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他们尽量让自己躲避起来,可是就在这时,因为没有关上大门,所以日军已经走了进来。
日军看着他们,脸上带着迟疑。
他们看着日军,脸上带着惊慌。
本以为可以来开小差的日军遇上了他们没有见到的孤魂野鬼。
本以为可以躲开日军搜索的孤魂野鬼遇上了装备精良的东洋野兽。
日军有三个,中国军队也有三个。
不知道是谁抓到了谁。
这很公平。
何清第一个冲上去,用着他街头打架学来的东西,先掐住了一名日军的脖子,谭梦霖看着扑过来的日军,二话没说奋力一撞,将日军撞到在地上,虽然眼前一片模糊,但是那个日军的日子也不好受。钟谕诚没有他们反映那么快,而是拔出刺刀,第三名日军顺势捅来,在钟谕诚肩膀上划了一道,但是终于钟谕诚的刀子捅在了他的大腿上,那家伙疼的立刻哼哼了起来,然后钟谕诚将刀子送入了那个日军的胸膛。
至于谭梦霖,那个被撞到的日军刚刚爬起来,就又一次被撞到,用着自己的驳壳枪枪托砸着这名日军的脑壳,谭梦霖这是第二次和日军近战,第一次还是一年前。
谭梦霖没有意识到,其实那名日军已经死了,脑浆也都溅在自己的身上,直到何清喊了一句:那个人已经死了的时候,谭梦霖才发现,自己已经把这个家伙脑子砸变了形。
三个日军刚死,另一个日军就冲进了屋子,看着屋内的中国军人,他震惊的叫喊着,在何清用冲锋枪把他打成筛子之前,日军已经知道了村中有敌人的存在。
当他们跑出屋子的时候,就看到了十几个身穿黄色料子军服的身影,看着凶巴巴的样子,这时候谭梦霖知道,这些人估计是已经知道了村子里面有****士兵了!
谭梦霖架好自己的驳壳枪,朝着那边打了几个短点射,走在最前面的两名日军瞬间就被撂倒在地,剩下的日军则很快做出了反应,寻找到有利的掩体,架好的轻机枪很快就将这三个人的火力压制下去。
“要死啦要死啦!”从另一个屋头伸出来几条枪,朝着街边就是一通射击,但是因为是盲射并没有对日军造成什么伤害,那边是金策、赵武易昭他们但是因为是在屋顶ZB-26的射界并不是很大,所以打出去的子弹只能在相对日军的头顶擦出几朵灰尘。
“我们被包围了!”剩下的士兵赶上来,开始与这十几名日军展开拉锯战,“后面跟上来10多个日军!”
日军的掷弹筒开始了自己的嘶吼,不断地有谭梦霖排的士兵被炸死炸伤,日军在逐渐缩小着包围圈。
“快找到掩护,别出村子!清光了这些鬼子再离开!”谭梦霖只能这样命令道。
易昭让金策托举到房梁上——之前被托举的是金策和赵武,然后易昭朝着日军那边连续扔了两颗手榴弹,此时的日军机枪手正在插入身边副射手的步枪子弹,非常的专注,但是身边出现的手榴弹让他彻底没法淡定了。
在开始的那队日军中绽开了两朵金花,机枪手就这样被炸飞到空中,不仅炸死了机枪手,还有好几名日军士兵中了招,死了几个伤了的也不少,伤号在呻吟着,又要抽出更多的日军士兵去照看伤号。
这样谭梦霖排就可以更好的对付使用掷弹筒的援军了。谭梦霖看着眼前的一个掷弹筒发射手,朝着那边连着开了好几枪,子弹压制着他不敢抬头,易昭顺势又扔了两枚手榴弹,这家伙手榴弹扔的简直刁钻又有两个日军的火力点炸开了窝。
“快,易昭!继续使用手榴弹!”谭梦霖命令道,丝毫没有感觉到那名日军掷弹手将炮弹发射到了易昭所呆的院子里。
随着一声闷响,整个房子被炸塌了,此时日军更多的手炮砸到了那栋房子里面。
我们失去了最好的优势,而剩下的士兵也只能在街道旁使用步枪和日军打着枪战,虽然巷战我们并不吃亏,但是枪声会吸引更多的日军,更多的日军会前往这里消灭这一小撮孤军深入的****!
谭梦霖他们没法撤退,20名日军虽然死的只剩下十个不到,但是整个排也就剩下了十几个,谭梦霖和他的兄弟们都会死。
可是没有过多久,急促的短点射从日军的身后传出,这样的枪声似乎和谭梦霖他们的枪声一致,不过不来自他们日军的后方。不过短促的点射倒是让日军力渐不止,伴随而来的是日军的“活见鬼”、“撤退”这样的话语。
战场上的好奇是会要人命的,但是谭梦霖没法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抬起头,就看着日军开始往身后射击,然后他们的身后就出现了好多被树枝覆盖的人影,他们平端着驳壳枪用自动火器收割着冲上来的日军士兵。谭梦霖觉得这是个反攻的好机会,就命令士兵们反击上去。
此时的何清冲到了第一个,斜刺里的一名日军正在朝着他射击,可是38式步枪近距离作战又怎么能是山寨汤姆森冲锋枪的对手,一穿扫射大口径子弹甚至连日军躲避的土墙都打穿了。而那个日本兵也被打成了筛子。
而我们处于包围圈里面的中国军队也开始向外冲杀,金策抱着轻机枪压制住了更多的日军火力,而那些和我们对峙的日军不断地被身后出现的火力反杀消灭。
我们看清了他们的样子,他们穿的是和我们不同的黄色军服,头上戴的也是没见过的M35式头盔,而领队的那个少校,我们似曾相识。
“141师特务营,方炎麒少校,走吧,我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办。”领头的少校带着他的一个排和我们排一起结束了这场战斗。
“你们没事吧。”谭梦霖冲过去问金策和赵武他们。
“没事,就是……易昭他……”
易昭被弹片刺伤了眼睛,现在已经让看护人员搀扶着走出了那个房子。
我看着他,他却没能看见我。
“谭排长,你们继续前进哇!”
他这样说。