自称今年一定能通过测试,想要跟我们一起学习呢。”43往说话的那个人看去,自己难道之前得罪过他?
“想跟我们一起,想得美了!”其实呢,按道理,如果真的听闻有个8岁的孩子有希望通过测试,那他们也不大敢为难人家。谁知道,那孩子最终会有如何的际遇。但是呢,赤班可是最低级的班,在这里十几岁的有,二十几岁的也有。要真一个8岁的孩子进来,他们面子上也不大好看。再来,43在7岁测试前闹得轰轰烈烈,搞得大家都以为他能通过测试。还都私底下讨好他呢,结果,还是啥都没有。于是,又落下个自大不知所谓的坏名声。赤班的同学们,更觉得丢脸了。人总是奇怪的,我过得不好,我做错了,不好意思,有你陪着我会高兴很多。
说起这个事,43也觉得憋屈。能感觉周围粒子波动,虽然时强时弱,但按照他的理解,那是有的。为了能换一个环境,吃好睡好,学到更多,他也是努力。要是能早些通过测试,那受到的待遇当然更好。有豪华盛宴,谁还要馒头白粥啊!所以他也是卯足了劲在教员面前表现,把他所感受到的说得有条有理。于是教员也兴奋了,自己能带出一个天才,哇,前途一片光明。但,最终测试,什么反应都没有!于是43也是度过一段灰暗日子,心灰意冷,又是被明嘲暗讽的。好在,43也不是那死心眼的。现在吃不了肉,不代表以后没肉可以吃。于是,为了能吃到肉,他也是拼了。这不,又来赤班偷师。
“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是我不要脸,我再也不敢奢望。你们都是大人物,相信也不会跟我个小孩子计较。是我错,我马上走。”43不停鞠躬认错,身子慢慢向后挪。心想,下次得小心点了,太入迷也不行啊。
可是事与愿违,43挪着挪着,突然撞上了。回头一看,才发现有人堵在后面呢。
“哟,想走呀。你以为这是哪里,想来就可以来,想走就可以走?既然来了,总得留点纪念品不是?”
43心里那个懊恼啊,这群人是干啥了。平时这个态度,早溜走了。怎么今天还不放过自己。要磕头认错是吧,行!
想着,43马上跪下,磕头认错!念着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话:“大哥大姐们,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错了,知错了!”
跪下认错,43知道那是件非常耻辱的事。可是呀,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古人的话是非常值得借鉴的,嗯,在某些情形下。而且小孩子嘛,有啥所谓的。
可惜眼前这群人不愿就此放过43,见到43那瘦弱的样子,心里更是暴躁。一边骂着43没人要,不要脸啥的,一边开始动手动脚。
你骂也就算了,拳脚往身上招呼着是干嘛!
43还真不怕被人骂,说上两句,不痛不痒的。反正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名副其实的弃儿,也不知道是谁的种。在圣心,虽然有庇护,但恃强凌弱的事常见的啦。习惯了,你自然就不会老放在心上。
可是被打,那可就不是小事。才8岁的小身板,伤了,要讨不到药麻烦,上不了课麻烦。等一下又说自己惹祸,还要罚,那也是麻烦。重要的是,等一下打上瘾,停不下来,那可真糟糕。虽然几个教员就坐在一边看戏,但43知道可不能指望他们。
于是乎,43想要跑。都被骂了,要再被打那就不划算。凭着小小的身板,以及对周围气息的波动感知,43颇为艰辛地从7、8个人中脱围而出。刚要撒腿就跑的43,隐隐感觉一股波动从侧面而来。
没想太多,43就想躲开。但身子协调性还不是很好,整个人就往前滚去,险险避开,可也是吃了一地灰。
43顺着就滚远些了,把自己搞得像个小丑一样。但也着实远离了刚刚混乱的圈子,以及对自己出手的那个人。43定眼一看,哦,原来是赤班的新贵。43也算是在圣心打滚了近8年,打出生之后就在这,小道消息也是有一定来源的。况且,他是负责赤班的卫生,也真的是知道眼前这个人。
人家有名有姓,不像自己,只有个编号。叫什么来着,哦,是叫真凌天。
这个人也是个厉害的人物,8岁通过测试,已经在赤班待了将近两年。赤班,只要你能稍微感知到源,有修源的能力,都可以通过测试进入赤班学习。但30岁之后,若你还没能进入橙班,那抱歉,你必须离开赤班。但因为有那么些许能力,相对生存还是比较好的。而真凌天这家伙,年仅10岁,就基本成为赤班的领军人物。是的,人家年纪小,但人家能耐啊。况且天赋不错,教员们更是用心培养。用了两年的时间,教员们都预计今年他能进入橙班。要知道,在赤班起码学习5年左右才能进入橙班。而且5岁首测,你进入赤班,兴许呆上二十来年你也还没能离开。这种人最是可怜。所以他年纪小,但赤班的人都挺服他的。毕竟人聪明,又受宠。不巴结他巴结谁啊。
不过43对这个人了解也不是很深,第一,无缘无故,实在没兴趣了解,顶多知道这个人还不错。第二,这个人半路出家。跟土生土长在圣心的43不同,人家8岁才进来,一测试就过,压根没啥交集的。
但突然被人偷袭,43表示十分不爽,被人打断自己的逃跑之路,更加不爽。43心想,待会估计都没啥好下场的。哎,这人,莫名其妙啊!
“一群没用的家伙,连个小屁孩都拦不住。”真凌天狠狠地鄙视自己的同学一番,一群人,平均年龄都17、18了,居然让一个8岁的孩子跑了。怪不得至今还留在赤班。
这句话可点着了这群人,也惹了旁边围观的人。靠,自己可是通过测试,进入赤班的人,这样一个小屁孩都应付不了?!
43那个怒啊,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拉仇恨也不带这样的。我年纪小,但不是猪啊!他们不敢动你,还会不敢动我?你看热闹就算啦,不帮忙就算啦,居然还煽风点火!
43也不是傻的,再留多一会,等一下想走都不行。反正面前也都是些没脑的,下次注意点,别惹着他们就是。古人有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是那凌天既然一开始就拦住你,自然也不会如此轻易放你走!一个眼色,刚刚旁观的几个少年立即对43进行围堵。
43挺瘦小的一个孩子,被4个少年挡住前方,脑子不停地转呀转。是哭呢,还是装哭呢?可看到教员在一边看好戏的样子,十几个赤班同学誓不罢休的神情,以及凌天那不客气的笑意,这招不行。越示弱,打得越爽,那可就得不偿失。
“你们这么多人对我一个小孩子,羞不羞!”以寡敌众,又不是傻的。
43话一出,周围的少年也是有些楞住了。怎么说,他们都是赤班的人,这么多人对一个还没通过测试的小毛孩,赢了也不光彩。平时欺负人就算了,可是现在众目睽睽,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办法,谁叫你招惹那么多人!”
靠之,谁招惹你们了!43心里那个不爽啊!你们专心学习不行啊,专心点就不会发现我啦,说到底是你们上课不专心!
“不敢呢,谁敢那么不长眼!”43低了低身子,向后退了几步,调整一下状态。
“哟,还敢说呢,不就你个不长眼的吗?”43也没留意谁说的,只是不停低头道歉。
“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上啊!”一个明显处于变声期的男生不满地说道,声音略为沙哑,却鼓动起他的伙伴们。
大家正准备群而攻之,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见了43!
入局者迷,旁观者清。真凌天可是看得一清二楚。43那家伙,一边在跟他们周旋,一边眼睛转呀转,明显还是想逃。真凌天也好奇,这个小孩子居然还想逃,面对那么多人,还有勇气想要逃。小小男生,心眼不少啊。
不过要43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也得来一句,你也就比我大那么两岁,别五十步笑一百步呢。
一直观察43动作的真凌天,在43开始有动作时,也开始动起来。
43想着能不能寻找到破绽,赶紧逃命。要真被逮到,那些少年可不懂什么叫手下留情,绝对是不知轻重就打。
这不,看到他们冲过来,43也开始冲。没有迂回往旁边跑,而是径直就冲向他们。原因有二,其一,旁边围观的人不等于等一下不出手。要知道,第一次没跑成,就是多了真凌天这个程咬金。其二,眼前毕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少年都还不懂什么叫战术,虽然自己也不懂。但明显那里有漏洞,那当然得赶紧捡漏啊!
不过,今天运气真的是衰!
刚冲出一个包围圈,却见到真凌天挡在面前。43也不多想,继续冲。
真凌天没想到43还会继续跑,而不是停下。要知道,他们两之间距离很短,43不减速继续冲,完全会撞上来!见43这么大胆,真凌天也来气。你不怕,那我怕啥,我可不会给你让道!然后真也就定在哪里,甚至稍微下压,稳住自己身体。
可无论是看戏的教员,还是真凌天本人都没预料到,43压根没撞上去,而是在即将撞上的瞬间拐了个弯!
然后像只猫一样溜走了……
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一波是围攻43却莫名其妙不见人的,还傻傻地寻找呢。一波是看戏的教员和学生,有的知道43怎么跑出包围圈,也有的不清楚,但他们都不知道那个小孩子怎么就没撞上真凌天。最后就是真凌天了,自己都做好准备,要拦住43,甚至撞到他。但他怎么突然就从眼前溜走,都感觉到那股风了,咋流水般就弯过自己,跑了?
不过溜走的43可后怕了,这瘦胳膊瘦腿的小身板可经不起那群破小孩的折腾。43也没意识到,他比人家更小……
看来最近要歇一段日子啦,幸亏接下来的轮班不是到赤班的教室。幸亏自己记忆不错,回去悄悄练一练,再巩固一下。嗯,等风头过去,继续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